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很寻常的一宗,疑似酒楼投毒,被查封的案件,不曾闹出人命,本该由着底下的府衙去处理,却不知为何,短短两日,这小小的一件事便往上递了不止一个层级。
引起了一行人的注意,可不待这事儿层层越级向上之时,一双无形的大手却生生的将这事情压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又丢回到,皇城管理百姓诸事的衙门手中。
“老爷,这可能是个烫手山芋,接不得啊。”一旁的师爷瞧着自家官老爷手里拿着的卷宗分析着。
“谁瞧不出这是个烫手的?”官老爷瞪了一眼身旁的师爷:“可这卷宗就这般的回来了,难道还能不接?”
上头命他递上去的东西,转了个一圈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这其中所藏的事情哪里还会少的了。
明眼瞧着,便知道这其中有人在斗啊,这斗好斗不好,一个偏差,便会殃到他们。
“老爷,咱们可以将这事儿,在跟让递上去的那位说上一说啊!”一旁的师爷眼珠子转了转道。
“嗯,是个办法,这事就交给你去做了!”官老爷将手中的卷宗塞给一侧的师爷,快速的起身,火烧屁股一般的跑没影了。
“老爷您这也太不地道了!”师爷看着手里的卷宗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向着外面走去,去寻了酒楼的那位王管事。
“往上接着递!我家主子说了,此事必须得让上面人知晓!”王管事沉着一张脸,吩咐着。
“这……小的是可以在命人往上递上一递,可若是再被打回来……”师爷一副及其为难的模样。
“尽管往上递就是了,上面的事,本管事自然会同主子说上一说,让主子给那边些压力!”王管事扫了他一眼,也知道这师爷在为难,也不曾多做些什么再去为难这师爷。
多谢王管事,小的这就将东西拿回去,让老爷往上面传!”师爷行了一礼,快速转身退了出去。
待到人走远了,王管事才起身,快步的寻了自家主子去。
一桩酒楼案,便这般的又快速的被递了上去,而这受害者家中本也参与其中,但随着这卷宗不断来回的上下传动,那受害者家中察觉到了其中不寻常之处,便歇了心思,在原地等着,不再有所动作。
“你在说一遍!那卷宗此刻在何处!”随着拍桌声响起,男子直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回,回王爷的话,卷宗现,现在大理寺角门官员的书案上……”王管事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为何还不递上去!”男子渡着步子,究竟是谁,手伸的这么长,竟然敢数次打压。
“这,主子,小的得来消息,咱们的人官品不够,便还是要往下打压的,您若是在不想些法子,怕是这卷宗又会回到原处,这……”王管事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将话说完:“奴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这卷宗在被打回来,可就是第二次了,这可是在打您的脸!”
“反了他了,本王倒是要看看,谁能有这般的本事,连本王的卷宗也敢如此拦截!带路!”男子听闻王管事如此说,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直接让人带去,想要亲自查看。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也就这么点儿爱好了,竟还有人胆敢搞鬼!待他将那人查到,定是要碎尸万段的!
这一主仆二人匆匆的向着大理寺而去。
而打压这卷宗的一边,也得到了消息。
“哦?你是说,被打压的卷宗又再次递了上来?”那人放下放下手中的画卷,来了几分兴致。
“回主子的话,那卷宗虽然在大理寺角门之中徘徊着,但是咱们的人和对方的人却争执不下,谁都没有要退步的意思……”跪在地上的奴仆恭敬的开口道。
“你确定,你所查无误,那两处酒楼的背后只是一个商户,没有旁的官员?”
那人略微思索一番,将心中所惑问了出来,同时不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各个势力之中有没有谁背后是商家酒馆的靠山,但却是一无所获。
便是连着那最爱敛财的那位都思索过了,也不见他有这么处地方。
“回,主子的话,确查无误,只是一个有些手腕的小商人,其中不涉及旁的贵人。”跪在地上的奴仆将所调查的结果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倒是有几分意思,走,带路,去瞧瞧,是谁的胆子这般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是背后无人,还敢叫板!便是不许传上来的卷宗,只能烂在底下!”
那人有了些恼意,怕这事儿在这么多来几次,引起旁人的注意,却
顾不得那么多,干脆一些,直接出手打压,谁还敢闹。
两方人马,就这般的向着一处而去。
不多时,大理寺角门之内便多出一个叫嚣的声音来。
‘哐哐哐’一只大手将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拍的直响。
守门儿的小官们一遛的跪在地上,任由那位作威作福。
“六王爷哎,您轻点,仔细您的手,可别拍坏了……” 还算能说的上话的官员,点头哈腰的说着小话。
“怕本王将手拍坏了?”六皇子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向着弯着腰的人瞧去:“那怎么不怕本王的产业关门太长时间本王没银子花啊?这卷宗为何不往上递上?”
六皇子将自家酒楼的卷宗拿在手中,向着另一个官员的脸上砸去:“听底下人说,便是你借着官大一级,不肯松口,还往下使劲打压?”
被砸的官员浑身一颤:“这……这……下官也是依着规矩办事,不知这后面是您啊……”
“什么时候,大理寺的角门里也可以这般热闹了,谁这般的架势,两家破酒楼也敢递到大理事来?打回去,日后皆不许出现在大理寺内!”
那官员的话还不曾说完,门外便传来一声极有气势的声音。
声音落下,半响也不见人来。
六王爷听言,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但却不曾出声,只是双手环胸,等着门外来人。
他倒要瞧瞧来人是谁,敢如此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