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清棠也有一丝庆幸。
幸好有田聪和田梅梅做了替罪羊,沈翊不至于立刻拿她开刀。
然而,她也明白这是杀鸡儆猴,沈翊在警告她,不要再有小动作。
第二天,林清棠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她大张旗鼓,开始准备纳妾事宜。
她吩咐下人们,将府中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红色的绸带。
又让人去采购,各种珍稀的珠宝首饰,准备作为,给未来妾室的见面礼。
还命人准备了精美的绫罗绸缎,打算用来给新妾做衣裳。
厨房也忙碌起来,准备各种美味佳肴,准备在纳妾之日宴请宾客。
同时,林清棠还挑选了,几个机灵的丫鬟和小厮,专门负责伺候新妾。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作为王妃,有权力决定翊王的一切,包括给王爷纳妾。
她想用这种方式,来向沈翊示威,也向江木棉表明,她才是翊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另一边,沈翊收到江木棉寄出的信件后,反复阅读,心中思绪万千。
他原本一直担心,江木棉会因为外界的压力,而勉强自己。
如今,看到她坚定的态度,沈翊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经过深思熟虑,沈翊决定,认江木棉为自己的义妹。
他立刻召集手下,吩咐他们,准备认亲仪式,所需的一切物品。
他让人挑选了珍贵的珠宝首饰,作为送给义妹的礼物,又准备了华丽的服饰,要让江木棉在认亲仪式上,光彩照人。
沈翊还亲自书写请柬,邀请各方宾客,前来见证这个特殊的时刻。
他希望,通过这个方式,既能报答江木棉的救命之恩,又能让她摆脱,那些无端的困扰,过上安稳的生活。
沈翊满心欢喜地回到府上。
本想着,吩咐林清棠,筹备认江木棉为义妹之事。
却没想到,一进府,就看到林清棠正在大张旗鼓地,布置纳妾事宜。
红色的绸带,挂满府中各个角落,下人们忙碌地穿梭着,摆放着各种物品。
沈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紧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完全没有纳妾的打算,而林清棠却擅自做主,如此行为,让他极为不满。
他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
沈翊冷冷看着林清棠,沉声道:“为何擅自布置纳妾事宜?”
林清棠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说道:“王爷,外面都在传,您和江姑娘郎情妾意,我这,也是为了成全你们。”
“既然,江姑娘不愿为妾,那王爷不如再纳他人,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她故意正话反说。
沈翊听后更加恼怒,“本王从未有过纳妾之意,你这般自作主张,实在过分。”
林清棠眼眶微红,“王爷,我身为王妃,自当为王府着想。江姑娘身份低微,若与王爷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好。”
“因此,妾身这才想着为王爷纳妾,以正王府之风。”
沈翊冷冷地看着林清棠,“此事无需你操心,本王自有主张。立刻停止这些布置,以后,不得再擅自做主。”
说完,沈翊甩袖而去。林清棠站在原地,看着沈翊离去的背影,心中恼怒不已。
她不明白,自己已经如此委曲求全,分明一副,全心全意为王府着想的模样,为何沈翊却对她如此态度。
但很快,她又想到,沈翊亲口说了不纳妾。
这意味着,江木棉也没机会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中大喜。
林清棠觉得,自己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她决定立刻去江家,把之前送过去的东西,全部讨要回来。
她要让江木棉知道,没有了沈翊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林清棠坐上马车,心中盘算着,如何羞辱江木棉。
她想着等拿回那些东西,江木棉一家又会变回,以前的穷酸样,而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马车在道路上疾驰,林清棠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
江木棉一家在园子里,缓缓散步,气氛有些凝重。
阿娘忧心忡忡地说道:“这翊王妃……送了好多东西过来,这要如何处理才好啊?”
江木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莫非,是翊王没有看到那封信件,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阿爹叹了口气,接话道:“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要不……我们把东西送回去?”
江木棉摇了摇头,“送回去,只怕会惹来更多麻烦。”
阿娘突然说道:“要不我们离开城镇吧,远离这是非之地。”
江木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又要奔波劳累。”
一家人看着满园的景色,心中满是无奈,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正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人通报,翊王妃来了。
“啊,翊王妃,她怎么来了?”
江木棉一家顿时紧张起来。
很快,林清棠带着一群下人,趾高气扬地走进园子。
她轻蔑地扫视了江木棉一家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还以为,你们能得意多久呢。”
江木棉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看着林清棠。
阿娘和阿爹则面露怒色,但又不敢发作。
林清棠挥了挥手,下人们立刻开始动手,将之前送来的东西,一一抬走。
“你们……怎么可以随意如此!”
江木棉又惊又怒。
林清棠一边看着,一边冷嘲热讽道:“呵呵,我为何不能?我可是翊王妃!”
“就凭你们,也想攀附王爷?简直是痴心妄想!现在,王爷已经明确表示,不会纳妾,你们就别再做白日梦了!”
江木棉心中愤怒,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和林清棠争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林清棠看着江木棉的反应,心中更加得意。
她觉得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把东西都抬好了,一点都不能落下。这些东西,可不是给你们这种人准备的。”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去,留下江木棉一家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