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酒量好的人喝醉之后，看上去挺正常，等回到家就原形毕露了，往地上一躺拽都拽不起来。
张妍现在就这德行，知道姜澍在身边，她心里有底儿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往树上一靠怎么喊都没动静儿。
“哎，你可真能给我找事儿。”
黑大附近的一家连锁酒店，姜澍叼根烟站在门边，看着像死狗一样趴在床上的张妍，感觉自己可真是耗子舔猫逼——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刺激。
有个词儿叫死沉死沉，用来形容喝醉的人再恰当不过了，刚才抗她上楼的时候，这娘们儿就像具尸体似的一动不动，累的自己满裤兜子汗。
这都无所谓，主要是想想前台那俩小姑娘的眼神儿，跟看流氓似的，给姜澍整的心里这个别扭啊。
没招儿，总不能给她扔大道上吧？
“你好好睡吧，我走了。”
一根烟抽完，姜澍也缓差不多了，就拿了瓶矿泉水放到张妍边儿上。
不过刚转身，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姜澍胳膊。
“陪我……”
这俩字儿是从张妍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像是呓语，又像在请求，软绵绵的带着点暗示的意思，对于男性来说的确很有诱惑力。
姜澍虽说不是啥正人君子，但对于喝成这样的女人也实在提不起兴趣。
往那一躺跟死狗似的，跟充气娃娃一样，没劲。
“哎，哎，哎，你别拽我。”
姜澍想把那只手推开，可张妍就像树袋熊似的，拉着那条胳膊死活不放不说，还搂在怀里一个劲儿蹭，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再陪我待会儿行么？”
“卧槽你到底是醉还是没醉啊。”
没办法，姜澍只能先在床边坐下：“要不你再去抱马桶吐会儿？我到楼下给你买点牛奶啥的垫吧垫吧，睡一觉之后就差不多醒酒了。”
张妍不吭声，不过抱姜澍胳膊蹭的动作始终没停。
“姐们儿，咱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姜澍都无奈了，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张妍弄的心都有点痒痒：“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怎么了……”
张妍好像比刚才精神点儿了，闭着眼睛小声呢喃：“你不是很喜欢摸我腿么？”
“别瞎说啊，那是你硬拉着我才摸的。”
小性癖被人戳破，姜澍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张妍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嘟囔：“你们男的都这样，约我出去、请我吃饭，不就是为了占我便宜么？”
“啊对对对，你说啥都对。”
姜澍也懒得反驳，想着赶紧给她哄睡着拉倒。
不过能看出来张妍确实醉了，一直念叨自己那点破事儿，大概就是她知道这样不好，但每次看到别的女生买新衣服、用手机还是会不平衡，还说等大学毕业就换个城市，去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找个老实人嫁了。
姜澍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毕竟他上辈子也干过这种勾搭小女生的事儿，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人家。
再说谁也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故意说这些来试探自己，听听就得了。
墨迹了快半小时，张妍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然后彻底没了动静。
姜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得，十点多了。
这还回鸡毛寝室啊？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留下睡一宿的时候，忽然发现手机上有条未读短信。
是钟可馨发来的：“没打扰你们吧？”
别说，还真有点茶味儿。
“打扰了，怎么着，你赔我一晚上？”
回完消息，姜澍把手机揣进兜儿，打算下楼再开个房间。
不过钟可馨就像抱着手机等他回复似的，还没等走到门口呢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行啊，你在哪个酒店？我现在就去找你。”
好家伙，一句话直接给姜澍整不会了。
这尼玛，怎么感觉这帮90后比00后都开放呢？
正琢磨着该怎么回呢，很快许可馨又发了条：“不闹了，妍妍怎么样？”
“喝多了，睡着呢。”
“哦，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许可馨就没动静了，半天也没等到回信。
以为她没下文儿了，姜澍拎着外套刚想下楼，结果许可馨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姜澍愣了一下，接起来放在耳边。
然后就听见许可馨笑嘻嘻的问：“接的这么快，不怕妍妍听见？”
“那怎么了，我又没跟你唠乱七八糟的。”
说归说，姜澍还是下意识瞄了眼躺在床上的张妍，不过她这会儿已经彻底睡死了：“有事儿吗？”
许可馨倒是很坦诚：“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当你男朋友？”
姜澍开了句玩笑。
“你怎么知道？其实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你了，要不你明天就和妍妍分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哎呦卧槽。”
姜澍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倒是不信钟可馨的鬼话，主要这妹子声音本来就有点嗲，再加上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那种可怜巴巴的哀求语气，俩BUFF叠在一起，弄的姜澍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有事儿没事儿啊，没事儿我撂了。”
“别生气呀。”
许可馨清了清嗓子，语气也变得正式了不少：“说正经的，记得吃饭那会儿我提过一个叫王鑫的人吗？”
“记得，我们学校学生会的。”
“嗯，他是我男朋友。”
许可馨顿了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最近有人和我说，我男朋友在学校跟一个叫沈歌谣的女生走的很近，刚好你也在师大，所以我想请你帮我……”
这句话没说完，不过姜澍已经明白她啥意思了。
“当然，这个忙不白帮，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或者如果你有兴趣的话，等事成之后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张妍的秘密。”
许可馨又补了一句，然后就没再说话，静静的等待姜澍答复。
姜澍也半天没吭声，只是那股子熟悉感越来越明显了。
王鑫？学生会干部？不能这么巧吧！
“你男朋友是不是有车啊，奥迪？”
姜澍试探着问，他还是不相信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扯上关系。
离谱的是，许可馨很快给出了肯定答复：“对，那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