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尽力一试。”
她这话一出。
无疑让殿内不少人的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希冀。
虞绾走进了殿内。
看了虞瑶的面色,又摸了摸她的脉象。
她皱着的秀眉略略舒展开来了。
若是再迟一会儿,恐怕真的就没救了。
她以银针封住了虞瑶的几道穴位,又吩咐了婢女熬上一碗药。
此药方若是配猛药见效更快,但虞瑶此时身子体虚,不宜用猛药。
虞绾走出来后,额上已然覆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孩子安然无恙,侧妃也已经醒了。”
叶煊玄听了前半句话后,提着的心已然放了下来。
几个人走进了正殿。
“是三王妃妙手保住了你腹中之子。”
皇帝看着面色虚弱的虞瑶。
虞瑶听了这话,弯了唇角勉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眸光看向虞绾。
“多谢三王妃。”
明明心里面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却还要面露笑容的道谢。
虞绾也对着虞瑶温婉一笑,并好心提醒道:“侧妃往后可要多加注意,切莫再发生此类事情了。”
皇帝听了这话,微冷的目光看向了白静歆。
叶煊玄见此状,连忙道:“父王,此时是儿臣家事,还望您能交由儿臣处理。”
这话里话外都是在维护着白静歆。
皇帝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由着他去了。
“多谢你出手救了那未出世的孩子。”
白静歆对着虞绾行了个大礼,以示谢意。
虞绾听了这话,略微轩了轩一方叶眉看着她。
“你以为我是为了救他?其实我更是在救你。”
白静歆容色僵了一瞬。
“你自己小心些吧。”
话音落下,她便跟着叶煊晟走出了殿内。
白静歆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沉冷。
虞瑶是故意要陷害她的,明明是她自己故意摔倒,却赖在她的头上。
哥哥离开前也曾嘱咐过她,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三王妃帮忙。
三人回到了王府中。
虞子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苏晚隐约听见了好像哪里传来了女人尖锐的责骂声。
她望向了一旁的叶煊晟。
见他也皱了眉头,便断定不是她听错了。
二人循着斥骂声来到了一处偏院,就瞧见楚云梦扭曲着一张怒容,指着虞子雪的鼻子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野种也敢进王府?本公主这就打断你的腿!”
楚云梦说话间还作势挥了挥手中的鞭子。
虞子雪颤着身子,一脸惊惧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着转。
虞绾见状,瞬间怒从心头起。
她跑了过去将虞子雪护在了身后,一双冷眸凌厉如刀刃一般地直直瞪向楚云梦。
“你在发什么疯?!”
话音落下,一个响亮的耳光也抽在了楚云梦的脸上。
“你!”楚云梦侧过了脸,怒视着她。
“娘亲,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虞子雪见到虞绾,张开手臂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簌簌的眼泪水委屈的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
那一声娘亲把楚云梦听的着实愣了愣。
她眼角余光瞟到了叶煊晟也在往这边走来,连忙丢了手中的鞭子,朝着他跑了过去。
“王爷,您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了?”
叶煊晟目光幽沉,视线紧紧落在虞绾和虞子雪身上。
虞绾将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抱在怀里。
那小姑娘软糯糯伸出双手搂住虞绾的脖子,葡萄般又黑又亮的眼睛中盈满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眼尾鼻尖通红,一声声的“娘亲”简直催人泪下。
先前虞子雪一直都没在叶煊晟跟前喊过虞绾。
这次也是吓着了,才忍不住。
“不怕不怕,有娘亲在。”虞绾帮虞子雪擦着眼泪,发自肺腑的心疼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叶煊晟握紧了拳头,本就薄的嘴唇抿出了锋利的尖角。
众所周知,王府里只有虞子毅一个子嗣。
又是虞绾和叶煊晟未成亲前生下的,本就备受议论。
看叶煊晟这样,明显是不知道虞子雪……
楚云梦眸子闪烁了下,故作惊讶道:“王爷,难不成是王妃背着你偷偷生下的野种?”
她夸张地捂着嘴,眼睛瞪得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虞绾,还特地往后倒退了几步,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说的话。
“这太荒唐了太荒唐了!堂堂王妃,竟然……”
“够了!”叶煊晟眼中升腾着怒火,看向楚云梦时也不再因为她的身份而有所收敛。
楚云梦后背发凉。
她毫不怀疑,她要是敢多说一句话,叶煊晟绝不会再放过她。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放软了声音,有些撒娇道:“王,王爷。”
“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出意外,叶煊晟的下一句话就是要赶人。
楚云梦委屈地嗔了他一眼。
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没有过多的责怪,反而是羞红了脸,娇羞地低下头,嘴角抑制不住地笑。
这番忸怩的姿态,让本就怒火中烧的叶煊晟万分不耐烦。
特别是旁边虞绾还在轻声哄着孩子。
那个孩子“娘亲”“娘亲”地叫着,叫得叶煊晟身体里的火四处乱窜,让他的血液都在躁动。
“没事……”就滚!
话没出口便被人打断。
“王爷!”
王管家紧赶慢赶总算是及时赶到,他跑到叶煊晟的身侧,气都没喘匀。
“云梦公主已经被陛下赐给您当侧妃了!方才您和王妃回来换了衣服就急着进宫,奴才这才没来得及告诉您……”
后面的话,叶煊晟和虞绾都没有听到。
他们已经被楚云梦进府当侧妃的消息震得脑袋一空。
怎么就进府了?
“虽然没有正式的仪式,但是能嫁给王爷,妾身已经感到很知足了。”
“更何况王爷是去赈灾的才没能迎娶妾身进门,造福百姓也算是为我们积福了,妾身不会怪王爷。”楚云梦自以为体贴大度。
按照规矩,侧妃进门虽然不可能和正妃比,但是也绝不会是这样悄无声息就进了门。
说到底她受了委屈,而且以她的身份屈尊于虞绾之下本就是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