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认错了。”
李鸾莺叫声凄厉冲破天际。可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敢上前。那些人都带着明晃晃的刀,像是随时会要人命的土匪。
“叫什么?再叫就要你的命。”
她的头上被套了一个麻布袋,瞬间陷入黑暗当中。接下来脖子一紧,她重重的挨了一记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等她再次醒来却是在一个房间里。这是个套间,她手脚被绑在身后,外面仿佛有隐隐约约的人声传了进来。
“大奶奶你放心,刚刚我们给她检查过了,身子干净应该是好人家的女儿。而且看她打扮的也光鲜亮丽的。就是细皮嫩肉,估摸着做不了什么粗活。”
穿着精致的女人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弓着身子,神态毕恭毕敬。就连说话也不敢对面前的女人大声,甚是极为害怕。
李鸾莺从床上跳起来拼命的跳到门边上从门缝里往外看。他们的对话被她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是遇上人贩子了。
“放我出去,我是李长生的女儿,我父亲是平城的大商人,要是让他知道你们绑架了他的女儿,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鸾莺在里头又哭又闹,而且还不断的用身子撞门,把门弄得砰砰作响。
“怎么回事?不是说药晕了吗?怎么就醒了?”
女人明显露出不满意的神色。男人瞬间眉眼从奴言卑漆染上一片厉色。
“许夫人莫急,容我去看看。”
李鸾莺还在里面,做的要死要活的锤着门。突然那道门被狠狠的推开。她脸上立刻挨了一记耳光。
男人下手之重,直把女人打得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不长眼的东西叫什么叫?你要再敢叫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男人一脸的凶神恶煞,李鸾莺瞬间吓得不敢再开口,她的半边脸肿的老高,上面还印着鲜红的五指印。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抓错人了。”
她双脚并用直接跪着走到男人面前不断的磕头,头都快磕出血了。男人唇角勾起阴冷的笑容。
“抓不抓错人由我们说了算。再说我是送你去过好日子,又不是让你去伺候男人。”
男人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太太家大业大,需要懂得礼仪的小姐来当下人,瞧你家世还不错,能入得了法眼我们才找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鸾莺听完他说完的话瞬间跌倒在地上。她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现在让她去伺候别人?
她是要去英国念书了。当了大户人家的下人,别说找个好归宿。连嫁人都只能嫁男佣。
她不去,她不要当佣人,她死也不要当佣人。
“我求求你,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些上流社会的礼节我根本就不懂。也不会侍候人,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李鸾莺哭得嗓子都快哑了。
“我爸有钱,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答应你,只要你放我回去,你想要多少我爸都会给。”
李鸾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自信。李长生并不大方,家里赚的钱都是掐着用的,从来不会浪费一分一毫。
“想要多少给多少,你有多少家当我们还不清楚吗?你当我们许太太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少跟他废话了。浪费时间。我待会还有个很重要的宴会要参加,你把她处理好送去徐府吧。”
许太太的声音进行渐行渐远。男人笑容阴森恐怖,他用手勾起李鸾莺的下巴。
“啧啧,真是说许太太看上了你,不然以你这种姿色给我当九姨太却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你要真不愿意跟许太太,不如我问她讨要了你跟着我如何?”
男人长相猥琐声音更加猥琐。李鸾莺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你是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癞蛤蟆,声音尖细的跟太监似的,本小姐看得上你。”
太监两个字让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前所未有的狠厉。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男人瞬间掐住了李鸾莺的脖子,双手使劲。直掐得她翻了白眼,眼看着就要断气了,男人终于恢复了理智把手松开了。
李鸾莺大口大口喘气。刚刚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她再也不敢嘴贱的激怒男人了。
“哼,像你这种货色,老子还不稀罕呢。放心,老子会跟夫人说你很喜欢跟着她。”
男人脸上的猥琐变成了冷飕飕的嘲讽。
“什么时候等你受折磨受够了,你会求着老子来要你。”
门重重的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李鸾莺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灵,形容的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李家人以为李鸾莺的船正往英国港口驶去,根本就不知道她被人带去了其他地方。
白诗雅为这两个姨太太和李家的事操心,李鸾莺走了几天之后她也无暇顾及了。
可盈被抬了姨太太后二姨太躲在房中哭了整整一个星期。
事已成定局,她还要在李家生活下去。加上李长生还是感激她为了自己做的事情,因此,过了一阵子便想方设法哄她开心。
事已至此,二姨太没办法也只能默认了可盈的存在,跟李长生两个人又好了起来。
白诗雅陪了个女儿,将可盈又抬上了姨太太之位。原以为利用金镯子和九爷的事可以让二姨太下台。
人算不如天算,二姨太得到的宠爱似乎比以前更甚了。
人性本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盈跟李长生在一块的时候东躲西藏的,李长生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反而让他觉得刺激。
现在见了光,正式成了三姨太的可盈却不如之前困难重重时那般香了。
玥静静静的观察着一切,下午她也接到了另一边打来的电话。
“李鸾莺已经找到了,她被卖给了燕城的许太太。”
电话那头低沉而苍老的声音让人真假难辨。
“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