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被拽入怀里的简希,一把推开他,骤然站起身抓过桌子上的红酒瓶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嘭!”
“流氓!你、你想对我干什么?信不信我叫人来把你抓起来?”
简希站不稳的东倒西歪了几下,手里的半截红酒瓶指着他,故意继续装醉,装不认识他了的怒问。
在渣爹和这男人想灌她酒时,她就决定将计就计。
“嘶……你居然敢拿酒瓶砸我?知道我是谁吗?!”男人一手捂着巨疼痛的地方,气得咬牙切齿。
脸上的红色液体也不知道是血,还是红酒?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看你一副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斯文败类!”
“装什么正经人?禽兽……”
简希继续装醉的一边摇晃着身体,一手捂着嘴大笑说。
男人实在是没想到她喝醉了后是这副鸟样!还敢骂自己人模狗样,斯文败类?
他被气得脸都绿了!
愤怒发誓:“该死的酒疯子!等着吧,你们集团这辈子都别想招到标了!”
“你、你以为你是谁,就能一手遮天了?有本事你遮一个给我瞧瞧?噗……就会吹牛皮……”
简希手捂着肚子,故意激怒的笑得前仰后翻。
“是吗?你给我等着,你们最好别来求我!”
她一定是醉傻了吧?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得罪他?
男人被她气得伤口更疼了,晃了晃身体,都要晕了,对她怒说完就甩手走了出去。
一拉开包房门,外面走廊站着两个男人,因为被血和红酒糊了脸,又生气,他也没细看这两人是谁就直接走了。
该死的酒疯子,要不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份,他一定不会轻绕了她!
“呼……”简希见他被气走了,收笑,吐出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的一瓶绿茶,扭开瓶盖就喝了起来。
有点口干……
她正喝着,门口突然又走进来一个冷洌洌的男人,她看着那男人,愣住,有些心虚的问:
“咳,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个男人是你闺蜜?”江越寒两手背负身后,笔挺的站立着,寒眸瞥了眼她,冷嘲问。
虽然她没有和野男人上床,但还是很生气她欺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来陪男人喝酒!陪男人谈笑风生!
“不是,我就喝了几杯酒,和他什么都没有干。”她解释说。
“你就那么听你父亲的话,他让你陪谁,你就陪谁?”他轻笑了声再问。
“江先生,你答应过不干涉对方生活的,我也并没有和异性发生关系,我只是在解决自己的私事。”
“看来是我管得太多了,以后你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你可以不用再来找我了。”江越寒冷漠瞥了眼她,倏然拒人于千里的淡笑了下,转身就走了。
他并不缺女人,为何要如此在乎她?!
“你生气了?”简希很无奈的叫了他一声。
然而那男人并没有理她,走的很迅速绝情。
“该怎么办?”她皱眉,后悔刚才说的那么硬气了,撒个娇哄一哄就好了啊。
这个男人的势力确实很强硬,她也有信心,他会帮自己搞垮简永强。
因为他已经不顾后果的教训了沈明昊,还帮她教训了副总编。
至于内部瓦解简永强公司这步棋,风险太大了,万一忠心他的那几人,将此事透露给了他,父女表面这层关系就彻底撕裂了。
到时他定然会怀疑,自己接近江越寒不是帮忙,而是对付他!
三个孩子还在他手上,太危险了……
想到此,简希头疼的下定了决心:“还是想办法去哄好他吧。”
隔天清晨,江越寒的公寓里。
厨房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乒乒乓乓声和女人的尖叫声音……
今天早上来做早餐的不是佣人,而是简希!
“这么有钱,就不知道把锅买大一点吗?这么小气,全溢出来了!”
她手忙脚乱的扯过一条厨房毛巾,用它包住溢出来的稀粥,发现根本就包不住。
“怎么还往外溢?”看着继续溢出来的粥,她更慌乱了,这也太恐怖了。
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应该是粥顶着啪啪作响的砂锅盖子作祟!
“应该把盖子揭开,就不会溢出来了吧?”
“啊!这么烫吗?”她徒手抓在盖子上,烫得尖叫一声,一手便将盖子扔飞了出去:
“啪!”
盖子砸在厨房墙上,碎了一地,旁边还有一片盘子的碎片。
“疼死了……”
她吹了吹被烫红的手指,下一秒,在看到更疯狂往外溢的粥,吓得脸都变色了。
现在整个灶台上全都是白茫茫一片了。
“不应该揭盖子吗?”
“可盖子已经碎了,该怎么办?”
她看了一圈周围,灵机一动,扯过一条毛巾搭在砂锅的上面。
灶台火突然引燃了毛巾,轰的一下烧了起来,吓得她一边拿旁边的碗碟向那边砸了过去,一边尖叫起来:
“啊!着火了!”
在主卧的江越寒,终于被外面的吵闹声刺激醒了,他穿着睡衣就开门黑气沉沉的走了出来。
他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一身狼狈的女人,将一大锅粥从灶台上轰到了地上:
“嘭!!!”
锅摔了个稀碎,里面的粥也飞溅得到处都是。
江越寒看着宛若一场大战后的狼藉厨房,惊讶的瞪大了眼,眉头紧紧皱着,神色更沉了几分。
“嗨,早啊!”简希忍着脚和小腿上的疼,拨开脸上乱糟糟的长发,笑着抬手跟他打招呼。
“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他双手环胸,冷目看着她问。
“别生气了,昨天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跟你说话,更不该骗你,我是有不得已苦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凄笑了笑,向来高傲的她,却不得不受人摆布,他以为自己想陪男人喝酒?
她每次心里的难受,没有人会知道。
“滚出去!还有,再擅闯我公寓,后果自负。”江越寒不相信她的鬼话,她分明就是自愿做她父亲的交际花!
接近自己,不也是为了她父亲的生意吗?!
“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