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他冷漠瞥了她一眼,转身回主卧去洗漱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床伴,大可不必为她影响了自己心情。
如昨晚所说,以后她的任何事,都将与他无关。
“……”简希看着他绝情的样子,秀眉紧紧皱着。
“为了孩子,不能轻易放弃。”她紧捏了捏手,给自己加油打气。
“嘶……烫的好疼……”她赶紧转身,抬脚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冷水。
冲了会儿冷水后,她拿来扫帚,将厨房给他打扫了下,本来想亲手给他做个早餐的。
事实证明,她没有下厨的天赋,得换个法子才行。
半个小时后,江越寒一身笔挺黑西装,高贵又气场强大的走了出来,见她已经不在自己这里。
剑眉不自觉微皱了下。
滚的还真快……
“不得已的苦衷?哼,有苦衷还那么听她父亲的话?”
他冷嗤,正准备出门,突然闻到了一股煤气的味道,大步走去厨房看了眼,燃气灶果然没关!
她是来做饭,还是来杀自己灭口?
赶紧关了燃气灶,又给佣人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打扫卫生,厨房脏乱得像进贼了似的。
江越寒出门,在等电梯时,后面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踩击瓷砖的清脆声音。
转头看了眼,冷漠眼神在她身上不由停留了三秒……
简希一身深蓝色吊带修身长裙,衬得她肤色如凝脂般白皙,第一次将长发高盘在头顶,让她脸庞看着更明媚纯净,又大气妖娆。
她走路时扭动的臀部与腰肢,真是勾人到了极致!宛若天鹅般迷人优雅,又别具风情!
她脚下每一声清脆踩击声,再加上她扭动的腰肢,仿佛都踩进江越寒的心巴里!
这妖精……
哼,她这又是准备去勾引谁?
简希刚走过来,电梯门打开,江越寒先走了进去,她随后跟了进去,站在他身侧。
“……”她很安静的优雅的站着,没跟他说话,也没再解释。
道歉,对这个男人没用。
“……”江越寒脸色有些黑沉,见她不继续道歉,也不继续巴结讨好,这么容易就放弃,转而去勾引别的男人,让他莫名不爽。
好像他才是被玩过抛弃的那个!
“叮。”电梯门打开,他步步生风的先走了出去,面容精致冷峻,周身冷冽锐利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简希看着那个气势逼人的英俊男人,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嘀咕:“他好像更生气了?”
男人就是一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奇怪生物。
门外停着他的劳斯莱斯,凌风已经打开了车门,他目光却不由自主被简希吸引了过去……
简小姐今天也太好看了吧!
“上车!”江越寒见他直盯着后面的女人看,皱眉,沉沉吐出两字。
“咳,是。”凌风胆颤心惊的收回眼神,上车。
“江先生请等一下。”简希在他快要上车时,快走了几步,男人转回身,冷目看着她:
“还有什么事?”
走到他身前,她突然一手勾住他脖颈,眼神魅惑,踮脚,在他还沉浸在她勾魂的眼神里时,在他薄唇上亲亲咬了一下。
迅速移开身体,笑回:
“没事,就是想亲你一下而已,现在亲完了,再见。”
她潇洒的说完,对他挥了下几根手指,步行走了,这风情万种的走姿,惹得周围来往的男人都不自觉看向她。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江越寒有种被调戏了的强烈感觉。
还是调戏完就拍屁股走人的那种!
“我是你随便调戏的?滚过来!”他突然怒叫。
简希转回身,对他一脸无奈的说:“不行,我约了人,怕是没时间滚过去。”
说完,她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在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就离开了。
江越寒的脸色更黑沉了,浑身的暴怒气势就跟火山大爆发似的,她一边约着其他男人,一边调戏自己?
“跟上那辆出租车。”他坐进车里,沉声下令。
“咳,是。”凌风胆颤心惊的应着,赶紧开车驶了出去,江少明明就舍不得那位简小姐嘛。
前面的出租车并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开了十多分钟后,停在了江越寒集团大厦前。
简希给了钱下车,回头看了眼,见某男人的车也在路边停了下来,立马快步向大厦里走去。
江越寒下车,见她突然走那么快,暗恼又疑惑:“哼,跑那么快去跟谁偷情?”
他快步跟了上,想知道跟她约会的奸夫是谁!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四个电梯都还没下来,简希正在等着,那男人已经气势凛凛的来了。
“又准备去勾哪个男人?”他两手背在身后嘲笑问。
勾起他的好奇心了?她忍着笑意,转头看着他正经说:“一个老朋友,他在你公司上班呢,还挺巧的。”
在自己公司上班?这女人竟然还勾了他公司的员工?
“你可真是你爸的好交际花,都勾引到我公司来了?真够下贱的,是想做人人都能上的公交车?”他轻笑。
简希听着他这么难听的话,眼眶里有些雾气,骤然转身生气看着他: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陪那些男人睡过,别乱侮辱人!我不像江先生有这么优越的人生,你根本不会明白别人的辛酸苦辣。
你也不会明白,明明自己不想做的事,不想去讨好的人,却又不得不去做,她的心承受了多大痛苦,她的人生会有多可悲!
你就尽情嘲笑吧!”
“叮……”电梯下来,门打了开。
简希却突然转身走了,没走进去,转身时,眼泪不受控的滑落一颗。
她本是打算去他办公室,想再放下身段去讨好他的。
可听着他那么难听的嘲讽,做不到再去讨好了……
她也是有自尊的!
“……”江越寒转头看着突然走了的女人,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刚才话说重了?
她一直都很傲气。
简希心情很不好,并没有去他隔壁的公寓,而是去了闺蜜住的小公寓,只有那里,她才会有安全感,也才会踏实。
回到公寓后,闺蜜已经去上班了,她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膝,默默忍受他的嘲讽与悲伤。
“你有什么资格嘲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