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州哥哥,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如果跟我有太多的接触,肯定会让晚晩不开心,这样的请求,确实有点过分,可是,现在人这么多都看着我们,这是被盲选的,我也不知道跟我一样花色的人是你,但事已至此,你能不能帮帮我,别让我在这里这么丢人。陪我跳一下?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我知道我快死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心翼翼,带着试探还有卑微。
傅瑾州的目光落在女人惨白的脸上,从她的手里扯出来自己的衣袖,“抱歉。”
“瑾州哥哥,你就非要对我这么狠心吗?如果你走了,我肯定会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别人会觉得我为了想要得到你,费劲手段,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许迎,我没什么兴趣去替你实现愿望。”
他扫了一圈,去找寻苏晚晚。
可是,却没有见到人。
“瑾州哥哥,你别忘了,当初该嫁给你的人是我,如果我没有被人偷走,那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
“你觉得,谁能让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他反问她。
女人的面色凝着。
她怎么会听不懂。
他的意思是说。
他不喜欢自己,就算是她从小就在许家长大,最后,也不会娶她。
“瑾州哥哥,你当真是跟别人说的一样,冷漠无情。”
“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别把过多时间,放在我身上。”
“我没有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她的声音带着委屈,那一副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样子,若是旁人看了,肯定早就心疼坏了。
可惜,面对的人是傅瑾州。
除了苏晚晚。
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人,能牵动着他的情绪。
“那最好。”
他的拒绝,干脆直接。
许迎此时站在那,看着男人那绝情的样子,而他的目光,一直在搜寻着苏晚晚的身影,半刻都没在她身上停留。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那朵花,便可以有故事。
可是,男人对她的抵触。
尤为强烈。
她抿着唇,盯着男人的侧脸。
傅贞贞拉着裙摆,要走过去,气汹汹的,这白莲花,还真是缠上瘾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那朵花的。
傅贞贞今天所有的花束,都是检查过的。
全场的花束,只有两个人的是一样的,而当然也只给年轻的女性和男性。
这其中,肯定是有几个人会落单的。
但是她匹配好的人,是不会有偏差的。
可谁知道,这许迎还能得到这样的时机。
她的内心简直要爆炸。
气得无处发泄。
“许迎,你手上的花是从哪里偷来的!”傅贞贞直接捏住了她手腕,现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丢不丢脸的举动了。
她性格就是这样,忍受不了半点。
这花,她做了记号的。
是给苏晚晚的那一朵。
许迎的面色沉沉,那双炙热的眸子盯着她的质问,愣了一下,随机开始挣扎,“这一开始就是我的。”
“你还真是不要脸,你不会觉得跟我哥跳一场舞,就能嫁到我们家了吧?“她嘴角扯着笑,“在外面呆了几年,倒是什么都没有教会你,反倒是让你学会了白日做梦。”
“贞贞,这花从我进门就给了我,我从没有拿掉过,你怎么就断定是我偷的?”
除非傅贞贞说出原委,否则,这件事情没有个对错。
因为所有的花束都是一样的。
“东西是我特意为了我嫂子和哥准备的,两朵花我特意做了标记,想着借着这次机会,哄我嫂子开心,你倒是好。”傅贞贞气的够呛,这个女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搞事,“说吧,怎么偷来的?你许家大小姐偷东西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想必,许家面子上也不好看,你的几个哥哥……”
“原来是她偷来的。”
“幸好,瑾年没跟这样的女人结婚,这不就是心机婊么。”
“就是啊。”
而此时的苏晚晚。
换了一身衣服。
刚才她被淋湿了,因为厕所里面的水出了故障,把她整个人都弄湿了,衣服都湿透了。
女佣带着她去换了衣服。
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出来的时候,就看着那头几个人。
傅瑾州,许迎,还有傅贞贞。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
“她怎么又来了?”
“这什么情况?”
苏晚晚走过来的几步。
听着那头的人的议论。
大概是了解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朵花。
因为每一朵花颜色都一样,所以根本看不出来端倪。
但现在,看着那头站在傅瑾州身侧的女人,她忽然间明白,刚才那一场意外,肯定不是真的意外。
苏晚晚的头发还是湿的。
因为离开的比较着急,所以并没有吹头发。
但是,此时原本盘起的头发,已经被她拆了下来,有一种,另类的美。
那件原本不算是出众的裙子,这会儿,似乎因为她的衬托,而显得更加的耀眼无比。
比很多高级定制的都好看。
“嫂子!”
苏晚晚走到了傅瑾州的面前,看着那头的女人那双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仿佛,是她抢走了她的所有物。
她很自然的挽住了傅瑾州。
“老公。”
傅贞贞睨视着那头的许迎,“嫂子,你来得正好,有些人打算勾引我哥。”
许迎气得脸色发白。
“你胡说什么。”
“许小姐,趁虚而入还这么理直气壮,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她挽着傅瑾州,声音带着冷意。
“晚晩,你误会……”
“需要去把那个女佣找来对峙吗?”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最后,是被文郁带着离开的。
这一场宴会,落幕。
苏晚晚陪着傅瑾州送客。
两个人回家,收拾完,已经快要凌晨了。
刚洗过澡,软软绵绵的苏晚晚,粘着傅瑾州。
苏晚晚靠在傅瑾州的怀里,此时,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她并不是一个安全感十足的人。
相反,在经历这么多的事情的时候,没办法对一个人产生信任,想要在她心里,急速地占据位置。
其实很难。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傅瑾州却不是这样的。
傅瑾州身上的味道,一如昨日般熟悉。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男人低声地问。
“想吃宵夜。”她在男人的怀里转了一转,“刚才的事……”
“我要是跟别的女人一起跳舞,只怕,我现在连家门都进不来。”
“你这说的,我好像是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