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天空，下起了细雪。
安静的街道上，秦霄和薇薇牵手漫步。
“不知道，最近事情有点多，如果有任务，我还是要回去的。”
秦霄望着阴沉的天空，十二月，魔都开始下雪了。
他帮薇薇拂去帽子上的雪花，目中带有一丝惆怅。
“秦霄，你穿这么少，不觉得冷吗？”
见秦霄只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薇薇不禁好奇道。
秦霄摇摇头，“我们武者早就寒暑不侵了，可以说是冬暖夏凉。”
“那你给我暖暖手好不好？”
薇薇脱下手套，把手往秦霄衣服里塞。
“我可以拒绝吗？”
眼瞧薇薇把手伸进他衣服里，秦霄有点哭笑不得。
“不可以！”
薇薇一嘟嘴，两只手往里揣了揣。
“好了，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两人走了一段，来到李家庭院门前，秦霄捏了一下薇薇那张娇俏的鹅蛋脸。
“你要不进来坐坐呗，我爸可是一直念叨你呢，林缈姐姐也在哦。”
薇薇眼珠一转，没有急着松开秦霄，而是有些俏皮地对他笑道。
秦霄瞅见薇薇眼中隐藏的狡黠之色，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鬼了？
“我就不进去了，待会还要回诊所，你代我向他们打声招呼。”
他挥了挥手，就是告别薇薇。
秦霄刚打车来到街口，看见自己诊所前面停着两个人。
“爸，为什么带我来这？”
林舞坐在轮椅上，歪着脑袋，眼里泛着古怪的神色。
林庆悬不敢直视自己女儿的眼睛。
自从林阳出事后，他发现林舞好像变了一个人。
林舞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坐在轮椅上自言自语，起初他以为是林舞精神上出了问题，特地找来了精神专家帮她诊断。
可出乎意料的是，林舞和人交流的时候无比正常。
到了半夜，林庆悬担心林舞有事，和自己老婆商量着要不要在林舞房间里装一个监控。
他老婆不同意，毕竟林舞是成年人了，装监控实在不好。
于是，折中之下，林舞母亲连续守了林舞三个晚上。
前两天还好，到了第三天，林舞半夜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借助任何东西，就这样一步步走向客厅。
林母发现异常后马上通知了林庆悬。
当林庆悬赶到时，看到林舞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刺向她母亲胸口。
见状他赶紧夺下了林舞手里的水果刀，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林舞当时的状态像是失了魂，整个人脸色麻木，眼神死灰，给人地感觉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水果刀被夺，她就一步一拖地返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舞依旧坐在轮椅上，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种情况，林庆悬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的几个晚上，林舞行为愈加偏激。
林庆悬不敢让林舞再拖下去，知道秦霄回来后，他一大早就带着林舞往诊所这边赶。
“林家主，怎么了？”
秦霄下车之后，有些疑惑地对林庆悬问道。
秦霄一走过来，林舞就抓住了秦霄的衣角。
捕捉到林舞眼里的哀求之色，秦霄不禁一皱眉。
“先进来吧。”
秦霄打开诊所大门，然后在外面挂上了暂停接诊的牌子。
“秦先生，我女儿……”
林庆悬当着林舞的面，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这种事，怎么想都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不知道自己女儿这究竟是不是病。
因为想到秦霄的神通广大，他才会把林舞送过来，看秦霄能否治疗。
“林家主，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在这等一下，我可能需要给林舞做个检查。”
秦霄看了林舞一眼，询问着林庆悬的意见。
“当然没问题。”
林庆悬见林舞也没有抵触，就是笑着应道。
“好。”
秦霄把林舞推进隔室，关上门，叹了口气，问道：“是不是因为林阳的事情？”
林舞坐在轮椅上，眼泪瞬间决堤，她哽咽道：“秦霄，请你帮帮我，我弟弟现在被控制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会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听闻此言，秦霄立刻发动医道灵眼，瞳孔一缩。
林舞体内，各处经络，无一不遍布着邪恶的金色能量。
特别是双腿部位，一道道金色丝线，完全将她的血肉锁死。
“林缈，林舞这样子，是林阳造成的？”
他连忙在脑海里沟通林缈，问道。
“我不清楚。”
林缈的灵魂意识连接过来，共享了秦霄的视野。
“我到林家不过短短几年，我进入林家的时候，林舞就已经在轮椅上了。”
她沉吟一会，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在我眼里，林阳就是一个姐控，我感觉他应该不会干出伤害他姐姐的事。”
“你知道林阳就是嫉妒？”
秦霄对林舞问道。
林舞低着头，垂泪道：“我弟弟获得系统后，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什么？”
秦霄震惊不已。
“林阳小时候得到系统，就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林舞继续解释道：“在林阳的系统里，有一个契约使徒的功能，我成为林阳的使徒后，我能看到林阳所做的一切事情。
我知道，林阳是故意这样做的，他怕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彻底变成堕落的恶魔。
我变成使徒，没有让林阳给我赋予能力，甚至叫他封印住了我的双腿，我想把林阳留在身边，让他不要丧失人性。
可最后，我没想到他还是被恶魔所吞噬……”
秦霄望着满脸泪水的林舞，也判断不出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根据周浩然所说，成为恶魔使徒之后，时刻都会被恶魔所监视。
本来他是想在灵武局总部帮慕容雪清除掉体内的恶魔能量，可他经过仔细观察，发现慕容雪的魂窍，竟然也被恶魔能量所污染。
想让慕容雪恢复理智，只能深入魂窍，对这些恶魔能量进行根除。
可惜的是，就连林缈都没把握把这些能量从慕容雪魂窍剥离，秦霄自己，更加不行。
如今林舞这种情况更是让他头疼。
如果林舞一直都是嫉妒的使徒，那现在自己和林舞的互动，嫉妒也可能看在眼里。
要不要杀了林舞？
他心里，逐渐升起一个念头。
嫉妒乃是一大祸患，林舞既然是其使徒，以后难免不会犯下和林阳一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