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心悦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转去了月子中心。
叶危这几天已经是熬成了熊猫眼,到了月子中心之后,总算是也缓了一口气。他坐在沙发那,望着在婴儿车睡得很香甜的儿子,人是努努嘴。
他指着儿子说:“心悦,我们两个这么累,这个小家伙怎么能这么安逸啊?我感觉我要去开多几家公司,等他大一点我就让他上班去。”
卢心悦的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这家伙说话都是乱说的。这才出生几天,就要送去上班了,这活爹是真的离谱。
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手,不高兴地说:“叶危你不要欺负我儿子,不然我就生气了。”
叶危努努嘴,不高兴地说:“你为了一个男的跟我生气,你是真让我难受啊。”
对于眼前这个幼稚的男人,卢心悦抓起来一个枕头丢向他,自己在那看孩子了。
“滚,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公司吧。最近我听到那你电话不停了,该干嘛干嘛去。”
今天过来的时候,其实她听到了金刑泽给叶危打电话了,说要求他出去一趟。
只不过叶危没有看到卢心悦跟孩子安顿好,根本没有出去的欲望,所以就是在月子中心待一会再走。
现在卢心悦刻意提出来了,他瞅了一眼时间,的确是时候不早了。
他走到卢心悦身后,亲了一口卢心悦。
“行吧,有了儿子就不要老公了,如你所愿我给我自己生了一个情敌。我去忙活了,挣钱给我的小情敌买尿不湿跟奶粉。”
卢心悦看他不正经地样子,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说:“快走,不要耽误我跟儿子的二人时光。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多好的宝贝。”
慈母光环笼罩着卢心悦的,她的眼底就只有她儿子的存在了。
叶危吃醋,但是没有办法。
郊外别墅地下室。
叶危离开了月子中心,就过去了金刑泽发来的地址。那一场意外,该问的该查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那个疯狗是有人故意抓来,然后刻意放在人群中,就是为了制造恐慌。熊孩子一家是早就商量好了,就等着疯狗制造动静,熊孩子就伺机而动。
为保证让卢心悦受伤,叶危被人刻意调走的,这样子可以提高成功率。但是他们完成目标之后,就成了弃子,被抓之后根本无人在意。
叶危走进去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就看到了那一家三口蜷缩躺在地上。他们的嘴唇干裂,面色苍白失去了红润,半死不活躺在那。
这些天,叶危只是让人保障他们死不了,所以提供的吃食那些,都不够吃饱吃好,只能饿不死。
他走到了中间正前方摆放的那椅子那坐下,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三个人。
男人哀求道:“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放过我们吧。或者,你放过孩子吧,孩子才七岁,什么都不懂。”
叶危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反问道:“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确定?我给你们提个醒,七天前,你们在人民医院门口,你的孩子撞了一个孕妇,我就是那个孕妇的老公。”
话音刚落,男人跟女人拉着孩子的手,显得特别的紧张。
“我们七天前没有去过人民医院,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孩子没有撞到人,没有。”
对于这种狡辩不认账,叶危根本不在意,他要不是有确凿的证据,也不会让人抓他们。他们现在所有的狡辩,都是无用功。
他盯着眼前的三人,缓缓说:“那天有疯狗,我老婆被你的孩子推倒了,然后摔倒差点被狗扑。要不是身边的保镖拼命活着,我的老婆孩子都会惨不忍睹。冤有头债有主,我的儿子差点活不下来的,你的孩子就不要活了。”
话是很平缓地说出来,但是他的样子很可怕,以至于像极了一个活阎王。
他点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吐出来了一个很好看的烟圈。
“我这个人做事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人家伤害我妻儿一分一毫,我要人家命的那种。你们可以抵死不认,那就死了好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吓得他们嗷嗷叫。
他们三人抱在了一起,哭爹喊娘地说:“我们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但是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愿意给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求饶声充斥着这个地下室,哀嚎声也很大,因为叶危亲自动手废了那个男人的手。
“我的老婆那天看着狗狗扑过来的时候,应该也是跟你们现在这么绝望吧?然后你们的哀嚎声,那天她应该也是这样子的。”
“你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伤害我的老婆孩子,你们嫌活的腻歪,自寻死路我成全你们。”
手中的钢管又握紧了几分,叶危对着女人的后背砸了下去。
“我的老婆是一个怀胎十月的女人,孩子本来这周才生的,因为你们,我老婆挨了一刀,我的儿子提前降生,遭了好大的罪,你说你们该死吗?”
随后,叶危的手,指向了这一个孩子。
他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指着这个孩子说:“你的命一点都不值钱,跟我的儿子完全没有可比性。所以我觉得让你以命抵命非常的不值得,可是你小小年纪就作恶,确实很恶心。”
金刑泽他们几个站在一边,都知道了叶危是疯了。因为他的老婆孩子有危险,所以他疯了。
很久之前,他就不干这一种故意伤害的罪。但是他受不了,他不想等法律制裁他们,他要先人为的制裁。
“你们收了别人的钱,要对我的老婆孩子下手,这也是正常。但是要为了那么点钱承担这么大的压力,其实很搞笑的。你们三个我会送死,然后给指使你们的人送去你们身体的一部分,因为这样子我内心深处的难受的才可以舒缓开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叶危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好像一个来发疯的活阎王,一举一动都是冲着报仇跟心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