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粥看到县太爷到来,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
县太爷坐下后,假装有病,描述着一些症状。
林粥仔细地为他诊断,观察他的面色、脉象等。
县太爷一边看着林粥的动作,一边暗暗观察她的神情。
林粥神情专注,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县太爷,而紧张慌乱。
她认真地思考着病情,然后给出了诊断结果,和治疗建议。
县太爷心中暗暗吃惊。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竟有如此高的医术。
他对林粥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说道:“林大夫,你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本县令想请你到县城里开医馆,为更多的百姓治病,你意下如何?”
林粥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犹豫。她知道去县城开医馆,能帮助更多的人。
但她也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县太爷看出了她的顾虑,说道:“林大夫,你放心,本县令会为你提供一切便利,确保你的安全。”
林粥思索片刻后,说道:“多谢县太爷的好意,但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县太爷点了点头,说道:“好,本县令等你的答复。”
说完,他带着随从离开了。
林粥看着县太爷离去的背影,心中陷入了沉思。
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找自己治病,她担心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行踪迟早会暴露。
很快就会被沈翊找到。
她开始考虑,悄悄离开这里,去一个更加偏僻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然而,当她看着那些被病痛折磨的病人,尤其是那些经过自己的治疗,已经有了好转的患者,心中又充满了不舍。
她实在放不下这些病人,他们还需要她的医治。
这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粥忙碌的身影上。
她正专心致志地捣药,突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边。
林粥放下手中的工具,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
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信中写道:“阿粥,吾已将曾氏安全送至燕国边境之水仙小镇。此处宁静祥和,适宜安居。若姑娘方便,可前往水仙汇合。吾盼与汝早日重逢,共话桑麻。”
林粥看着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段时间,她与陈晔衍一直以来都是通过信鸽保持联系。
林粥思索着陈晔衍的提议,想着远在水仙小镇的娘亲,心中充满了牵挂。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是继续留在这里,为病人治病,还是前往水仙小镇,与娘亲团聚。
这一日,林粥正在家中整理药材,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来到了她的门前。
小姑娘红着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她的腿疾越来越严重了,已经下不了床了。”
林粥看着小姑娘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连忙说道:“别着急,你先带我去看看你娘。”
跟着小姑娘,来到她们简陋的住处,林粥看到了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妇人。
她仔细地为妇人检查了腿疾,发现情况确实很严重。
林粥轻声问道:“这腿疾有多久了?之前有没有看过大夫?”
妇人虚弱地回答道:“已经很多年了,我们家穷,看不起大夫,就一直拖着。”
小姑娘在一旁抽泣着说道:“娘,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不能没有你。”
母女俩的深情,让林粥深受触动。
林粥决定尽力为妇人医治。
她安慰道:“你们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娘的腿疾。”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粥每天都来为妇人治疗,针灸、敷药,尽心尽力。
小姑娘也一直守在母亲身边,细心地照顾着。
在治疗的过程中,小姑娘总是胆怯地看着林粥,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粥看出了她的心思,温柔地说道:“小姑娘,别害怕,你很勇敢,也很孝顺。你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姑娘听了,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妇人的腿疾渐渐有了好转。
能够下床走动的那一天,母女俩喜极而泣,拉着林粥的手不停地道谢。
林粥看着她们,心中也充满了喜悦。
然而,在这喜悦之中,林粥也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她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娘亲再见,心中充满了盼望。
她暗暗下定决心,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一定要去水仙小镇与娘亲团聚。
……
江木棉回到村子的那一天,阳光格外明媚。
她刚踏入村子的入口,就看到好多人在那里迎接她。
人群中,有熟悉的街坊邻居,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热情地向她打招呼,让她受宠若惊。
众人簇拥着江木棉,一路向衙门走去。
一路上,江木棉听到一些人明里暗里称呼她为“江姨娘”,这让她心里充满了困惑。
为什么大家会这样称呼她,自己何时成了姨娘?
走进衙门,一位官员模样的人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江姨娘,您回来了。”
江木棉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草民斗胆发问……为什么大家都叫我江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官员笑了笑,说道:“您有所不知,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大家对您有了新的认识。具体情况,等会儿会有人向您解释。”
江木棉满心疑惑地等待着解释。
她回忆着自己离开小镇之前的事情,试图找出一些线索,但却毫无头绪。
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小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会对她的称呼,有如此大的变化?
不一会儿,阿爹和阿娘被迎了进来。
阿爹身着一身崭新的长袍,虽然头发已有些花白,但眼神中,却透着矍铄的光芒。
阿娘则穿着华丽的衣裙,头上戴着精致的发饰,与以往衣着破旧的模样,大不相同。
他们的精气神十足,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江木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又看向两个弟弟。
原本面黄肌瘦的他们,如今脸色红润,活力满满。
江木棉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是奇怪极了。
她联想到阿木在信里那胸有成竹的口吻,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
她连忙询问道:“阿爹、阿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大家为什么叫我江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