名单上的八个人加上宋家耀都完美解决了,大仇得报,翟明月的身体也康复良好,楚氏集团在翟风华的带领下,何景煦的暗中帮助下,楚氏集团的股票大幅度的回升。
楚沐肩上的压力和担子被卸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外面的事情是解决了,可内部矛盾却始终还存在的。
宋英和翟明月忙里忙外的开始筹备婚礼了,何景煦却好几个月了,楚沐也没让他碰一下。
说她不喜欢他吧,又并不是这样。
他都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感情日渐加深,也不再吝啬对他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除了床上不让他碰一下之外,他已是十分满足了。
为了确定婚礼现场的场景、风格,楚沐被宋英喊回老宅一起讨论。
何景煦则称有事要做,没和楚沐回老宅住。
送楚沐去老宅的路上,何景煦承诺:“等我忙完这两天,我就去老宅找你。”
“别脏了手。”楚沐覆在他搭在方向盘的手上,意有所指。
“放心,我自有分寸。”何景煦笑了下,答应了。
“其实我和妈妈都觉得已经很满足了,该报的仇都报了,害过我们的人,也都得到了该有的教训,这样就够了。”楚沐不甚放心,她怕他万一失手什么的,要惹祸上身。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柳崇民怎么说都曾是个副市长。
“这两年的缓期,你当是为了什么?”何景煦冷笑。
楚沐便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叮嘱了声:“适可而止就好。”
“别担心这些事了,你现在要担心的是,怎么在我们结婚那天,当一个最漂亮的新娘就可以了,嗯?”楚沐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她道。
“时间过得可真快,感觉就转眼的功夫,快一年了。”楚沐有感而发,也很庆幸在这一年内,何景煦就帮她报了仇,还父亲清白了。
“怎么?还不舍得嫁给我?”何景煦执起她的手吻了下手背,打趣道。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在这一年内厌倦了我,然后我们也不会有这一场婚礼。”楚沐笑了,这确实是她刚开始时的预算。
可她没预料到的是,他对她的感情竟长达十二年之久。
“若真如此,你就这样离开我了?”何景煦好奇地问。
“也许就离开了,但也许会争取一下,毕竟我现在这么喜欢你,谁知道离开你以后,会不会再遇到另一个像喜欢你这么喜欢的男人呢?”楚沐支着下巴,认真想了好一会儿后,才郑重回道。
何景煦看了她一眼,被她取悦了,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过来,狠狠吻了下她的嘴唇。
楚沐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坐好,严厉的斥责:“开车呢!不要命了吗你?”
“要是真的有危险,我也会像你爸爸保护你妈妈一样保护你的。”何景煦情深心海的看着她发誓。
楚沐愣住,半晌后,才红着眼圈,佯怒的瞪了他一眼:“乌鸦嘴!不盼点好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心情像极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甜蜜蜜的,暖乎乎的。
“就算以后真的遇到不测,我也不许你这么做!你要想想奶奶,想想何夕,想想那些朋友,想想我,因为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你过得更好,活得更幸福!所以,我不许你为我做任何傻事,记住没?”
感动归感动,但她也真心不希望何景煦会像她爸爸保护她妈妈一样,用命换她的命。
若真是如此,她就算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也不会幸福,不会快乐的。
“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就算长命百岁,也只会一直孤单寂寞,悲痛欲绝的思念你。”
何景煦笑了。
楚沐的感情世界自从被他激活后,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总能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让他心情愉悦的告白。
哪怕她不是出自真心的,他听着也舒服!
“我跟你说真的,你听到了没有?”楚沐掐了把他的耳朵,眼睛红红,脸颊红红,又羞又恼的大声质问。
“嘶!”何景煦痛得直缩脖子,连头都不敢点的大喊:“听到了听到了!痛痛痛,快放手!”
“听到了没用,记住了没有?”楚沐不依不饶。
“记住了!”何景煦欲哭无泪。
“要是真遇到危险的那一天,你会怎么做?”楚沐追问。
“我会和你一起死,绝不留你一个人活在这个没有我的世界上!”何景煦大声回道。
“……”敢情她说这么多,是白教了?
不,怎么说也有进步,至少没再说拼尽他的命也要护她周全了!
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要是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何景煦继续说道。
楚沐这才松开了他的耳朵,看着他马上用手捂住耳朵,深怕她会又上来掐他耳朵般,远远将头远离了她。
“哪来那么多危险?”楚沐被他怂怂的样子给逗笑了起来。
“那你还掐我耳朵?!”何景煦没好气的吼。
“那你掐回去嘛!”楚沐说着,主动把耳朵送上前。
“舍不得。”何景煦轻哼了声:“要是让我咬一口,我倒是愿意的。”
闻言,楚沐立即收了回去,离他远远的。
“你这样让我很伤自尊的。”何景煦叹了口气,她现在到底是有多嫌弃他亲近?
他咨询过张院长,流产那件事情,是不是给她心里留下了什么阴影了?为什么她现在这么抗拒他的亲近?
张院长说极有可能,让他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万一真的有了阴影,提前治疗一下,总比以后时间拖久了出事了再治要好。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楚沐开口,提出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她心思缜密又敏感,万一误会是他觉得她心理有病的话,反而好心做了坏事。
“你的自尊心比天还高,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伤到的。”楚沐只当是个玩笑,一笑而过了。
何景煦无以反驳,他的自尊心再高,再强在她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晚上和昭阳他们一起吃个饭,何太太赏脸吗?”何景煦问。
“你和他们约好了?”楚沐看着他,为爸爸平反以及找出了这么多害过爸爸的人,不管是秦昭阳还是范逸臣,都曾出手帮助过她。
这顿饭,就算何景煦不约,她也想过会找个时间约他们出来,当面跟他们说声谢谢。
“约好了。”何景煦点头。
“谢谢,你把事情都想得太周到了,导致显得我挺没用的。”楚沐无奈的笑道。
“别总想些有的没的,也别总妄自菲薄,不是你没用,而是我不希望你太要强了,否则我在你身边找不到存在感。你就当是给个点表现的机会,在我面前,适当的示弱一下,让我有点自尊行不行?”
