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是你救得我?”,露出和蔼笑容朝江寻看去,高老爷子疑惑问道。
“随手之劳,不必挂齿。”,江寻也没有谦虚,淡淡的点了点脑袋。
“对了,高老这五摧六残手以后莫要继续修炼了,再有下次,普天之下,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了。”,江寻好心的提示道。
五摧六残手,他怎么知道这功法?
高老爷子闻言大惊,眼中闪出更多的疑惑。
可言语之间,他又总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狂傲,话里行间,竟然潜意识的把自己放在了天下所有医者的前头。
“哎,小兄弟说的是,这功法对于身体的伤害确实恐怖。”,高老叹了口气,见江寻知道这功法的隐秘,心里也完全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了。
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苦痛记忆一般,满面愁容的说道。
“若非生平国难,又何苦配刀剑?”
“战场上,谁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日,能杀小倭寇的便是绝技,谁管它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这五摧六残手,高某年轻时用的便很是顺手,现在老了,也不舍得放下啊。”
“高老大义,晚辈佩服。”,江寻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心中满是对于这位老兵的敬佩。
是啊,那个时候,敌人漫山遍野,铺天盖地,我军又极为劣势,先辈们不出狠招,杀招,后世哪来的岁月静好?
“哎,大义者是那些牺牲了的战士,老夫不敢当,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收回心绪,高老惭愧的摆了摆手,接着又很是好奇的看着江寻,继续问道。
“小兄弟,看你谈吐,气质,像是也在军中历练过一番吧?”
“服役了五年,建功寸许,不提也罢。”,江寻打了个哈哈,模仿起了高老的说话方式。
“哈哈哈,小友挺有趣的,老夫颇是喜欢。”,高老洒脱一笑,话头一转,“其实这五摧六残手的利弊,天底下没人比我再清楚不过。”
“可此功法,步步为营,环环紧扣,招式也是狠辣无比,照照都是奔着敌人命脉所去。”
“很早之前,老夫就在想,如此精妙的功法,为何会有如此伤及自身的隐患?因此,我就怀疑,是不是前人没有领悟其中精妙,修炼进了迷途?”
“所以老夫晚年来便一直尝试,试着想要修炼到大成,寻找出破解自伤的方法,可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啊!”
高老叹了口气:“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其实就是想把五摧六残手的隐患消除,让其在军中继续传承下去,作为战士的杀敌保命之术。”
“高老大义,晚辈佩服,其实这五摧六残手的隐患,也不是没法消除。”,听到高老苦衷,江寻心中敬佩更胜,忍不住道。
“什么?小友真的有办法?”,高老一惊,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闪出一道精芒。
可他这动作,直接把高家人吓了一跳,生怕刚刚醒过来的老爷子,又因为情绪激动,晕过去。
“爸,少听这小子胡扯,您几十年都找不出来办法,他毛都没长全,就更不会有那本事。”,高平天不屑冷笑。
“是啊,爸,您刚刚清醒,还是早些休息为妙,在这么闲聊下去,只怕对身体没有好处啊!江神医的诊金,儿子来安排便是了。”,高启天虽然没看不起江寻,可还是对老爷子劝道。
“闲聊?你们说我俩在闲聊?”,听闻这话,高老爷子直接怒向心头。
这青年人虽然看着普通,可听其谈吐,根本不像无知之人,他对于五摧六残手的理解,说不定比自己都要深沉。
如果真的能探讨出解决五摧六残手隐患的方法,那不仅是自己的大幸,也是军中后生的大幸,更是大夏的大幸!
“出去,全都出去,你们什么都不用,不要打搅老子与这小友交谈。”,高老本起脸色,立马开始挥手感人。
高家人虽然不愿意,可却没有一个敢忤逆老爷的命令,全都怪怪的从房间里依次走了出去。
“小松,你留下,咱俩修炼的都是五摧六残手,说不定这位小友有办法,让你以后少受些痛苦。”,看到小松也要离开,高老突然出声阻止。
作为警卫员,陪了自己这么许多年,小松的尽职,高老也是看在了眼中,不然也不会毫不保留的,教授他这秘密功法。
可练了此功,遭受的便是无休无止的苦痛,高老也不忍小松步了自己的后尘。
“是!高老!”,小松听到这话,立马转身走了回来,脸上喜悦的像是个孩子。
他虽然刚开始,也不喜江寻,以为其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可听到其对于五摧六残手的了解以后,这种看法当即解除。
再看到高老对其的称谓,从小兄弟变成了小友,更加的清楚了这个年轻人绝不普通。
“小友,那些愚昧货色都走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尽情畅谈了。”,看到屋里后辈已经走空,高老脸上露出笑意。
愚昧货色?
可听到这话的江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这老爷子也是如此有趣,竟骂自己的后辈是愚昧货色。
不过,那高家老三确实是挺愚昧的,若不是方济世欠着高家人人情,高启天对自己态度真诚,他早就撂担子走人了。
“小友,你刚才说,五摧六残手的隐晦有方法解决,可是真的?”,见到江寻没说话,高老爷子深情迫切的催促道。
“恩,确实有方法解决,因为我师父早年就修炼此功,晚年更是修炼到了化境。”
“而且他并没有被此功法的隐患所影响,身体不仅强健,寿命更是悠长到了一百二十于岁。”,江寻如实答道。
“真有此事?那令师可真是奇人啊?不知名号是...”,高老爷子砸吧了下嘴巴,更是对江寻口中的师父尊为天人。
“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否安在,但其生平低调,乡野村夫一个,并无什么名号。”,江寻脸上生起回忆,不由得想念起了师父。
如果他老人家没仙逝的话,想在应该也一百三十余岁了吧....
“不能结实如此天人...真是可惜了啊...”,高老有些惋惜的叹了口。
可江寻此时,已经从高老的床头拿起纸笔,认认真真的像是在写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