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去上学吗?我给你找了一家幼儿园。”
厉九昨天给他做了检查,他非常健康。
但容贺已经拿了他的血检报告,去做分析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大宝这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
“我不去!”
怎么又要去上学了?他明明不是在循循善诱,告诉他不要再追着妈咪了啊。
虽然他是他爸爸,不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觉得这个爸爸不太称职。
他一点也不想认。
“厉梳木!”
大宝一颗心顿时就蔫了。
他总算知道妈咪为什么会跟他离婚了。
太强势霸道了。
他欲哭无泪。
“爸爸,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你以后,肯定会求着我的!”他愤愤不平的说着。
“把早餐吃完,我亲自送你去学校,晚点,我会让许意去接你,今晚我不在家,可能要出差三天。”
大宝皱紧了眉头,一副怨念十足。
“你出差三天要去哪?该不会是去给我找后妈吧。”
“……厉梳木,你满脑子在想些什么?”
男人探究的目光,让大宝随即闭上了嘴,但嘴里还是愤愤不平,“我就知道你们大人就是这样。”
“我怎么样了?”
“唉,我反正还小,不太懂,但迟早有一天,我会懂得。”
“……”
厉九看着厉梳木,那高傲的脸,跟温呦呦一模一样。
“听话——!”
公司最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厉梳木让许意照顾。
这三天,是他们从未有过的分别,因为厉梳木身上的原因,他也第一次不想他折腾。
厉九走后。
此刻大宝像是脱缰的野马。
“小少爷,你慢点——!”
“小少爷,外面太阳太大了……”
大宝才不理会他们,这几天装成厉梳木,他都憋疯了。
他找了一个地方钓鱼。
此刻,听着一旁的树丛下,有人在议论。
“少爷可真是个好人,我听说,这孩子都不是少爷的骨肉,这么多年来,却把他当作亲生骨肉……”
什么?
大宝从小耳朵就好。
此刻,立马就听到了那头的声音。
“你们再说什么!”他就这么直接走了过去,也没有一点避讳,直接开口问。
“小少爷——!”
几个人原本正在那里采摘着莲子。
这附近有一大片的荷花池。
而且荷花很多,没有想到小少爷就在那里。
“你们刚才再说什么,我不是爸爸的孩子?”
那几个女佣吓得不敢出声,“小少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问了。”
“你们如果不告诉我的话,我现在就给爸爸打电话。”
那人一听,反正横竖都是死,这会儿,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坚持,“我说……小少爷,你别打。”
“那你说啊。”
“他们都说您不是少爷的亲生孩子,是少爷的前妻所生,跟少爷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什么?”
“我们不知道真假,是之前虞城的老佣人说的,其余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宝的眉头紧锁。
此刻,那双眸子染着星辰。
他们说,爸爸不是他的亲爸爸。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跟妈咪结婚了吗?
怎么会不是他们的爸爸呢?
“小少爷,求你不要跟许特助和少爷说,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几个人就差跪在那里求饶了。
“你想我不说也可以!”大宝此刻想到了什么,想要知道他们是不是亲父子,那是个简单的事情。
“小少爷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你跟我来。”
大宝领着那佣人去了老宅里,此刻找来了厉九的头发,还有用力的朝着自己的头上拔了一根。
“你把这两根头发拿去做鉴定。”
“这可不行,这要是被少爷知道,我肯定……”
“那我现在就让爸爸知道,你现在就会被开除。”大宝狐假虎威。
“小少爷,我给你去做。”
那女佣急匆匆的拿着东西离开。
……
厉梳木的手术做的非常顺利,没有什么排异反应,恢复得很好。
二宝也很勇敢,在手术过程中,全然没有哭一句。
好不容易将二宝哄睡着,这会儿厉梳木还在昏睡。
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妈咪。
温呦呦走过去,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妈咪在。”
良久,那紧皱着的眉头,才算数舒展开,慕斯寒打了无数个电话来,连慕家父母也专程要坐飞机来,但是因为距离远,温呦呦还是谢绝了。
照顾孩子,她一个人还算可以,况且,也有人帮忙。
一夜,温呦呦都陪在他的床边,天亮,才从里面走了出来,颜兮提着东西走过来。
“小姐。”
“嘘。”
她坐在走廊里,想着手术的时候,自己的儿子的眼神,心里酸酸涩涩,她没有护好他们。
“小姐,你别担心了,医生也说小少爷没什么事了。”
“嗯。”
没多久,从里面传来男孩子的声音,她提着保温瓶走了进去。
“大宝。”
男孩子躺了一晚上,想尿尿。
可是,因为身上插着管子,所以,这会儿没有办法动弹,又发现,身边没有人,所以,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
不过,因为周围都垫着垫子。
厉梳木没有摔疼。
比他反应还快。
“怎么样?摔疼没有?”
女人的声音拂面,随后,他整个人被抱在了怀里。
“我没事。”
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喊过一句妈咪,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可是,有些时候,就忍不住要靠近。
他被温呦呦抱到了床上。
此刻那双眸子转来转去。
他想尿尿。
脸憋得通红,此刻却见着温呦呦递过来早餐,“这是颜兮姐姐一早去排队买的粥,我喂你好不好?”
喝粥下去。
他可能更想要尿尿。
“我想尿尿……”他快要憋不住了。
温呦呦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碟,然后抱起了厉梳木,把他直接抱到了洗手间。
念着他伤势,所以,刚准备给他脱裤子。
厉梳木还是第一次碰到女人给她脱裤子,他自小独立董事,可是……到了温呦呦的面前,还是会几分羞赧。
他得脸红的不行,“……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