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师公会已经血流成河,除了那些闭关炼制丹药的执事长老住所处被下了封印,闲杂人等不得闯入,其他的炼药师几乎全部都已经被血洗了。”
云清歌坐在君玄墨的怀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冷月的汇报。
君玄墨将云清歌搂在怀里,清透玉指戏耍地玩着乌黑如同绸缎一般的长发,“小歌儿这一局棋盘,倒是下得大了一些。”
云清歌靠在君玄墨的怀里,百无聊赖地吐出口中的瓜子皮,“不大,又怎么会激起群愤呢?”
“是是是。”君玄墨宠溺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本王的小歌儿,是世上最厉害之人。”
“就是可惜了,还得连累你被人诟病,遭人白眼……”
云清歌有些心疼,毕竟君玄墨是无辜的。
“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君玄墨抓起瓜子,小心翼翼的开始剥起来,“夫妻同心,自然是荣辱与共,又何来连累之说?”
云清歌眼里还有一些歉意,君玄墨总是这般纵容自己,他似乎从来都不会限制自己做什么,好像只要能带上他一起,不要把他抛下,即便是带着他下地狱他也心甘情愿一般……
冷月眼瞅着俩人浓情蜜意,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道,“宸王妃,那接下来,咱们还要静观其变吗?”
云清歌从君玄墨手心里抓过瓜子仁,一颗一颗地吃起来,只觉得满嘴芳香,“将王府的守卫再严密一些,先把他们晾个几日,人在气愤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当前还是要拖些时间,让这群人冷静冷静,不然的话他们可绝对听不进你说的任何话。”
冷月若有所思,却又觉得云清歌所说这话的确有几分在理,便是立即退下去,又加强了王府的守卫。
王府里这般波澜不惊,而外面可谓是直接变了天。
炼药师公会乃是驻扎在四大帝国的顶级实力的组织,其中德高望重的长老数不胜数,背后的势力也是盘根错杂,而炼制出来的丹药更是大陆上顶端的品级。
而正是这般顶级的存在,这般威望与名声都是顶端的炼药师公会,却被爆出了一个惊天大丑闻。
这驻扎在沧溟帝国的炼药师公会不仅偷了别人的药材,而且炼制出的丹药竟然清一色的全部出了问题!
让修炼者浑身修为散尽,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丹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人人信仰且敬畏的炼药师公会的各位大人手里……
一时间,沧溟帝国的炼药师公会直接变成了人人所唾弃的存在。
尤其是云煜轩和吴药师,那日云煜轩当着所有人的面曾经立下过誓言,发誓那些药材都是公会合理采购而来,这下又确确实实打了自己,也打了公会的脸……
一时间,昔日德高望重的炼药师公会一朝之间就变成了人人皆唾弃嘲笑的笑柄。
而那些被派来沧溟帝国所谓援助的长老们,也结结实实的吃了个亏,脸被打的啪啪响,竟然连夜之间就从沧溟帝国跑回了原属于自己的帝国……
而事情的当事人云煜轩以及他一众的同伙,还有那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吴药师,也是成了炼药师公会得耻辱,而曾经他们所畅想的未来,在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
即便如此,他们想逃也逃不掉,因为他们此刻已经被绑住直接丢在了宸王府的门口。
宸王府的大门面前,除了炼药师公会里一些比较德高望重的长老,其他所有人,包括吴药师和云煜轩,全部都被五花大绑,打断了腿跪在了宸王府的大门面前。
这般大动干戈的场景,引来无数百姓的注目。
所有人都对着跪在地上的吴药师和云煜轩等一群人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地大骂无耻之徒等词汇,让向来只听好话的一群人只觉得无比屈辱……
而这般被绑着跪下来认错,也让王府里的下人们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之前宸王妃被人误解的时候,他们也是被人戳脊梁骨,但凡是出门买菜,或是置办一些东西,那都被人翻白眼,搞得他们好不憋屈。
而现在宸王妃的冤屈被洗刷,这群人还得跪下来给他们磕头认错,这才叫一个舒爽。
那群修士们已经自发地结成队伍,他们也不傻,当日云清歌早就已经上门去炼药师公会讨要个说法,可是偏偏被云煜轩这群人给搪塞过去。
而他们也就是为了定神丹这点甜头,也是对宸王妃说出各种难听的话,现如今要想让宸王妃看到他们的诚意,那就得做好道歉的表面功夫。
田长老看着眼前已经跪成了一排排的云煜轩和吴药师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总长老闭关炼制丹药,这才将工会交由自己打理,却不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不曾栽过跟头,现如今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上。
而自己这么一个年长者就这么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接受所有目光审判,只觉得颜面荡然无存。
而偏偏这个云清歌又是连门都不开,一连着晾着所有人好几日,也让他们受尽了白眼。
现在,他连怎么跟总长老去交代都是个问题……
他本来想着出高价雇佣一些强者去杀云清歌灭口,可是他们失信在前,所有人都不信他的丹药真假,自然也就不相信他们银子的真假,现在竟然没有一人敢为公会办事。
田长老此刻只觉得痛心疾首,他怎么就偏偏听信了吴药师和云煜轩这群小畜牲,让他半生的心血全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