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
夏蓁蓁的脚步突然顿住,她呆呆看着面前的一对俊男美女。
她在心中叹息一声,这两个出色的男女怎么偏生是兄妹呢?真是可惜了。
“嗯,蓁蓁。”
君灼华扭头朝不远处的夏蓁蓁看过去,对着夏蓁蓁招招手。
“蓁蓁,过来,你找我有事吗?”
“不是要给宁国侯和长公主府送面脂吗?我把面脂送来了。”
夏蓁蓁将手中捧着的瓶瓶罐罐递到君灼华面前,眉眼弯弯,笑得温婉。
“好,蓁蓁,辛苦你了。”
君灼华站直身子,几步来到夏蓁蓁面前,伸手将夏蓁蓁手里的面脂接过来。
“灼华,你言重了,不过就是点举手之劳罢了。”
夏蓁蓁羞涩一笑,视线落在君灼华身旁的君子宸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灼华,你先忙,我先走了。”
夏蓁蓁知道君灼华是个忙人,整天到晚都有事情要忙,她也不敢打扰君灼华。
“好。”
君灼华点点头,低头看着手中的瓶瓶罐罐,她嘴角一勾,上挑的桃花眼满是笑意。
“灼华,这是什么?”
君子宸好奇凑过来,虽然听说过君灼华和夏蓁蓁在合伙做生意,但具体的他还真就不知道。
“这是让我赚钱的好东西,定然能风靡整个京城。”
君灼华笑意盈盈,眉眼弯弯。
“是蓁蓁最新研制出来的面脂,不仅能美白,还能防晒。”
她把玩着手中面脂,似笑非笑开口。
“美白防晒?”
君子宸哑然,他一个男子,对女子家的胭脂水粉自然不了解,但他也知道防晒是非常重要的。
每个女子都想拥有一身雪肤,皮肤黝黑非常影响美观。
“是,这将会受到全京城女子的追捧。”
她扬扬眉,势在必得说着,她这人做事要么不做,要做便要做到最好。
售卖胭脂这事也一样,既然夏蓁蓁说可以彻底垄断京城的胭脂铺子,那她便要彻底垄断。
当初她练武时也是这样,下定决心来了,便要努力做到最好。
也正因如此,她如今才有这高超的武功造诣。
“大哥,我先去忙了。”
看了看手中的面脂,君灼华兴致冲冲走了。
看着她疾步匆匆的样子,君子宸无奈一笑,而后眼神黯了黯,既然君灼华不愿意离开,那他便留在京城,陪在君灼华身边。
虽然他势单力薄,虽然他武功造诣远不及君灼华,但终归是有些用处的。
起码有人惹到君灼华,他可以去给君灼华出气。
这便是君子宸想错了,君灼华有那彪悍的战力在,没人能欺负她,若是有人惹怒了她,她最多是当场报复回去。
压根不需要君子宸为她出手,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不需要君子宸为她操心。
“知书,将这些分别送去长公主府和宁国侯府,告诉明月和宁欢颜,这是我初来乍到送给她们的见面礼。”
君灼华将手中的瓶罐递给知书,淡淡开口,她想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那便要和京城这些大家闺秀打好关系,该有的人情往来自然得有。
除了皇室公主,大家闺秀中身份最高的便是明月和宁欢颜,若能得到她二人支持,也算成功了一半。
“好,奴婢马上便去。”
知书有些诧异,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虽不知道君灼华是何用意,但君灼华能主动和京城的大家闺秀打交道也是好的。
皇宫御书房,皇帝气压低沉,手指死死捏着手中折子,好半天没开口说话。
“你说予墨去将军府了?他好端端的去将军府干什么?”
皇帝意味不明开口,他真的很想知道南宫予墨去将军做什么。
“听闻世子去见君小姐了,还被君小姐扫地出门。”
地上跪着的小太监颤颤巍巍开口,知道皇帝心情不假,他压根不敢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
“什么?岂有此理,君灼华真是放肆,居然将予墨扫地出门了,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皇帝抬起大掌重重拍打在桌面上,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面容扭曲。
“来人,将君灼华召进宫中,朕定然要治她个不敬之罪,予墨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怎能被如此轻视?”
皇帝气呼呼说着,若是君灼华此刻就在他面前,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宣君小姐入宫?皇上,这是不是不太好。”
见皇帝想兴师问罪,身旁的太监总管赶紧开口。
何止是不太好,压根是太合适。
“君小姐身后有君家,皇上您稍安勿躁。”
太监总管又开口道,若是君灼华只她一人,身后没有君家,那定然没什么问题。
可偏偏君灼华身后不单单是她一人,有君家,有狼牙军,甚至整个北境都是她的后盾,哪怕皇帝想对君灼华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是不想做,是不能做也不敢做。
这便是君灼华的底气,这便是君家给君灼华的底气。
“君灼华,好个君灼华,真是放肆!这么说朕是动不了她了?”
皇帝的手指骤然攥紧,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
他一个帝王想要处置个臣女都处置不了,还真是悲哀,他应当是古往今来最悲哀的帝王了。
这时若是有人朝皇帝看去,便会发现他满眼杀气,满脸阴鸷,显然他对君灼华的忍耐已达到了极致。
若是君灼华此时出现在他面前,他很有可能会什么都不顾,直接将君灼华杀死。
“皇上,此时动不了君灼华,咱们来日方长。”
太监总管凑到皇帝身旁小声耳语,毕竟他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早就知道皇帝容不下君家,也知道皇帝正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处置君家,只要抓到那个机会,君家必死无疑。
但在机会没抓住之前,皇帝什么都不能做,哪怕君灼华再如何嚣张,他也不能动君灼华一根汗毛。
“罢了,让人去库房找点物件给予墨送去,他此番受了这么大羞辱,指不定如何愤怒呢?”
好半晌皇帝才说出这样一句话,他有些疲惫闭了闭眼,最近不知为何,越发力不从心了。
想到南宫予墨被君灼华这般羞辱,他更是生气。
“奴才遵旨,皇上,保重身子才是。”
太监总管低声回答,而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招招手,二人一起退了下去。
长公主府,明月一手执白旗,一手执黑棋,正自己于自己对弈,她仔细盯着面前黑白交错的棋子,沉默片刻。
“这棋局该如何破呢?”
看着已然没什么活路的黑棋,她淡淡出声。
“郡主,将军府来人了。”
一个小侍女脚步轻快走近,在靠近明月时,脚步也放慢了不少。
“将军府?我和他们没什么交情,他们来做什么?”
明月头也不抬,眼神直勾勾盯着面前的棋局,云淡风轻道。
“听闻是君小姐派来的人,眼下就在府外,郡主要不要见一见?”
对于明月的冷淡小侍女早就习惯了,她柔声开口。
“君灼华派来的?让她进来吧!”
听到君灼华的名字,明月是真的坐不住了,她将手中棋子放在棋盘里,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君灼华让人来见她?会有什么事情呢?她和君灼华有几面之缘不假,老实说也是真的不熟,话都没说过几句。
“奴婢这便去将她请进来。”
小侍女福身一拜,很快离开。
明月的心思已从棋局上收了回来,毕竟君灼华比面前的棋局更有意思,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呢?
尤其是那额间血莲,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似很久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虽然君灼华对外称那血莲是画上去的花钿,但她知道不是画上去的。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作画上更是一绝,她之前在宫宴上展示的是书法,众人只道她擅书法,没人知道她作的画比书法还更胜一筹。
上次之所以题字,无非是不想抢风头,她本身也不是什么爱出风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