何景煦摸摸她的头,半真半假的打趣道。
“不知道秦总约了晓晓没有。”楚沐这才没再继续计较谁更有用的话题了。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何景煦深知她一心做红娘的迫切。
楚沐给陆晓晓发了信息,等了一会儿,陆晓晓才给回信:“没有呀!一般情况下,秦先生不跟我联系的。”
楚沐把陆晓晓的信息读给了何景煦听,何景煦摇头轻笑,对秦昭阳欲擒故纵的手段未置可否。
“那你晚上有空吗?要是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以表我上次放你鸽子的歉意。”楚沐便替秦昭阳那闷骚包约了。
陆晓晓很爽快就答应了,约好时间和地点,楚沐说到时候会去接她。
约定好,楚沐欢呼一声,将头靠在何景煦肩膀上:“我都这么努力了,秦先生要是不和晓晓修成正果,那也太对不起我这么付出了,对不对?”
“昭阳那只老狐狸,他看中的女人,逃不掉的。”何景煦却对秦昭阳异常有信心。
就算楚沐不帮忙,陆晓晓所走之路,也皆在秦昭阳的陷阱之内。
陆晓晓下班就开始收拾东西,难得没有拖拖拉拉的。
同事们大为震惊:“咱店的劳模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和朋友约好一起吃饭,走了哈!”陆晓晓嘻嘻一笑,背起包包,就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秦昭阳正往店里走来,她拉门的手不禁顿住。
秦昭阳也看到她了,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两两相望,却谁也没有打开中间这道屏障。
好一会儿,秦昭阳先有了动作,曲起的手指轻轻叩了叩门。
厚厚的玻璃发出“嘚嘚”两声,陆晓晓也回过神来,看帅哥看得出神,罪过罪过!
忙拉开门,不好意思的冲他一笑:“秦先生下午好,是来喝奶茶吗?”
“接你。”秦昭阳回答得很干脆利落,语气一如既往的疏离而又淡漠。
恍如两个人当真就只是一个奶茶店的工作人员,一个是买奶茶的顾客关系。
“不是沐沐……”陆晓晓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她好像又双叒叕被楚沐给放了鸽子!
“她该不会又有事来不了,然后今晚的晚餐还是我们两个吧?”有了前车之鉴,陆晓晓突然觉得这极有可能就是楚沐会做的。
“不会。”秦昭阳淡然的回道。
“那就好。”陆晓晓松了口气,关上门,跟着他往他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以至于门内同事们的目光和明天将会面临的各种严刑拷打,明天再说吧!
“跟我在一起,让你不舒服?”上车时,秦昭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陆晓晓的反射弧好一会儿才将他这个问题跟两分钟前的话题衔接上,她已分不清到底是她的反应能力有问题,还是他的反射弧长得超乎想象了。
“也不是不舒服,难免会有些紧张。”陆晓晓如实回道。
“你没有把柄在我手里,紧张什么?”秦昭阳问。
“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奇怪吗?”陆晓晓系好安全带,看了他一眼。
秦昭阳没说话,确实挺奇怪。
或许在她眼里,他就是个爱喝奶茶的客人,对他的认知也仅限于他是秦朝的总裁。
但她却是他唯一带进门的,带着老爷子亲口承认的秦家孙媳妇,这就很带感!
想到老爷子最近一见他就吹胡子瞪眼,又拿他没辙,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他就浑身都舒坦!
“秦爷爷最近没为难你了吧?”陆晓晓见话题又被他给终结,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突然的安静,于是就想方设法的找话题聊。
“你是希望我被为难,还是不被为难?”他有一个月左右没联系她了,这丫头也是真的“见外”,他不联系她,她就当真像个陌生人一样,连条信息都不给她发。
他还正打算找个时机找她,没想到楚沐就马上替他制造了机会。
“当然不被为难啊!你一被为难,我就要去你家演戏,你不知道演戏是很累的吗?”陆晓晓想也没想的回道。
秦昭阳又看了她一眼,倒是坦白。
“等你什么时候不演戏的了,自然就不累了。”秦昭阳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了,怎么也得等你爷爷能接受那位先生才可以吧?”陆晓晓并未多作遐想的就着字面意思点头回应。
秦昭阳没搭话了,直到到达玲珑斋,也一直都是陆晓晓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秦昭阳顶多回一个“嗯”,或是点头。
陆晓晓也早已习以为常,细算起来,她认识秦昭阳,竟也快将近一年了。
从第一面就觉得这个男人太高冷外,再到后来的接触,就越发确定了他是一个又冷又沉默,难以亲近的人。
他们到包厢的时候,其他人都到了,正在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对了,宋欣琳怎么样了?好久没她消息了。”聊到宋家耀,难免不会想到那个飞扬跋扈的宋欣琳。
“你要去看看她吗?”何景煦问。
“看她?”楚沐下意识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她?我难道还嫌她们宋家给我带来的灾难还不够多吗?”
“我的意思是,倘若你真这么恨她们宋家,那你不如去看看她,说不定能让你心情更好。”何景煦笑了笑。
宋欣琳现在,可谓是跟丧家犬没两样。
“算了吧,我不想去,也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楚沐摇头,就算她看到宋家一家人跪在她面前痛哭涕零的忏悔又能如何?
她爸爸已经没了,这是不管宋家人做多少弥补的事情都无法挽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