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亲自出宫祈福的事情很快就放出了消息,百姓们得知之后,这个消息自然很快传开了,瘟疫的事情闹的人心惶惶。
他们原本听说这一次需要让皇上放血当药引,然后才能解开瘟疫这件事,心中震惊。
但求生是人的本能,所以这些百姓还是长跪去求,希望姜铎能够舍生取义一波。
结果这舍生取义没有等到,倒是听说他要出宫祈福……
当然了姜铎为了安抚百姓,也给出了足够的理由和借口,说是什么这次祈福若是没有用,他愿意献出自己,愿意用自己的血肉来化解这一场瘟疫。
百姓得知此事之后,一个个的纷纷心生感动,要知道皇上乃是万金之躯,他们何德何能……
皇上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确实已经非常难得,所以如此这些百姓等上个几天还是愿意的。
这件事情虽然让姜铎在这些百姓心中的形象得到了些许的好转,但是依然还是有一部分百姓觉得。
姜铎所谓的出宫祈福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实际上还指不定是用出宫祈福的这个事情当借口,实际上的目的只是因为不想放血当药引而已。
而这样的传言之所以会出现自然,是因为姜凤卿让人放出话去。
她知道姜铎在打什么样的鬼主意,但是她偏偏就是不想让他如愿。
瘟疫会导致皇城百姓人心涣散,前世的结果她承受了,这一次他们居然还想要故技重施,这个结果就由他们自己来承受。
皇宫中,姜铎得知自己都已经放出消息了,可是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结果,心头不由的一阵懊恼。
只觉得这些百姓实在是不知好歹,他身为一国之君都亲自为他们去清泉寺祈福了,这些人还想怎么样?
难道非要把自己逼死不可吗?!
还有游玄也真是的,不是说只要自己放出要去祈福的消息,这些百姓就会开始对他感恩戴德,可是现在来看完全没有达到预想中的结果!
姜铎现在已经顾不上许多,甚至能不能除掉姜凤卿都不是最要紧的,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让这件事情过去。
否则要是这样继续乱下去,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姜铎心里想着祈福的日子定在三日后,理由是因为游玄说,这样可以给他争取到做出解药的时间。
他现在真的一刻都不想等了,外头的百姓议论纷纷,姜铎就算再怎么蠢也知道继续这样下去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他越想越觉得心烦,恰好这个时候,负责传膳的小太监走进来:“皇上,您今日都没有吃东西,还是用些饭吧。”
姜铎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日由于着急上火的缘故,似乎确实没有吃东西。
我到允准之后,小太简便叫御膳房端了膳食送来,姜铎一看送来的饭菜瞬间怒了。
“朕叫你们送饭菜来,送这些东西来干什么?半点荤腥都没有,你们这是喂猪吗?”
见姜铎发怒,请宫中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皇上西路,只是您三日之后要出宫为百姓祈福,按照规矩这三日您是沾不得荤腥的,所以送来的饭菜只能是素的。”
姜铎听到这样的解释,心头更加烦躁了,本以为要入宫对百姓这样议论就已经够憋屈了,结果现在连肉都吃不了。
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还得吃糠咽菜,这像话吗?!
“行了行了,你们都起来吧!”姜铎语气中充斥着不耐烦。
“那这些饭菜……”
“都给政策了,看着这样的饭菜,朕就倒胃口!”姜铎有些烦躁的说着,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句,“另外你再去给朕传旨,让国师务必尽快研制出解药,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否则别的倒还好说,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自己要憋屈多久,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别到时候姜凤卿一点事情没有,反而还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是……”小太监应了一身之后就走了出去。
……
国师府,游玄在收到旨意的瞬间,只是对来传指的太监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过来传旨的小太监一走,他脸上的笑意如旧倒是一点都不慌不忙。
其实对于他来说有没有解药,现在都不是最要紧的,皇城已经乱起来了。
只要这场瘟疫继续下去,到时候不仅仅是黄城,连周边的其他几个城池也会跟着一起乱起来。
那个时期,曜国必然会大乱!
那人留下的江山也保不住!
要说这里头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云岑,他实在是想不通,云岑为何会选择帮助姜凤卿。
明明他们应该一样都把曜国的所有人都当作仇人,当年的药王谷覆灭,以及夺妻之恨,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不够吗?
可偏偏云岑却还是站在了姜凤卿的那一头,真是枉费了自己给了他一副健康的身体,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帮这个忙。
真是可惜了,原本他应该是不用死的。
游玄这样想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很快又引去恢复了那副温和宛如世外高人的模样。
他脸上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姜凤卿都非常优秀,可是越优秀就显得她越是该死。
沈妤是他的未婚妻,原本只要再过半个月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们本可以过幸福的生活。
可是药王谷的覆灭让这一切都毁了,沈妤失去了记忆,而且在失忆时居然还爱上了她的仇人!
政治还生下了姜凤卿这个孽种!
游玄这样想着眼神中的神色有了一丝迷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当年他费尽千辛万苦重新找到沈妤,想要将人带走,可是她却拒绝了。
在那个时候,他原本以为是她失忆的原因,于是就想方设法的让她恢复记忆,等她恢复记忆之后,他甚至还表示自己不介意她有了孩子,并且还保证自己将来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可是沈妤居然还是拒绝了自己,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多年,他始终想不通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