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予墨,你莫不是来帮我的?”
君灼华眨眨眼,诧异开口。
“不是。”
南宫予墨摇摇头,僵硬开口,他并非是帮君灼华,他帮的是东岳黎明。
“你别轻举妄动。”
丢下一句话,深深看了君灼华几眼,他便扬长而去。
君灼华盯着他的背影发呆,只觉得南宫予墨奇奇怪怪的,此时的她自不会知道南宫予墨竟会做到那一步。
“南宫予墨,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君灼华喃喃自语,她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懂南宫予墨了。
本以为南宫予墨是她的敌人,却是她想错了,原来是友非敌。
她起身走出大厅,抬眸看去,却见一行行大雁从空中飞过,眼底闪过一抹艳羡。
从将军府离开后,南宫予墨便火急火燎来到城外,既然君灼华已知晓身世,那他的计划也得提上日程了,他绝不能让君灼华破坏了他的计划。
“世子,您怎来了?”牡丹自很诧异。
“来看看你学得如何了,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几日我会安排你进宫认亲。”
南宫予墨的手指轻轻动了动,虽说有些仓促了,但他别无他法。
君灼华已知晓身世,迟则生变,他得尽快将牡丹的身份定下来。
“这么快?世子,我,我真的可以吗?”
牡丹咬了咬红唇,满眼纠结。
她这才学了多久,真能行吗?她不是贬低自己,只是不敢小看他人。
“不可以也得可以。”
南宫予墨瞥她一眼,淡淡开口。
“你这牡丹的名字不能用了。”盯着牡丹看了半晌,南宫予墨又开口了。
“便叫清歌吧,等来日证实了身份,你便唤南宫清歌。”
“清歌,好,我便叫清歌了。”
清歌点头应下了。
三日后,南宫予墨带着打扮齐整的清歌进了宫。
“等会见到皇上不必惊慌,该如何说你也知晓。”
南宫予墨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
“我记下了。”清歌脸上覆盖着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来,这个你拿着。”
南宫予墨从袖口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清歌,示意清歌接过去。
“这是?”
“这是能证实你身份的物件。”
南宫予墨不咸不淡开口。
清歌将玉佩翻至背面,上好的羊脂玉赫然有着一个“洵”字。
“走吧,跟紧我。”南宫予墨走在前头,清歌跟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宫。
因着清歌脸上覆着面纱,其他人并未发觉清歌和君灼华生得一般无二。
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御书房外,正好碰上从御书房出来的南宫亦凌。
“太子殿下。”
南宫予墨微微颔首,淡淡道。
“世子今日是来见父皇的?这位是?”
南宫亦凌的视线落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清歌身上。
“殿下,这是臣的私事,臣便和你多说。”
南宫亦凌上前一步,挡住南宫予墨的视线。
“如此说来倒是孤多管闲事了。”
南宫亦凌嘴角一抽,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南宫予墨并未和他多说什么,带着清歌朝前走去。
从南宫亦凌身旁路过时,清歌抬眸看了南宫亦凌一眼,紧跟上南宫予墨的步伐,就是这一眼,直接让南宫亦凌呆住了。
“君灼华!”
他想都没想,直接将君灼华的名字叫出来。
“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予墨也没想到南宫亦凌如此警觉,仅凭一双眼睛便察觉这么多。
“她是君灼华吗?不,不是她,她不该这般低眉顺眼。”
南宫亦凌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驱逐出去。
也不等南宫予墨再说点什么,他已转身离开了。
南宫予墨的表情有几分复杂,他在京城待这么久,也听说过南宫亦凌和君灼华的事。
南宫亦凌喜欢上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能喜欢君灼华。
君灼华不仅是他的堂妹,更是南宫亦凌的堂妹。
一旁的清歌捏了捏柔荑,她将君灼华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君家人的名声她自然听过。
君家嫡女君灼华,生得是倾国倾城,只是性子有些乖张。
“走吧!”南宫予墨收回心思,并未去管南宫亦凌,就算南宫亦凌对君灼华有什么心思,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君灼华的身份是一方面,君灼华的态度更是另一方面。
不知道身世前的君灼华不会喜欢南宫亦凌,知道身世后的君灼华更不会喜欢。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女见过皇上。”
清歌跟在南宫予墨身后,规规矩矩行礼。
“予墨,今日怎有空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面对南宫予墨时,皇帝一脸慈爱,好似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皇上,臣前些日子听说了一桩事,觉得有趣,便让人追查一二,不成想竟是真的。”
南宫予墨对皇帝的态度算不上恭敬,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哦?什么事竟能让你感到好奇?”皇帝自然诧异。
“皇上,您先见见她吧,清歌,上前来让皇上看看。”南宫予墨将清歌唤上前来。
清歌上前一步,盈盈一拜,随后将脸上的面纱揭下。
“君灼华!”
皇帝第一眼也将清歌认成了君灼华,但细看第二眼,便会发现清歌和君灼华截然不同。
君灼华是高傲的,是热烈张扬的牡丹,眼底有桀骜不驯也有高傲,可清歌不一样,清歌身上没有桀骜,也没有高傲,反而带着一丝平易近人的柔和。
“皇上,清歌并非君小姐。”
“那她?”皇帝满眼狐疑,不太理解南宫予墨想做什么。
“清歌,将玉佩拿出来。”
清歌听话将玉佩拿出来,皇帝看到玉佩上的“洵”字后,大惊失色,若非顾及着眼前还有人,恐早就失态。
“她,她是……”皇帝伸手将玉佩接过来,面色发白,嘴唇轻轻颤抖。
眼皮低垂,眼眸飞快闪过一抹杀气。
“不错,就是她,她是皇叔的亲骨肉。”
提起先帝,南宫予墨亲切称其为皇叔,眼眸有几抹笑意,和面对皇帝时的不咸不淡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