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自留在赵府外的随从下人似乎带来了什么大消息,不少和赵府不够亲近的宾客,纷纷起身告辞离开。
和赵府来往多的人并未走,而是继续参加婚礼。
不过因为赵府这喜庆的装扮,并没有当着赵羽说什么。
赵羽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去打听,只是正常招待宾客。
.....
入夜
折腾一天的赵羽,带着有些酸软的回到了新房...他以前那个雅宁居已经废弃了,从现在起,他新房所在的院子,便是新的雅宁居了。
新房内
新娘子坐在床沿边,白皙的手十指环扣放在身前...婵妹妹的贴身侍女,则有些坐立不安的站起来。
靠近后,赵羽很明显的察觉到,他的婵妹妹心跳正在急速加快。
侍女急忙行礼:“姑爷。”
“行了,你下去吧,不用你伺候了。”
将侍女赶走后,赵羽小心的掀开盖头:“婵妹妹。”
今天的婵妹妹,格外的漂亮。
“羽...夫君。”姜蝉红着脸低头。
赵羽摸了摸肚子,起身将桌面的点心端过来:“饿了吧?我们先吃点东西。”
“啊?”姜蝉带着愕然抬头。
这和潇姐姐说的不一样啊。
......
翌日
大堂
赵羽带着姜蝉到大堂,恭声:“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有下人送来热茶。
姜蝉端起茶:“媳妇给父亲母亲敬茶。”
赵锋带着笑容接过茶...成亲了,他儿子应该就能稳重了吧,抱孙子也快了。
“快起来。”吴秀饮了茶,急忙将姜蝉扶起来。
随即朝着赵羽瞪眼:“也不知道体贴体贴新妇。”
赵羽低着头不吭声。
吴秀又拉着姜蝉:“咱们家不是那些非要装腔作势的人家,以后不要这么早就起床,这安其实没什么好请的...”
“早点给家里生个大胖小子,比什么都强...”
“还有府里那个叫小枝的,你别搭理,都是男人间的利益交换,和我们妇道人家不相干,小羽可不喜欢那姑娘,只一心喜欢他的婵妹妹呢...”
听着婆婆的絮叨,姜蝉红着脸,声若蚊蝇:“媳妇知道了。”
瞧着吴秀和姜蝉的言语,赵锋忍不住摇头...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只会一心看着府里的琐事。
起身看一眼赵羽,缓步离开。
赵羽也默默跟着离开。
书房
赵羽上前:“父亲,昨天出了什么变故?”
赵锋轻语:“镇江营,输了。”
“什么?”赵羽面容一凝。
镇江营输了?
八天前的最新消息,是宁远侯带着镇江营以及神策营残部,已经清缴了接近二十股叛军,已经拔营准备清缴最大的一股叛军之一。
怎么忽然又输了?难道又有哪个皇子不甘寂寞?亦或者有谁动了镇江营神策营的后勤?
似乎知道他的所想,赵锋摇头,面容凝重:“没有人动手脚,击败宁远侯的叛军里,有能人。”
赵羽眯眼:“有多能?”
“杀权贵,分田地。”
顿了顿,赵锋眯眼:“为了田地,那些泥腿子都不要命了...宁远侯传来的消息还称,叛军里还有一位精通兵法的人。”
赵羽忍不住撇嘴...有没有懂兵法的他不确定,但是宁远侯肯定会想办法推脱,不然,总不能说单纯就是堂堂宁远侯打不过叛军吧?
想到这里,赵羽又开口:“镇江营神策营损失如何?”
这才是重点。
赵锋面容越发凝重:“神策营残部,步卒全灭,仅剩五百余骑兵逃了出来,镇江营...镇江营水师,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赵羽目光一凝。
值得一提的是,神策营,步卒和骑兵各半。
而镇江营...镇江营,都是水师。
不要因为镇江营是水军,就认为镇江营战斗力不强...冷兵器时代的水师,打的都是接舷战。
常规情况下,水师要么跳到敌人的船上砍人,要么敌人跳到自家船上对砍。
赵锋又轻语:“消息称,叛军趁着镇江营集结的时候,又忽有东南风,叛军以火弓点燃了镇江营战船。”
“应该没那么简单吧?”赵羽皱眉。
赵锋摇头不语,目前消息如此,更多的...
“我进宫一趟。”赵锋急匆匆离开。
他要去宫里打听打听具体的情况。
赵羽拉来椅子坐下,呢喃:“麻烦了。”
单纯神策营的大败,契丹是否南下,难说。
可镇江营也败了,甚至全部战死....契丹一定会趁机南下。
毕竟,京营四营,如今还保留着战斗力了,只剩下两个营了。
辽东防线的边军?那是新军啊!新军和老卒能一样吗?新军挡得住契丹铁骑数月,就算是当地将领治军有方了。
虞帝不敢再动京营了...除非虞帝想亡国,不然,京营剩下的两营,必须随时待命前往辽东一线对抗契丹。
又思考片刻,赵羽看向皇宫。
赵羽发现,他或许没机会再休息了...因为,若不动京营,大虞便没有能战之兵了。
对,没有能战之兵,而非没有兵。
不出意外,无需太久,他一定会领着平倭营的悍卒拔营...或许是前往辽东一地辅助防备契丹,又或许会拔营赤岭河。
“陛下,您放心,微臣对陛下您只有一片赤胆忠心,我平倭营不管是前往辽东还是前往赤岭河,臣,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
皇宫
赵锋到紫薇殿的时候,紫薇殿中已经聚集了数十人。
多是京营武将,其余的,则是六部天官。
赵锋扫视后,立即恭声:“臣京营参将赵锋,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虞帝微微抬手示意赵锋起身。
赵锋谢恩起身后,走到定国公镇国公两位国公爷的位置..两个须发皆白的国公爷朝着赵锋不着痕迹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赵锋立即充当透明人。
虞帝扫视群臣,冷声:“是不是都认为朕老了?”
众人立即配合的面容大变。
老得似乎掉牙的镇国公,更是颤颤巍巍:“陛下,此战非宁远侯之罪啊...”
虞帝咆哮:“都以为朕瞎了聋了是吗?谁能告诉朕,宁远侯大军行踪,为何会被叛军掌握!”
“什么?”赵锋带着骇然抬头。
镇江营大败竟然还有隐情?
两位国公也惊呼:“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