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四哥,到处拉拢着与九哥不利的人,肖想那位置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打九哥你的身子骨越发的孱弱,父皇担忧,将我等年岁差不多的都封了王后,最不满的就是他了。”
“至于五哥,这事儿肯定不是他做的,若是他做的,肯定不会跑来说风凉话。”十王爷夜谨瑜顿了顿道:“至于其他人,虽然有心,但是胆子没有这般大,至于二哥,被父皇不待见,在边关多年,更不可能!”
“此事我自有思量,无需你多费心,将我安排你的事情做好即可。”夜墨尘听着夜谨瑜分析半响才开口,道。
“九哥放心,我盯着呢。”夜谨瑜开口,随即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将怀中的一叠纸交给了夜墨尘。
此时,皇宫内,华清池旁:
范忠迁,范相爷已经陪着皇帝钓了好一会的鱼了,可皇帝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陛下……您叫老臣来,可是有事?”
“你那独女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了。”皇帝坐在那瞧着咬杆的鱼,并不急着将其拉扯上来,而是等它将钩子咬的更紧实了才扯动鱼竿。
“陛下,老臣不懂您的意思……”范忠迁心中隐约觉得不妙。
昨个从皇宫离开,直至入了后半夜,他那女儿身旁伺候的婢子,受不住,怕自家小姐出事,才差人禀报于他,那丫头从昨天起压根就没回过家!
夜里宵禁,却也由人去寻,甚至还打探到了宫里。
虽然听闻了宫中九王爷那出了什么事,但担忧自家丫头,并不曾多想。
“不懂?”皇帝看了范忠迁一眼:“丰功伟业了大半辈子,该知道的分寸还是要知道,来,钓鱼!”
皇帝点到即止的同时,不忘敲打他一番。
范忠迁此刻还哪里有心思钓鱼,恨不得马问个究竟,他犹豫了半响才道:“陛下,昨夜小女一夜未归,不知陛下可是知道小女所在何处?”
“你的女儿,你自己看管不住,反倒来问朕?”皇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是老臣糊涂了……”范忠迁连忙行礼道。
“鱼儿都要被你惊走了,小声些。”皇帝示意范忠迁继续钓鱼。
范忠迁应了一声,心思百转间已经有了思量,眼下只想早些离开。
可皇帝还在钓鱼,也没准他离开,他也不敢开口,只能是静静的等着。
这一等,便到了晌午,皇帝还特将他留下吃饭。
范忠迁食不下咽,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坐在那处,纵使面前摆着山珍海味,开胃大餐也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
皇帝瞧着范相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挥了挥手:“朕乏了,你且退下吧。”
“是,老臣告退。”范忠迁总算是松了口气,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范相爷急冲冲的从皇帝那处离开,直接询问了皇帝贴身伺候的宫人,得了夜墨尘所在之处,给了好处之后,转身离开了皇宫,急匆匆的向着九王府而去,且写了拜贴。
“陛下。”宫人转身,拿着范相爷给的好处,示意,交给皇帝。
“老狐狸这是真的急了。”皇帝看着宫人手中,那属于范相爷贴身物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急了好,就怕他不急!”
“他若是急了,就不会背地里憋着坏,只不过,尘儿倒是要好好对付他了,这样也好,日后再见面,那老狐狸怕是需夹着尾巴。
这老狐狸哪点都好,就是这一着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需改改。”皇帝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道:“左安,派人盯着点,这东西既然是给了你,便是你的了,退下吧。”
宫人弯了弯腰,应了一声后,捧着那物件退了下去。
九王府内:
夜墨尘手中正拿着范忠迁差人送来的拜帖。
“这人怕是等不及了。”苏绾洲瞧着那帖子,淡淡的开口:“你猜,他派人送来帖子之后,会不会直接等在九王府附近?”
“你觉得呢?”夜墨尘随手将手中的拜帖扔到了一旁。
“看来又要陪你演上一番戏了,每天都要陪着你演戏,我都要快变成演员了,奥斯卡都欠我一个小金人。”
苏绾洲随意的坐在了一旁,一只手拿起眼前的茶水轻抿着,另一只手则拿起,备好的点心吃。
“何为演员?奥斯卡小金人又是何物?”夜墨尘不解道。
“啊,没什么,就是戏子,奥斯卡……嗯,就是名字叫奥斯卡的小金人。”苏绾洲顿了顿道:“这糕点倒是好吃,怎么做的?”
苏绾洲将手中的一块糕点送到了夜墨尘的眼前。
“本王不喜甜食,你若是喜欢,回头让御膳房多做些来吃。”夜墨尘看着苏绾洲心中多了几分疑惑:“你喜欢小金人?”
“金子啊,很值钱,谁不喜欢。尝尝呗,吃遍天下美味才是人生一大乐事。”苏绾洲拿着糕点向着夜墨尘的嘴边送了送,糕点的边缘恰好沾到了他的唇边。
夜墨尘瞧着苏绾洲那双亮闪闪的眼眸,心底不仅有几分动容,缓慢的张开嘴,咬了一口。
“怎么样?”苏绾洲及其期待的望向夜墨尘。
“还不错。”夜墨尘拿起一旁的茶杯饮了一口。
“还要不要在来点?”苏绾洲拿着糕点示意。
“不必了。”夜墨尘微微别过脸去。
“没事,慢慢来,我以前也不是很喜欢吃甜食。”苏绾洲收回手,很是自然的将夜墨尘吃剩下的半块糕点吃了下去。
在她的字典里,浪费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夜墨尘瞧着自己那块糕点被苏绾洲吃了下去,耳边莫名的泛起一片红晕。
他将手放置于自己的嘴边轻声咳了一声,道:“范忠迁这老狐狸,今日是被困在父皇那处,急了,才会如此,若是换做平时他定然不会贸然前来!
若换做平时,不管真相如何,他定然会将这水搅浑,做足了准备,才会前来,若是如此本王且要费些心思。”
“既然这局棋已经由别人开了局,我们奉陪到底。我倒是理解那个背后的人。
朝堂之上,像范忠迁这样中立,又有着强权的人,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偏倒在哪方势力那边,这无疑会增添己方麻烦,倒不如借刀杀人。”苏绾洲悠闲的分析着当下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