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这里不关你的事,你不要为我出头。祸是我惹出来的,我想保护你,不想把你卷进是非里。”
李敬亭脸上漾起一丝苦涩,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自己要玥静来帮忙。而且玥静始终打着的是督军府二少帅夫人的头衔,他更不希望她插手了。
“你是督军府未来的二少帅夫人,又不是真的夫人。再说了,你跟你的哥哥暧昧不清,督军夫人怕是还不知道吧,如果他们知道又会作何感想,帮你吗?”
吴太太笑得很讽刺。根本就不把玥静的话放在心里。
“阿静,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
李敬亭脸上呈现一片痛苦,如果说要玥静帮忙,他宁可跟吴太太走。他不想让自己在玥静面前没有自尊。
“阿哥,如果你不想跟她在一起,不用怕她,我能帮你解决的。”
玥静看着他。这个男人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如果能走正道,是块好料子,可惜命运弄人,偏偏让他一次次陷入泥泞。玥静伸出手很想将她从泥浆里拉出来。
“不用了,吴太太没什么不好,供我吃穿供我玩乐,给我买最好的东西。你回去当你督军府的二少帅夫人吧,我不需要你帮忙。”
李敬亭不想因为吴太大而连累玥静。他一狠心看着吴太太说道。吴太太伸手挽着李敬亭的手,下巴抬得高高的,满脸挑衅。
玥静知道这个时候再劝李敬亭也没有用了。她看着他们两个,手挽着手离去。心里突然为李敬亭产生一种莫名的悲愤。
“怎么?把人家推入了火坑,现在又想救回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慵慵懒懒的像是随时就会死了似的。玥静回头,就看见阎亦谦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桌子旁。他穿的很是低调,一身浅咖色的外套配西裤。他坐的地方光线较暗,如果不出声没有人看得见他。
很显然他刚刚躲在暗处,将他们几个上演的戏码,看得清清楚楚。当然他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才会出言讽刺。
玥静没理他。她不过想找个地方开心一下,却偏偏有苍蝇围上来,让她不得片刻的安宁。
阎亦谦不等玥静开口主动坐到她的桌子旁边。
“再来一瓶红酒。”
他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侍应生走上前。玥静弯了一下唇角,很是不以为然。
“少帅您慢慢喝,我要走了。”
她不想跟他坐一桌喝酒,好好的气氛愣是被他破坏了。阎亦谦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玥静眸光冷了下来。阎亦谦不是个喜欢赖皮的人,至少在玥静看来,他比阎亦灿的脸皮要薄许多。他缠着自己干什么?
“去哪?你是督军府的二少帅夫人,你不是还想给吴太太点颜色瞧瞧让她放过你想帮的小白脸吗?”
阎亦谦伸手将侍应生送上的蛋糕上最红的那颗樱桃拔了下来,优雅的放进嘴里。玥静的眸子里莹莹点点,她没说话,一心等着阎亦谦的后续。阎亦谦看她的样子知道戳中了她的心,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
“他是我哥。”
玥静很不喜欢别人叫李敬亭小白脸。阎亦谦眉目如星的看着她。
“有区别吗?是他自己自甘堕落。整个平城谁不知道他是阔太太们的裙下玩物。就算你想帮他洗白。恐怕他自己陷入这个泥潭里,再也跑不出来了。”
阎亦谦不用明说玥静也懂他的意思。他可以帮李敬亭从吴太的手中脱离,可是谁能保证李敬亭不会再去找第二个第三个吴太太们。他将自己的生活陷入了死循环。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他。
“我没有碰上,、就当不知道,可是我已经遇上了我就要帮他这一次。”
至于李敬亭以后会怎么样,是她管不了的事。
“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个傻子喜欢你吗?”
阎亦谦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还是冷静平淡。
“在我心里面他永远是我哥,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玥静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在向你澄清什么,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
“那傻子你到底什么想法?帮还是不帮?我只问你一句。”
阎亦谦 挑眉他好心喂他,反而成了求着他似的。
“我希望他能真的跟吴太太好好相处,如果他们两个相处不来,就帮他散了吧。”
玥静果然提了个高难度的要求。阎亦谦扶额,感情他还得观察,李敬亭愿不愿意。玥静静静的看着他。
“如果为难你可以不用做,你不是我什么人,你不欠我的,不需要帮我。”
阎亦谦叹了口气。
“我需要一个好医生,真心为我做康复。”
原来阎亦谦目的是要静欠他人情。这样一来,她为他治病,才会全力以赴。他恐怕是害怕玥静对他下毒手吧。玥静太阳穴跳了一下。难怪他们兄弟两个一个阴险很辣,一个病的要死脑子却停不下来。
弯弯绕绕的,还是怕自己算计他。
“你放心,就算我治不好你,也不会对你下毒。不管你卖不卖李敬亭这个人情给我。我都会用心帮你治病。”
阎亦谦毫不意外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防人之心不可无。”
侍者开了酒,阎亦谦为玥静斟满了杯。玥静端起酒杯,刚刚凑到唇边,便有只手伸过来直接夺了过去。
阎亦灿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他大欶欶的坐下,一只手还横过来想搂玥静的腰。玥静往旁边躲,小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喝酒上头。
“你不在家待着养尊处优,到外头勾搭我的女人?”
阎亦灿的话让玥静想死。阎亦谦目光冷冷的看着阎亦谦。
“大哥,她是我的未婚妻。”
玥静紧紧的握着杯子,指甲划过,杯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的未婚妻?你尝过她的味道吗?你知道她在床上时什么样子,你听过她浪叫吗?”
阎亦灿说得极其恶心,玥静忍无可忍,她站起身,抄起杯子直接将红酒泼到阎亦灿的脸上。鲜红的酒沿着阎亦灿的衣领往下淌,白色的衬衫瞬间染上了红渍。他笑得很是邪气。
“你生气的时候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