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机场,在凌司夜眼里,就是魔鬼,随时会把他心爱的女人抢走。
必须马上离开!
随后,凌司夜带着母子俩穿过人群,回到车里。
上车后,凌司夜掏出手机,欲打电话给老郑,让他过来载他们回去。
毕竟,他现在状态,不适合开车。
下一秒,当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凌司夜整个人呆住。
有一条未读短信,发送人是慕初尧!
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跃然纸上。
——我和安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请你好好对她。
就是这一句,令凌司夜浑身一颤。
怎么也想不到,慕初尧在这个时候,告知真相。
其实,他早就释怀这件事。
当时,用了很多办法,想慕初尧说出真相,但他怎么也不肯,坚决说和陆安然发生关系。
那一刻,凌司夜不否认,自己痛不欲生。
如今,心情平静如水,已经不在意,突然听到慕初尧澄清。
不得不说,凌司夜心情如打翻调味瓶,五味杂陈。
甚至,有点手无足措。
“怎么了?”察觉他的异样,陆安然紧张地看着他,关心地询问。
下一瞬,当她看到屏幕上的短信时,一刹傻住。
原先,和慕初尧赤身裸体躺到床上,是陆安然一辈子无法释怀的事。
直到现在,真相大白。
还以为会一辈子带这个污点,却没想到...
这一刻,陆安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下。
车厢里死一般地寂静。
凌司夜分不清,此时陆安然哭是因为慕初尧的离开而伤心,还是看到屏幕上的短信而哭。
他坐在驾驶座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陪着她。
在他们没有注意的地方,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他们。
姜柔站在机场对面,透过车窗望着里面的男女,脸色苍白,眼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
明明是她先认识凌司夜,为什么每次都有人横插一杠子。
陆甜甜,现在又是陆安然。
而且,陆安然还是陆甜甜的妹妹。
难道,自己上辈子欠她们两姐妹吗?
为什么,要相继抢走自己最爱的男人。
想着,姜柔抑制不住愤然,整张脸都拧起来,双拳捏的死死的,指甲深深抠进肉里。
不!
不可以让别人夺走自己的爱情。
无论如何,都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如果得不到凌司夜,那么,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姜柔暗暗地想,整个人愈发狰狞可怖。
下一秒,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凌司夜低沉的声音响起。
姜柔没有说话,直勾勾看着,正在接电话的凌司夜把陆安然拥进怀里,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此情此景,姜柔想杀人,差点把手机捏爆。
恨不得下车,冲上去把他们扯开,然后把陆安然这个贱女人狠狠打几个耳光。
但是,她一定要冷静,不可以冲动。
如果真打陆安然,凌司夜一定不分青红皂白,维护陆安然,到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且,还会因为自己的泼妇,令凌司夜讨厌。
姜柔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让凌司夜回到身边,而不是将他越推越远。
因此,绝对不能冒险。
姜柔深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怒火,尽量让声音稳定一点儿,“司夜,我是姜柔。”
“你打给我做什么?”
凌司夜一怔,想不到姜柔还有脸打电话,声音立刻冷下来。
姜柔也在这一瞬间,脸色彻底黑,如锅底一样黑。
呼吸一窒,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好像被人剜一刀。
“司夜,那天的事...”
姜柔下意识想辩解,但凌司夜一点不想听,啪的一声,绝情挂电话。
姜柔脸色一僵,心情瞬间坠入谷底,愣在那里,迟迟都没有反应。
许久后,慢慢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厚着脸皮再次拨打。
而凌司夜随意扫一眼,就按掉电话,完全不想和那个女人说话。
当然知道姜柔打电话想说什么。
无非解释那天没有和慕初尧串通陷害陆安然。
不管怎样,凌司夜都不在乎,不想和姜柔有一毛钱关系。
现在,只关心陆安然的想法,其他人一点都不重要。
而且,也没有多余精力,顾及其他。
早就几年前,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感情,当年也只在一起一个月,哪里有感情基础可言?
他一向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
凌司夜无声地冷笑。
没错,他承认,刚开始利用姜柔试探陆安然的行径不对。
但从来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姜柔见他不接电话,怎么也不死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拨打。
凌司夜拧起眉头,索性关机。
这时,陆安然停止哭泣,抬头看向凌司夜,疑惑地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个不重要的人。”凌司夜淡淡地说。
“还是接吧,一直打,说不定有重要的事。”
闻言,凌司夜转头,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一声不吭。
陆安然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以为自己说错话,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我说,是姜柔打来的,你还希望我接吗?”
陆安然身子一颤,慢慢地抬起头来,震惊地望着凌司夜,嘴唇翕动。
她震惊,是因为姜柔曾经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因为别的。
陆安然并不知道此事件是姜柔策划,以为是慕初尧跑去和姜柔说的。
虽然江妄说过,凌司夜和姜柔不是那种关系,但她还是有点介怀。
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说不定还上过床?
自从知道姜柔和凌司夜的关系后,又经历凌司夜假装失忆事件,只要提起姜柔这个女人,陆安然控制不住一阵酸涩和痛楚。
其实,她介意凌司夜和别的女人上床,很介意凌司夜对自己的方式,同样对别的女人。
更何况,姜柔还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女人。
对比自己,只不过替凌司夜生了一个孩子罢了,而且,她连大学都没有毕业。
这样的自己,用什么和姜柔比?
正常人,一般都会选姜柔,怎么可能是自己?
想到这里,陆安然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低低地说:“或许,她找你有重要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接她电话?”
凌司夜额头青筋暴跳,心中迅速蹿起一股无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