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莺喜不自禁。学校的那些同学个个有脸面都是出身不凡的,闺阁大小姐。
她上别人家参加宴会或者是吃饭,已经很多次了。因为家里不断的出事,所以请同学吃饭的事便一拖再拖。
好在白诗雅现在已经解决了。母亲不过借助一个小丫头,就让父亲回心转意。这让李鸾莺好生敬佩。
得到了父亲的认同,她屁颠屁颠的,拉着李淑贤忙活去了。
玥静在后院里喝茶。 冰凌一边为她清洗茶壶一边压低了声音,将李鸾莺的计划告诉了她。
她冷冷的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李鸾莺大概是四个姐妹里面最聪明的。
先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变成少帅夫人。现在又懂得借助学校里同学的关系攀龙附凤。
这大约是从玥静回李家后,把她受宠长女的位置挤下来,她开始变得有脑子了。
“小姐,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冰凌发现自从小姐上海回来之后,便时刻注意家里每一个人的动静。
“暂时不需要,等等吧。”
她最喜欢看,跳梁小丑了。白诗雅喜欢折腾她帮她折腾。李鸾莺也喜欢折腾,她冷眼旁观。
等他们这些人信心十足的摘取自己的劳动硕果时。她会送一份沉重的打击。
“是。”
冰凌猜不中玥静的心事,也不敢去猜。
二姨太上午出门之后,便没再回来,家里是如何的热闹,她一概不知,她只忙着跟她的小姐妹,吃喝玩乐,风花雪月。
李长生知到二姨太这一走不到凌晨是不会踏进家门的。得了空,她便溜到了白诗雅的房里。
可盈正在收拾房间,冷不丁的被人拦腰抱住了。那熟悉的气息立刻让他反应过来是李长生。
“老爷,待会儿大太太该进来了。”
可盈装作要把他推开。李长生抱得狠了,看不能能把她揉进心窝里。
“我刚刚把门上了插销。她不会进来的。”
本来就是白诗雅的刻意安排,李长生又怎么会担心?现在整个家里他只需要背着二姨太。
“可是……”
可盈装作犹豫不决,李长生迫不及待的把她抱上了床。白诗雅眼巴巴的盯着李长生跟可盈的一举一动。
经过自己房间,她用手推了推个门,发现里面被锁死了。
白诗雅勾唇,曾经的自己是何其幼稚。若不是她上了李长生的当,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有朝一日出了什么事,李长生也莫怪她。她明知道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事,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盈是她的棋子,她得好好利用这枚棋子,把二姨太扳倒。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长生一脸满足地从房间里走了出门。可盈脸上红潮未退。
他小心翼翼的左右四下里察看,发现没有人往这边来才微微放了心。他半推半就的喂饱了李长生,知道下一次他会更加的渴望自己。
李长生如愿以偿之后,便出了门,他要将这段时间自己落下的生意追回来,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跟二姨太出去花天酒地了。
可盈穿戴整齐正准备去干活,在长廊的转角处撞到了白诗雅。
“大太太”
可盈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给白诗雅行礼。
“刚刚你成全了老爷,我也成全你。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白诗雅过来邀功的,她要可盈记住自己的这份恩典。
“谢谢大太太,太太的再造之恩。以后只要太太来吩咐,可盈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睁着眼睛说瞎话,谁都会编。白痴呀,是千年的狐狸,当然也不会把可盈的话太当回事。
她可是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把可盈从李长生身边弄走的。她就不相信,可盈一点都不记恨。
现在她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模样,也是做出来的吧?一旦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可能就会变成可盈的活靶子,欲除之而后快了。
“又不是什么国仇家恨,哪来的赴汤蹈火,再说咱们家生意人最忌讳说这个,以后可不许再说。”
白诗雅教训道,可盈乖巧,无论白诗雅说什么,她都点头称是,跟二姨太,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对了,我给了你一个单独的房间,万一老爷想要见你,也不必每次都跑到我这来。”
白诗雅实在是厌恶他们颠鸾倒凤的时候,把自己的床搞得乱七八糟,即使可盈因事后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是不露痕迹,白诗雅还是会想起恶心的画面。
可盈喜出望外。
白诗雅冲她挥了挥手,掩去了眉眼间的厌恶。
到了下午,李鸾莺把烟灰放在,前面的院子里举办。厨房里的餐桌被佣人们,抬了出来放在阳光底下。
由于那桌子长年摆放在厨房,经过阳光的照射,表面上看起来油渍很重。
为了好看,李鸾莺干脆将自己的床单弄了下来,盖在桌上充当桌布。又按顺序摆放,上了刀盘餐叉。
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帮忙李鸾莺,玥静听着外头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心里更加沉寂。
她往冰凌手里放了个物事,吩咐她扔到前院的草地里。并提醒她一定要让李鸾莺捡到。
冰凌依她所说领命去了。玥静唇角漾出一丝笑意。李鸾莺想攀着别人往上爬,她就偏要她摔得半死不知。
下午三点左右,李鸾莺的同学们陆续来了家中。玥静关了门在房中看书写字,外面的喧闹似乎与她无关。
“鸾莺,你家好大呀。”
严香凝忍不住夸赞。
严公馆的宅子在平城也算不错了,跟李府比起来始终还差那么点。毕竟这宅院是前清王爷的私宅,气派当然是不能比的。
李鸾莺笑意满满,完全没注意周意琴的脸色徒然沉了下来。
她们是最晚到的,也是宾客里父辈们地位最高的。李鸾莺跟这些官家小姐根本没得比。
严香凝大方得体,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周意琴却很小心眼。加上她父亲经常抱怨自己能力大官职小,连带着自己家的儿女们也不知天高地厚。
“大是大,就是太老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