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处有技艺精湛的医者,平时没少收寻这些,故而书阁内倒是从不缺医书、古籍。
许是为了研究夜墨尘身体毒素的因由,此次查看倒是比之前那次来,所见的书籍多了许多,倒也方便。
除此了看查古籍之外,她便是研制药物,做一些提取,自从上次做了一些安排后,短短几天的时间倒是井然有序。
纵使起初那些医者很不情愿做这些事情,但是一旦忙碌起来倒是从中寻到了不同以往的医者探索的乐趣。
以至于,她一出现,身旁就围了了一群人,请过安后,便是各种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
苏绾洲一一为其解惑之后,引得这些人的态度更加的恭敬,由此也倒是更加忙碌了几分。
待她忙碌完再次出现在夜墨尘的视线之中之时,已经入了夜。
苏绾洲稳住了夜墨尘的毒素之后,倒是不用那么费心,只是时刻观察做一些记录,排毒,施针,等措施。
如此反复,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至于莲池,她却不曾启用,并非她不想启用,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启用,每一副药方都要根据也夜墨尘身体变化而变化,这药性也要好好斟酌,更别说旁的排毒之类,更是需要谨慎。
这日,清晨,苏绾洲起了个大早,但却不曾离开,忙碌其他。
“你瞧上去倒是要比本王忙上几分。”夜墨尘负手立于书案旁。
苏绾洲伏于书案旁,奋笔疾书着:“我只不过是忙一些琐碎,自然是比不上你忙的一些大事。”
苏绾洲所写皆是一些她在医学造诣上的心得,以及药方上面的配比规律等等,诸如此类。
苏绾洲不能时刻的留在这处研究,她需留些笔记给那些人进行研究,从而找出规律,如此,或许还可能存有意外收获也未必。
“比起本王的那些事,本王倒是觉得你做的这些更有意义。”做一些自己所喜之事,可不就比他这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要更加有意义,且她所为之事,可救人,要比他这杀人要有福报。
“只不过是各人使命不同罢了。”苏绾洲声音淡淡,并不以为意。
“范忠迁,范相爷那儿是不是查出些眉目了。”苏绾洲这些日子忙碌,如今倒是想起那日她做完手术回来所见之事。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夜墨尘倒是不曾料到她的话锋急转,落到了这处。
“没什么,只是前几日恰路过方府,瞧见有官兵把守,且道是范忠迁请旨查案,如今想来,便问问。”
“方府,乃是大理寺卿方言,的住所,是查到了些,只不过却没那么好理清其中的关键。
范忠迁纵然权势不弱,但方言也不是吃素的,且得攀咬上些时日,若是有进展本王自是会同你说。”
夜墨尘并不想同苏绾洲说上许多,在不曾查出最终结果之前,这些事,只能算的上是杂乱之事罢了,不值得让苏绾洲费心。
“大理寺卿么?这事儿,牵扯的还真广,素来核查案件的官员竟也会牵扯其中,倒是有趣。”苏绾洲喃喃着。
“大理寺卿这个职位,一旦出事,多少势力会想分一杯羹,背后之人,心思倒是巧妙。皇家之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一旦穿插进去自己的人,等同于吃掉一整个大理寺也不为过!这方言未必不无辜。”
苏绾洲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夜墨尘。
“这些人,哪个手脚都不会太过干净,只是瞧着被没被查就是了。”夜墨尘不以为意。
“那倒是。”这世间又有几个清正廉明的,不是没有,只不过是异数。
苏绾洲说罢,就不在关注此事,很快将之抛于脑后。
忙碌着手底下的事,瞧着天色尚早,又查看了夜墨尘,见他无事便要出府。
“换身衣服再走。”夜墨尘瞧着苏绾洲那宽大且不怎么规整的衣袍,还有散于脑后的墨色长发。
“嗯。”苏绾洲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套红色衣袍,拿在手中,今日,她不想那般素雅,想给自己添置一些不一样的。
苏绾洲在密室和生息泉的这几日衣着上格外的懒散,怎么舒服怎么来,便是连头发,大多数时候都是披散着的,少数拿绸绳束着,还是因为碍事。
至于脚下的鞋子,则是被她穿得不忍直视,后跟已经被她踩的变了形,后面为了方便更是直接将后面连接的那块布剪了下去。
如此还大言不惭,美名曰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放松舒适,好集中注意力,去做其他事。
多数时候都是夜墨尘,看不下去了,亲自为她挽发。
对此,舒绾洲也乐得自在,丝毫不曾觉察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堂堂天家夜国九王爷,竟同小厮一般,为她挽发,奇怪的是这厮似乎还乐在其中,一点也不恼怒。
苏绾洲换好衣袍,挽好发髻,之后便向着夜墨尘道了一声:“夫君,我出府了。”
这一句‘夫君’喊完之后还不忘向着夜墨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瞧着夜墨尘略微差异的模样,转身,高高兴兴的从这处离开。
苏绾洲走后,夜墨尘许久才收回了视线,走出屋子,负手立于院落之中。
“影子,可查到了什么?”半晌夜墨尘出声道。
院内微风起,一道人影落在了夜默尘的身后。
“回主子,王妃未出嫁之前,未见异常,而自入王府后,凡事亲力亲为,不曾让哪个婢女、婆子靠近。
若说王府的人也便罢了,可能是王妃怕被人知晓她并不痴傻,可连王妃的陪嫁嬷嬷却也不曾使唤,同那些人一起,被晾在了一边。
那嬷嬷有好多次询问王妃的状况,想要近身伺候,却都被王妃一口回绝了,还带了话给那嬷嬷,说是用到她的时候,自然会传到身旁伺候。”
“哦?如此倒是有趣了,记得多留意那嬷嬷,有可疑之处速速报来。”夜墨尘看的出,苏绾洲并不是勤快之人,不仅如此,且还相当懒散,尤其是在自身衣着打扮上。
如此这般的一个人,通常在有底下伺候的人时,凡事绝对不会亲力亲为,且私下无人时才会这般毫不在意穿着,妆束。
若是之前未嫁过来之前,身在幽禁之处也是如此,倒是可以理,可若非如此,眼下这般恍若两人的行径,倒是令人生疑。
自小,女子的所学,首要的便应该是以夫为天,即便是异国的公主也不例外,更何况这公主还是自小便不受宠,被幽禁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