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亦灿突然猛打方向盘,汽车朝另个方向驶入漆黑的夜幕中。玥静看着前方,那条路分明不是去督军府的。
“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
她身上还穿着礼服,督军府的宾客还等着她去举办晚宴呢。阎亦灿向来浑她是知道的,总不至于连自己弟弟的婚事都要搅和了吧。
“带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他笑得邪魅,路边的灯穿过玻璃照得车厢里忽明忽暗。玥静两手紧握放在身侧,指关节泛白。她贝齿轻咬下唇,几乎要磕出血来。
这个,恶魔。
“今天是我跟二少帅定婚的日子。”
玥静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阎亦灿表现得很不以为然。
“那又如何?我不是早就享用过你了吗?难不成你真以为嫁进督军府,我那个体弱多病的弟弟能让你“幸福”?”
他语带双关气红了玥静的脸。
“如果你不是真心接我,就让我自己去。”
玥静伸手拉车门,阎亦灿大手一横,直接将她娇小的身躯摁回副驾驶上。他单手转着方向盘,车急速驶入一条小胡同。
胡同幽暗绵长,车厢顿时陷入浑沌之中。车厢内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月亮清冷又微弱的光洒在车顶,晕出淡淡的光圈。
车突然就停下来了,玥静感觉自己被强大的力道扯入怀中,她唇上一软,阎亦灿整个人压了下来,他霸道又热烈的夺走了她的呼吸,两人唇齿相缠。
他像个强盗,攫夺她的芬芳与甜美。毫无顾忌,玥静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到底敌不过他的气力。从最初的拚命反抗变成了认命。
她的耳边响起衣服撕裂的声音,带着阎亦灿对她的报复与惩罚,重重的将她压在了椅子上。
“在这荒郊野外做着苟且之事,还是跟自己的弟媳妇,少帅,您不觉得羞耻吗?”
玥静想激起他身而为人的一点点良知与羞耻心,怎知从不动情,一动情便是天崩地裂的阎少帅根本就不为所动。
“你把这种席天幕地的人间美梦叫作羞耻?玥静,你真是朵含苞待放,让人忍不住想采撷的花儿。不过,你这朵花只能我来摘,懂?”
他的手划着她细嫩光滑的肌肤,黑暗中即使看不清她的脸,从触感上也能知道她有多甜美。
玥静张口,用力咬向他的手臂。黑暗中,浓厚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底,她尖锐细糯的牙齿深深陷进阎亦灿的皮肤,血的浓惆令阎亦灿愈加兴奋。
他眉头都不曾皱,道是玥静发现他连喊痛的意识都没有时,终于松了口。
“你,是不是有病。我咬你你不知道躲吗?”
玥静真恨不得手上有枪,直接崩了这个男人。
“怎么,咬了心疼吗?”
“......”
玥静别过脸,黑暗中看不见,此刻的她脸已经烧红得像个煮熟的番茄。
“我那个弟弟是个有洁癖的人。如果他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他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黑暗中阎亦灿的讪笑悠悠的钻入她的耳中,他勾紧了她的腰,与她脸贴脸。
“如果,你的“少爷”知道你已经被我先尝过了,他可又还会要你?”
薄凉透着彻骨冷意的话抽干了玥静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她乌黑的眸毫无预警的浮起蒙蒙雾气,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似的,突然呼吸不过来。
阎亦灿明显感到怀里的人儿身体僵硬,明明是温暖的,却冒着寒气,像是抱着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他原以为的报复钻进了心底,居然抽着痛。
那股痛就像茧上的丝,慢悠悠的刺入心里,扎得人无处可避。他抱着她抱得更紧了,手背上一滴滚烫的湿热烫得阎亦灿整个人都沉寂了。
车厢内是诡异的安静,只有阎亦灿手背不断滴落的泪能感受玥静无声的啜泣。他勾住她腰身的手渐渐放松,从后座拿出另一件红色旗袍。
“礼服烂了,换了吧。”
阎亦灿开门下车,给玥静留了绝对的私人空间。胡同里仍是黑,他没走远,倚着车尾抽烟。
车里,玥静摸黑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又摸索着新旗袍穿上,究竟穿出来什么效果,她不知道,也是真的不在乎了。
她只希望早点离开这个恶魔。
阎亦灿掐着时间上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汽车前灯大亮,照得胡同如同白昼。玥静本能的微合眼睑,声色未动,只是脸颊两旁还有泪痕。
一路上,两个人都未再说话。
车开到督军府门口,未等阎亦灿下车为玥静开车门,她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穿着艳红的旗袍,扭着腰姿往里走。
玥静还是太年轻了些,她身材虽然饱满,却不若生过孩子的少妇那般圆润,旗袍穿在身上始终留有些许空隙,于是便衬得不那么老气横秋,反而添了几分艳丽与姿绝。
玥静走到大厅门口,李长生正伸长了脖子焦急等待。今天玥静不到,他连大厅都不敢先进去。白诗雅母女嫌站在门口丢份,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躲了起来。
“阿爸。”
看到李长生,玥静的心反而放松下来。
“你去哪了?宴会都开始十多分钟了。”
李长生所有的不满在看到玥静时如释重负。他就怕玥静又会向上次那般不告而别,这次若是凭空消失就成逃婚了,丢了督军与督军夫人的脸面,他李长生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玥静也不解释,微微垂眸提着旗袍,露出细润的小腿肚,往里走。李长生赶忙过来主动搀扶住,像怕她碎了似的小心翼翼。
父女俩进了大厅,督军府的宴会举办得异常隆重。天花板在水晶灯耀眼夺目,由于今天的主角还未到场,所有宾客都随着乐队翩翩起舞。
倒是比起前朝那枯坐时带着焦急的心情欣赏歌舞要欢乐得多。
“督军,督军夫人。对不起,小女来迟了。”
李长生领着玥静去见督军与夫人,连说边掏出白色的帕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他的紧张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