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衣服唰唰滑落的声音。
再接着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
姜浅摸着黑小心翼翼地爬出沙发去,进来的时候大概看了看包厢里大小空间,也估摸了个大概。
男人正在忙,哪注意到还有人早已溜了出去?
姜浅从包厢里走出来,顺手轻轻将门带上,将门把上的牌子翻转成“请勿打扰”。
完成这一项后,她嘴角冷冷勾起。
真不知道姜老太跟汪燕要是看到这一幕,脸上该是什么表情呢?
二十多分钟后,姜浅才淡定地回到原来的包间,汪燕跟姜老太看到她后,瞬间傻了眼。
“浅浅,你怎么......”
“我怎么了?不过是不舒服,姜月不是送我去休息了么,她人呢?”
姜浅故作不知的问着。
汪燕见自己女儿没回来,且郑有金也没回来,这下,坐不住了。
“唰”地站起身,跑了出去。
姜老太跟郑太太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起身跟着出门。
姜浅眉梢轻挑,自然是要跟着去看戏的。
这不,汪燕闯入那间包厢,把灯一开,恍惚间听到里面包间里传来的声音,那是什么声音她怎么会不知道?
这一进去,脸色都惨白起来。
自己的女儿被郑有金给玷污了!
因为光线突然的一亮,郑有金看清楚女人是谁时,吓得抽开身用衣服裹着身体:“吗的,怎么是你!”
“你......你竟然......”汪燕上前给了郑有金一巴掌:“你把我女儿给毁了!”
郑太太进来见到这场景,还瞧见自己儿子被打,也冲上来推开汪燕:“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儿子毁了你女儿,这分明就是你女儿下作,勾引我儿子!”
“妈,就是这贱人耍我!”郑有金见心心念念的天鹅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么个野鸭,哪里能接受得了?
“这......这明明是姜浅啊,怎么会变成......”姜老太脚步晃了晃,姜浅那贱丫头不是被下药了吗?
姜浅缓缓走进来,慢半拍的掩嘴反应:“啊!怎么会这样啊?”
“姜浅,是你这个贱人对不对,是你害了我女儿!”汪燕上前就要打姜浅,却被姜浅躲开。
姜浅灵活地躲到了郑太太身边:“这不能怪我啊,刚才姜月送我过来的时候,说对郑少爷心慕已久,还把我给打晕了,等我醒来我就在另一间包间了。”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
床上昏迷的人逐渐睁开眼醒来,可当她看到屋内站着这么多人,且浑身疼痛,清凉,低头看到没穿衣服的自己,脸色骤变地拿起衣服盖住:“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姜浅跟她身旁没穿衣服的郑有金,她恍惚想起了什么,失控的哭喊着:“姜浅,你个贱人,是你害了我!”姜浅表现出无辜的样子:“我哪里害了你,要说害人,不是你们要害我嘛,喝下那些饮料后我浑身不对劲,是你把我扶过来的,还说你心仪郑少爷......”
“你胡说,我没有,明明就是你......”
“那你说说,你怎么会跟郑少爷在这里?”
姜浅眯着眸,一本正经又道:“要不是你说心仪郑少爷,现在跟郑少爷生米煮成熟饭的人是我才对,可你既然都说喜欢了,我也不能强人夺爱,何况我还昏迷着呢。”
“不是,我......”姜月自己都回答不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自己。
她把姜浅送到包厢后突然后颈一重,失去了意识。
想到什么,她脸色仓惶道:“是你,是你打晕我的!”
“我自己都晕了,我怎么能打晕你呢?”姜浅咬着唇,如今委屈得跟朵能挤出水来的小白花似的:“奶奶跟婶婶是知道的吧?”
姜老太跟汪燕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她们当然是知道的,毕竟是她们在那饮料里动了手脚啊!
看到她们俩此时有口难辩的猪肝色表情,姜浅意犹未尽。
“郑太太,我无缘做您家的儿媳妇,我知道您也不满意我,毕竟我生过孩子,您郑家怎么说也都是锦城大户,是我不配了。”
姜浅对着郑太太:“您看,我堂妹月月怎么说都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比我干净多了,且又勤奋懂事乖巧,要是能做您儿媳妇,那也是月月的福气。”
姜老太跟汪燕差点没被气死。
明明她们要撮合的是她跟郑有金的婚事,现在倒好,变成她撮合姜月跟郑有金。
郑有金听后哪甘心:“妈,我不会娶这个女人的,什么心慕我已久,她不配,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几斤几两,要我娶她?不可能!”
“够了!”
郑太太厉声道:“人家姜月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确实,我们郑家本来就该接受这样清清白白的姑娘,既然她都失身与你了,让她进门也是应该的。”
姜浅赌对了。
锦城郑家既然是大门户,那自然自持要求过高,与其选一个生过孩子的儿媳妇,郑太太还不是选了清清白白的那一位?
“郑太太,这可不行啊......”
“怎么,你们姜家还敢嫌弃我儿子了?”郑太太瞥了汪燕一眼,汪燕脸上此刻都透着绝望。
“是啊,婶婶,月月能嫁到郑家,是她的福分,只可惜了我,无福消受啊。”姜浅半掩着唇,眼底闪过分明的笑意。
姜老太差点儿就瘫坐在地上了,计划全都给打乱了,姜月还赔上了自己的清白。
汪燕何尝不是呢,原本她留着姜月将来就是要嫁帝都权贵名豪的,现在倒好,直接就被郑有金这个混账东西给拱了去。
说到底,都是因为姜浅。
汪燕看着姜浅的眼神多了恨意。
姜浅也是察觉到,不过恨她的人也不止汪燕一个,她不在乎。
她不过是再用她们对自己的手段还回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