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佩剑的顶端对准了狼群。
狼的数量众多,很快就把张源柳和阿紫包围了。
狼群慢慢地将两个人包围在中间,它们面露凶光,口中的哈喇子已经流了一地。
阿紫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语无伦次了,“少、少主,它们好像已经饿了好多天了。”
“不慌,不慌。”张源柳安慰道。
话音还未落,一匹狼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向张源柳。
张源柳反应及时,他飞快地挥出手中的利剑,向狼的脖颈处刺去。
“噗呲——”是利刃刺穿肉体的声音。
鲜血像曼珠沙华一样,在空中绽放开来,然后像血雨一样滴落在地面上。那狼被张源柳精准地刺中了脖颈,从半空中跌落在地面上,挣扎抽搐,十分痛苦地哀嚎着。
阿紫叫道:“少主好生厉害。”
腥臭刺鼻的血腥味刺激到了一众狼群,它们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嘶吼声,接二连三地向张源柳。
没错,是向张源柳攻击。
它们好像十分通人性,目标亦十分明确——张源柳。狼群们直接绕过了一旁的阿紫,把他当做了空气。
虽然张源柳有些功夫,但终究寡不敌众,他渐渐处于弱势。
张源柳一个不留神,身后出现了空档,一个黑影从他的身后扑了过来,冲着他的屁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声瞬间响彻了王府。
此时,虞绾正百无聊赖地在前院逗鹦鹉,那鹦鹉本来正乖乖地低头啄食着虞绾手心的鸟食。伴随着尖叫声,它也被吓得叽叽喳喳直叫,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乱飞乱撞。
虞绾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一旁坐着的叶煊晟。
“王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叶煊晟此时正坐在一旁的长廊上,认认真真地翻阅一本古籍。他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噢。兴许是后院的那些宠物们饿了吧。”
“饿了。”虞绾问道:“多少天没喂它们了。”
叶煊晟仍旧头也不抬地翻看着手中的古籍,“没几天吧……大概三四天……”
虞绾很是无语,也就只有叶煊晟这种奇葩,才会把狼群那种凶恶、嗜血、难以驯服的动物当做宠物养吧。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狼群居然很听他的话。。
虞绾叹了口气,回头安抚着鹦鹉。
可这才刚刚过了片刻,后院里又传出一声惨叫。这惨叫撕心裂肺、惊天动地,比刚才的那声凄惨了不少。
虞绾顿时觉得不妙,她看向叶煊晟,正准备开口问话。
一旁的虞子桓拉了拉虞绾的衣袖,小声地提醒道:“娘亲娘亲,我怎么觉得这叫声很耳熟呀,似乎是刚刚那个姓张的叔叔的声音。”
虞绾凝神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糟糕,还真是张源柳那家伙。
虞绾俯身摸了摸虞子桓的头,说道:“你在这乖乖待着,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她用轻功飞檐走壁,直奔后院。
叶煊晟遥遥凝视着虞绾的背影,心口忽地难受了起来,就好像堵了一块巨石,让他无法呼吸。
她为什么那么在意张源柳。
自己为何又这么难受。
叶煊晟看了一眼鹦鹉笼前虞绾刚刚所在的位置,他的目光逐渐放空,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因为用上了轻功,所以虞绾转瞬便来到了后院。
她立在后院的屋顶上,低眸看着后院的情景,她的瞳孔在慢慢地张大——简直不敢相信。
狼群中那个衣衫褴褛、满身血痕、头发凌乱的人是张源柳。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衣衫完好的人,这是阿紫。
见狼群要对张源柳再次发动攻击,虞绾一声厉呵,立马施展轻功,从天而降,落到了张源柳身前。
“都给我走开。”虞绾对着狼群沉声呵斥。
这狼群似乎听得懂她的话,它们低垂着脑袋,耷拉着耳朵,发出凄凄惨惨的呜咽声,慢慢地、慢慢地向后方的林子里退去。
“我的天啊,苏公子啊,你终于了啊。”张源柳似乎给吓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虞绾的大腿,鬼哭狼嚎,“你再迟来一步,我就要一命呜呼了啊。”
虞绾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退后了几步,挣开了张源柳的手。
她环顾四周,确认狼群已悄然离开,不会再出现攻击人后。她皱眉,一脸严肃地问道:“张公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带着阿紫出发去商会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张源柳惊魂未定,但听到虞绾的问话,他气得用拳头砸向地面,咆哮道:“我本来是要带着阿紫去商会的,但是一时大意,中了叶煊晟的计谋。叶煊晟那个心狠手辣的残废,居然想害死本少爷。如果不是本少爷福大命大,就要一命呜呼,成为狼群的盘中餐了。”
张源柳屁股被咬了好几口,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是狼狈地趴在地上。
阿紫站在一旁,想扶起张源柳,但无奈他的个头太小,力气也不够。扶了半天没把张源柳扶起来。
因为极度愤怒与恐惧,张源柳有些语无伦次。但虞绾还是大致听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叶煊晟害了你们。可是你们不是从王府的正门离开的吗。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后院这里。”
一旁的阿紫似乎是担心虞绾不相信,他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说道:“苏公子,张少主说的是真的啊。叶煊晟想害死我们。他让临风带我们走这条路,我们赶着回商会,一时掉以轻心,中了他的奸计。”
听了阿紫的哭诉,虞绾陷入了沉思。她苦恼地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要知道,张源柳和叶煊晟相识多年,偶尔有口角,偶尔有争执,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虞绾看来,他俩就算算不上什么知己,也勉强算得上故友吧。。
叶煊晟何必下次毒手。
就在虞绾沉思之际,一个身影从树荫后缓缓地走了出来,毛茸茸的头颅在虞绾的脚边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