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被这声“乔老师”吹捧得尾巴翘起来。
当场一拍胸口：“问！”
那架势，就像专教学渣的金牌教师。
“叮！”
夜司寒一指弹在碗上，清脆有声。
“那对于晚上没有宵夜习惯，不吃东西的人怎么办？”换言之，她举的这个例子，他本身就不在可能性范围内。
那要怎么办？
夜司寒是故意这么说，逗乔安安的。
目的就是听听：她还有什么“陪着他”的创意？
乔安安被问愣了，陷入片刻的哑然：“……”
这又不是重点！
当被问到不是重点的问题，该怎么回答？
乔老师当场下线，换乔无赖上线。
当场“破罐破摔”——
“我喜欢吃宵夜，有吃东西的习惯，那换你来适应我吧！”乔安安开口，“我当你的家人，和你来当我的家人，一样的！”
“家人？”这个词让夜司寒一怔，眼底闪过动容。
“对啊，我有喜欢做的事你陪我，你以后有喜欢做的事，我也陪你。这不就是家人吗？以后你有家人了，可别再提到这话题就不高兴了！”
乔安安伸手，没地方放，最后只能握拳，在夜司寒肩膀上捶了一下。
很讲义气的样子。
她就想强调一个陪伴，看不得夜司寒孤零零的样子。
可她并不知道，对夜司寒来说，因为心底的渴望，“家人”两个字，对他来说，有何等的意义。
“说话算话吗？”夜司寒拦住乔安安的去路，声音很轻，正好掩饰了其中的颤意。
“那当然啊！我乔安安……唔！”乔安安还想伸手，再在夜司寒肩膀捶一下。
但结果却是夜司寒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往前一拉，吻了下来。
乔安安先是错愕。
但错愕过后，她便能清晰地感觉到夜司寒的情绪——那种对家人的渴望、不安。以及那句求证的话，问她是不是说话算话。
她好想保证！想签字画押证明！
但是现在被夜司寒吻着动弹不得，她所能做的，就是同样回吻他。
双向的热烈，场面一点点变得不可收拾。
乔安安能感觉到夜司寒的手掌移动到了腰际，温热的掌心在腰间的皮肤上摩挲。
痒痒的，带着攻城略地的暗示。
乔安安本能地想往回缩，但是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让他们彻底在一起，好不好？
如果她把自己给他，他的那种不安，会不会消失？
她没有骗他。
既然早晚的事，那就由她主动提前吧。
手摩挲到了腰际，乔安安没有躲；
睡衣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乔安安还是没躲；
握在腰际的手掌都开始用力了，乔安安依旧没有反抗……
终于，还是夜司寒败下阵来。
“今天这么好，不反抗？”夜司寒故意打趣，低头在乔安安的肩膀上吻了一下。
他以为乔安安会躲。
他也想好了告诉她“不想晚上没觉睡的话，大半夜就不要做点火的事”，不然他就不忍了。
可他这边都快要忍不住了，她这次还没反抗？
乔安安红着一张脸，回答不出来。
她所能做的，就是主动搂上夜司寒的脖子，把自己贴向了他。
这一个动作，便是给了夜司寒最清晰的回答。
“真的想好了？”夜司寒有些意外，接着又是狂喜，“今晚可以？”
“……嗯。”
乔安安细如蚊蝇地“嗯”了一声，这下连眼睛都不好意思睁了。
···
缺氧、大脑空白。
乔安安也弄不清这个过程。
反正，她在楼下，就被夜司寒亲了个衣衫不整。
接着，她直接被抱起来，快步到了夜司寒房间，安置到了大床上。
“你关灯。”乔安安不好意思，整个人都往被子里缩。
直接蒙过头。
隔着被子，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夜司寒把灯光调暗了。
夜司寒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什么，扔在了床头柜上……听起来像是盒状物体。
夜司寒好像在脱衣服……
“我去洗个澡。”夜司寒摸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头发，隔着被子问她，“要不要一起？”
“……我洗过了。”
“那等我，马上。”夜司寒说完，转身进浴室。
很快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乔安安拿下被子，偷偷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果然是她猜想的那种小盒子。崭新的，还没有开封使用过。
房间里的灯，也被调整成了暖橘色。
她突然觉得安定。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定感。
神经突然就松弛了。
然后，乔安安也没有想到，戏剧性的一幕真实发生——
神经一松，人就会犯困。
昨天一夜未眠的疲惫，瞬间卷土重来。
她扛不住，就……睡着了。
···
这一觉，乔安安睡得特别沉。
醒来的时候，她养足了精力，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特别是从主卧的位置，隔着白色的窗帘，看外面的阳光，心情也特别得……
等等？！
乔安安猛然反应过来，记忆全盘回笼。
她在夜司寒的卧室里！他们正准备做那什么……怎么就突然变成早上了？
乔安安下意识地看了眼床头柜的位置：昨天的那个小盒子还在，不同的是，那个纸盒子已经被开封过了，外包装拆得还挺暴力。
那里面的东西用了吗？
她和夜司寒……发生了吗？
乔安安低头——
她的身体被夜司寒搂着，动弹不得，只能偷偷掀开被子，想往里看一看。
“醒了？”稍微一动，旁边就传来夜司寒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安安听着有些阴恻恻的。
“呃……早！”乔安安连忙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来，只能用手在被子里摸了摸。
衣服还在。
但衣服在不在，也不能作为证据啊。
她想动动腿，却发现腿还被夜司寒压着，动不了。
“……我昨晚睡着了。”乔安安老老实实。
夜司寒直接就接一句：“那不影响动来动去。”
“哦……”乔安安故作镇定地应了一声，心脏却是一阵乱跳——做过了？夜司寒的意思，是昨晚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