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现在家里发生的一切发誓跟你没有关系?”
白诗雅说到这里,突然如坠冰窟般浑身发冷。先是李淑良被人拐走了,李鸾莺明明送去了英国的游轮半,中途让人绑架。
她将李敬亭的秘密埋藏了这么多年,偏偏这个时候被挖了出来。家里留下李淑良和李淑德根本就撑不了场面。
玥静不同,她嫁去了督军府,是少帅夫人。是督军府儿媳妇。身份尊贵,李长生的家业终究还是会落进她的手里。
白诗雅突然笑了起来,也只有她这么傻,才会把二姨太和可盈当成对手来处处提防。
谁知道真正的狼其实一直在暗中躲着偷袭自己。
“刚才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但我只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
她说完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李长生一眼,李长生被她看得心中发毛,总是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老爷,是玥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老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谋害你的意思,把你头打伤是我一时失手,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诗雅解释得很明白,可惜现在的她在李长生面前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说什么话看在李长生眼里也是故意为自己开脱罢了。
“我什么都没干,你都说我心中满满是恶意,那你这个失手把阿爸打伤,又偷拿家中所有贵重物品,来当铺查账本的人却是无辜了。”
既然她已经在李长生面前形象尽毁,玥静就容不得她再有翻身的余地。
“你倒说说看我是如何计划的,可盈是你赶走的,你把她赶走又接到回来,你要说这是我的计划,亦或者这是我跟你合谋。”
玥静将她的告状当成一句笑话。
“难不成二姨太进门当姨太太也是我安排的。还是你想说你自己两个女儿不争气,丢光了你家的脸,这些都是我干的。”
玥静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将这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拿出来说一说,道打消了李长生所有的疑虑。
的确除了白诗雅跟这几件事几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外,玥静是完全置身事外的,她也不可能会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李长生最不怀疑她的一点,是因为把玥静从乡下接回来之后,她常年足不出户,能去的地方基本上是少帅府和李府。
一个行动如此明朗的人,说她暗地里的计划竟然是这么的周全,还要配上天时地利人和,简直是神仙都能办不到的事。
白诗雅的状告得并不高明,而且还非常的牵强。
“贱人,你自己干见不得人的事,反倒要诬赖给其他人。”
李长生不是傻子,懂得分辨是非。
还有些事根本就发生在玥静去上海的时候。白诗雅这些天的行为就说明了一切。
李长生一把将她手上的账本抢了过来。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经营珠宝房屋地契,甚至是这些年自己攒下来的私房钱都被李长生收了个干净。
“李长山这么多年我跟着你无怨无悔,现在龙梦锦,这贱人的女人回来了,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
白石崖看的越近觉得是时候将事实的迹象告诉月经了。
“当年你的母亲……”
他刚想说出事实的真相,李长生便一把抓住了白诗雅的脖子直接掐着他翻了白眼。
“你这搬弄是非居心叵测的贱人,再敢胡说八道,我今天便要掐死你。”
因为害怕白诗雅将他的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李长生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就如同当年掐死楼梦景一样。
玥静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真的白诗雅当场毙命,她也只会找人去报警。
至于警察来了,李长生要怎么说,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白诗雅被愤怒的李长生掐住脖子,险些真的当场断气,幸亏千钧一发之间,黄先生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两个剑拔弩张,赶紧在李长生面前将他拉开。
“老爷您快放手,再这么下去太太是要让你给掐死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黄先生的话如雷贯耳,李长生瞬间清醒过来,放开了双手。白诗雅倒在地上,脖子上两道清晰的手印,鲜红可见。
李长生从恍惚中收回了理智。
“太太,现在老爷在气头上,你赶紧走吧。
如果不是帐房先生今天来得及时,白诗雅肯定是必死无疑。
李长生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黄先生。现在不管看着谁,他都觉得那人跟白诗雅有一腿,但是想想李敬亭那白面书生的样子跟帐篷先生的猥琐。又找不到他们两个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老爷,老爷?”
黄先生叫了好几声,李长生才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直喘。
“老爷,您没事先喝口茶吧。”
黄先生给李长生倒了杯茶,李长生把玩着手里的玉邦指,目光森冷泛着阴寒。
“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他是要面子的人,黄先生跟着李长生多年,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之一,赶紧躬身点头。
“老爷放心,今天的事小的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黄先生看了眼桌上的账薄。
“太太拿走了不少,老爷,小的是追不回来的。”
李长生扶额,青筋暴跳,头痛不已。
“你下去吧,遗失的那些我来处理。”
亏了白诗雅不知道他会回来,还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转移走。他重重叹了口气,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玥静出了当铺,一直站在不远处,直到看见白诗雅跌跌撞撞的从里头出来,叫了辆黄包,她才慢悠悠的转过脸。
到了街边,玥静找了家公用电话亭,在里面投了几个硬币直接拔通了宋行长办公室的电话。
宋行长抽着烟,拿起话筒听到玥静的声音表情立刻变得很是谄媚。
“少夫人有何吩咐。”
“我阿爸的东西你都处理好了吗?”
她的声音很是清冷。
“少夫人放心,都锁在保险贵里面。以后就算是李爷亲自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将那些房屋地契都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