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往事,窜入心间。
苏晚晚的眼睛长得很漂亮,眼白比较少,傅瑾州想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她穿着学校的校服,正在傅贞贞家里,给小狗洗澡。
那是条流浪狗,害怕的不敢动,就这么由着苏晚晚清洗,她动作很温柔。轻轻的擦拭着它的全身,纤瘦的娇躯笼罩在宽松的校服里,卷起的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乌黑的发色,更是将她衬托的像是一个水墨画。
落日的阳光下,她眺望远方,那盈盈的眼瞳里好像倒映着细碎的光芒,又因为她肤白,整个人有一种恬静无比的感觉。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的目光停留这么久。
甚至,在她抱着那狗离开的时候,他又走到了她刚才待过的地方。
地上,有她掉下来的校卡。
帝都大学,苏晚晚,20160227。
而校卡上,印着一张一寸照。
蓝底。
照片上的女孩子,扎着丸子头,露出那白皙的脖颈,五官精致,眉目清秀,脸上带着一些稚气。
后来,被女佣告知。
她是傅贞贞的家庭老师。
也是唯一一个,傅贞贞愿意接触的人。
“傅瑾州?”
察觉到男人似乎在神游,她喊了喊他的名字,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随后,他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攫取女人的红唇。
随机,她顺势圈着傅瑾州的脖子,两个人的鼻梁相触,呼吸缠绕,她猛然间想到什么。
“是不是那碗汤有问题?”
她也不是少不更事。
以前,跟曲嫣然窝在被窝里看小说的时候,她也是看过的。
虽说,那个时候的她,可没有现在这般感受颇深。
也不知道小说里描绘的欲火焚身是什么意思。
可话音未落,唇瓣就被撬开。
苏晚晚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可随机,有主动回应。
生涩的动作,如火一般热情。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变重的呼吸声,以及,那唇舌交缠的火热。
只感觉那一瞬间,似乎像是触电般。
苏晚晚身上不着一物。
此时,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傅瑾州的身上。
她的身上也感觉很烫。
像是,夏日炎炎的烈火,能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晚晚。”他大概是克制着情绪,此时将头压在苏晚晚的肩膀上,苏晚晚也感觉整个人热起来了,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
苏晚晚的身体突然间撞到了一侧的墙面,她发出一阵闷哼,随后,男人一把将她抱起。
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倒在床上的时候,苏晚晚晕头转向。
可当男人的身体覆上来的时候,他终究忍不住颤抖。
“要吗?”
他问她。
苏晚晚抬着手,虽说是身体的异常,让她整个人置身火热,可现在这会儿,她觉得,自己脑子里很清晰。
傅家的人,对她很尊重。
傅瑾州也很好。
若是,往后能在一起一辈子,她愿意。
愿意为傅瑾州生儿育女,一辈子白头到老。
她伸手攀着男人的脖子,此时,凑过去亲他的喉结。
“嗯。”
全身的紧绷,和紧张,让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但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洗过澡的苏晚晚,伸手又一股淡淡的体香,脸上不施粉黛,但这会儿,也被附上了一层红霜,像是清晨的雨露,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之后发生什么顺理成章。
可就在这个时候。
苏晚晚感觉不太对劲。
傅瑾州比她更快清醒,此时,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苏晚晚恨不得遁地。
她……偏巧不巧,来大姨妈了。
“我……”
一瞬间,脑子清醒,看着傅瑾州,他的脸色也红的厉害。
此时,傅瑾州从一侧拿来了睡衣,替她穿上。
“去洗一下。”
“那你……”
“我没事。”
不过是喝了一些药罢了。
等散了,也就好了。
苏晚晚愣了一下,随机,冲到了洗手间。
可……她很快就发现,没有买卫生棉。
“傅瑾州。”
她喊着他。
“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应答。
“家里没有卫生棉了。”
男人眉头深邃,丢下一句,“等着。”
便离开了。
这种事情,自然不好去别的人经手,况且,大半夜了,叫徐涵去做,多少,也有些过分。
傅瑾州开车去往附近的便利店,要说刚才那血流上涌,现在这会儿,被风吹的,也早就断了念想。
24小时便利店里,人烟稀少,而傅瑾州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在摸鱼的服务员,为之一愣。
“左手右边。”
这大晚上来便利店的男人,还能买什么。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已经看出来了男人的意图。
可当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商品的时候,傅瑾州眉头深沉,他转而走到另一侧。
只是,上面的牌子太多。
他也不知道拿什么。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
苏晚晚看着面前那一大箱子的卫生棉,眼睫毛扑闪了一下,似有些犹豫。
这么多?
得用多少年。
“不是你常用的?”
“没。”
她拿了一包,直接去了卫生间。
而彼时,傅瑾州看着那原本的床铺,也换了新的床单。
素雅恬淡。
倒是与之前那灰色的三件套,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晚晚已经占据了他的生活,一点点影响着他的一点一滴。
大概,这就是生活。
结婚,自然就是两个人相缠。
苏晚晚走出来的时候,傅瑾州已经洗了澡。
只是,他赤身裸体的站在那头再穿睡衣。
看着男人那舒张克制有线条感的后背,小说里说的公狗腰……以及,那只手刚才拖着她的时候,线条分明。
此时,那双眉眼弯弯,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而后。
只觉得鼻尖湿润。
她伸手去擦。
她竟然……流鼻血了。
她急忙抬头,眼神有些错乱,要是被人知道,她偷看男人都能流鼻血,嫣然肯定要笑话死她。
而后,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怎么了?”
“流鼻血。”
大概是汤药太补。
补的力道太大,难免跟身体是相冲的。
傅瑾州将她带到了洗手间,拿过一侧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脸,苏晚晚止了好久,才把鼻血止住。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