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砚关掉水龙头扯过架子上的毛巾系在腰间,等他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朝盛歌已经睡着了。
沈以砚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朝盛歌。
她的墨色长发铺满了整个枕头,睡着时,卷翘的长睫乖巧的垂下,肤如凝脂,唇如点红,一双肩膀裸.露在外,像不染尘世欲望的仙,可此时她右侧肩膀上的牙印却闯入了他的眼帘。
沈以砚神情一顿,那是他亵渎神明的罪证。
沈以砚眼底神色晦暗,墙上的壁灯照射的光都无法进入他的眼底。沈以砚脱了鞋掀开被子上床,很自然的将朝盛歌搂进怀里,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她被咬的牙齿印。
朝盛歌睡得不安稳,一直哼哼唧唧。
沈以砚长臂一伸将她楼的更紧,附在她耳边低语:“卿卿,即便你是神明,那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神明,你记住了!”
第二天,朝盛歌是被热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她居然被沈以砚抱在怀里。
操呀!
这样也能睡着,怪不得她能被热醒。
夏天本来就热,他俩还靠的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在烤馕呢。
朝盛歌正准备推开他的时候,沈以砚睁开眼了。
漆黑的瞳仁一直看着朝盛歌,嘴角不自觉的上翘,清晨醒来,男人的嗓音沙哑而富有磁性:“醒了?”
朝盛歌继续推开他。
“热。”她的声音直接哑了。
朝盛歌忽然瞪大眼睛,摸着自己的脖子很慌张的看向沈以砚,“我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
下一秒直接变宝鹃的那种。
“呵呵。”沈以砚失笑出声,“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润一润。”
沈以砚掀开被子下床,去给朝盛歌倒了杯水回来,曲起一条腿半跪在床边,扶着她的头将水送到她嘴里。
“啊,哈。”
果然,喝了水之后,朝盛歌的嗓子好多了。
这时她才发现,沈以砚腰间只系了一条毛巾,竟然没穿衣服。
她震惊的瞪大眼睛,赶紧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捂着脸抱怨:“你要不要脸啊,居然不穿衣服。”
沈以砚耸耸肩似笑非笑的掐住朝盛歌后脖颈:“你昨天晚上亲的时候怎么不嫌我不要脸啊。”
他的大掌稍稍在朝盛歌脖子上用点力,朝盛歌就必须缩着脖子把头扭过来看着他。
朝盛歌狡辩:“昨天晚上是晚上,今天早上是早上了,你也也应该穿上衣服了。”
“哼。”沈以砚勾起半边唇角,坏笑的眼睛盯着朝盛歌看。
朝盛歌像是意识到什么,低下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一丝不挂的人。
她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小脸羞红。一句话都不说。
“不嘚瑟了?”沈以砚语气凉薄的揶揄她。
“我,我的衣服,你弄哪儿去了?”朝盛歌裹住自己,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心虚的问。
沈以砚把杯子放在床头,慢慢朝朝盛歌爬过来,凑近看着她的脸,唇边勾起意犹未尽的坏笑,一字一句道:“你的衣服还在酒窖里,昨天晚上主动献身倒真是让我意外。”
朝盛歌见不得她这股嘚瑟劲儿,非得还回去不可。
她咬牙嫌弃:“可你技术不好,我对你抱得希望太大了,哎失算呀。”
朝盛歌扶额心痛。
沈以砚眯起眼,俊脸顿时黑的像锅底。
男人最不能听的就是技术不好这四个字尤其还是在早晨刚起来的时候。
“喂喂,你想干嘛?”
朝盛歌在空气中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往往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危险已经降临。
沈以砚拽走朝盛歌身上的被子,抓住她的两只手将人扑到在床上,黑沉着脸,居高临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对她降下惩罚的君王。
沈以砚冷笑,薄凉的声音中透着压迫感:“朝盛歌我不行?那昨天晚上在我身.下化作一滩水的人是谁,你要是不记得,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回忆!”
“哎哎哎不用了,你最猛了,没有人比你更猛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朝盛歌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他那么大疼死自己了。
不往那里想的时候不觉得,可是现在她觉得那里又开始疼了。
沈以砚垂下眼眸盯着朝盛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松开手下床,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管药膏。
沉寂的回忆突然跳出来。
吓得朝盛歌往后退:“不要,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你能到哪儿啊?”沈以砚挑眉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戏谑。
“还是我来吧,你别动。”沈以砚抓住朝盛歌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身前一拉,轻车熟路,“这么娇气还不是要人伺候。”
朝盛歌羞愤的咬住被角。
感觉自己真的不是沈以砚的对手。
只是她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感,沈以砚的手不过才刚碰到那处,便已经被裹挟。
沈以砚啧了声,都过了一夜,还是该死的要命!
沈以砚另一只手也过去帮忙,可是朝盛歌这具身体极其的不配合。弄得他寸步难行。
沈以砚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后背似乎也有汗水冒出来。
沈以砚喉结滚动,神情变得烦躁,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对朝盛歌下命令。
“你要再不听话,我就用舌/头给你.添!”
“我.....”
她也不想啊,就是太敏.感了吗!
“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朝盛歌娇气抱怨,可能她也意识到这样不行,于是尝试着打开。
沈以砚的手得到解放,很快替她涂好了药,但一想到这样美好的她在国外交了男朋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故意弄疼了朝盛歌。
“呃。”朝盛歌疼的脚指蜷缩,指甲泛白。
沈以砚当没看见,站起来冷声对朝盛歌说:“好了。”
去卫生间洗了手,沈以砚抬起头,镜子中的脸很臭。
他从卫生间出来后,走到朝盛歌衣柜前,打开衣柜,从里面给她挑了件紫色的小香风真丝灯笼袖上衣,一条黑色的打底裙。
回来扔给他:“今天穿这个。”
朝盛歌很快就穿好了,坐在化妆镜前为了搭配今天这身衣服特意给自己梳了个花苞头。
整个人看上去贵气瑰丽。
妥妥的名媛千金,虽然她本来就是、
朝盛歌看到首饰盒,伸手将它们打开,挑了一对钻石耳钉戴上。
沈以砚从衣帽间里出来,也已经穿戴好,白色的西装搭配黑色的衬衫,领带夹一丝不苟,西服外套被他习惯的挂在臂弯里。
出来后看到坐在梳妆台前戴耳钉的朝盛歌,调转方向走了过去,看到她放在桌上的另外一只,沈以砚拿起来熟练的帮她戴在耳朵上。
戴好之后,朝盛歌凑到化妆镜前左右看了看,不吝啬的夸奖:“沈以砚,你居然挺会的吗,戴的不错。”
沈以砚被夸奖唇角微微上扬,但在朝盛歌准备看过来的时候他又迅速收敛了笑容,当做无事发生。
伸出手牵她:“走吧,周姨应该做好了早餐,吃完我去公司上班,你留在家里等我回来。”
朝盛歌把手伸出去,在半空悬了会儿,最后才把它放到沈以砚的大掌中。
沈以砚蹙眉不悦:“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直接牵着我?”
朝盛歌站起来看着沈以砚思考良久后才开口:“沈以砚,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机先给我呀?哦,对了,我的手机你也应该查过了吧,没几个人。”
沈以砚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以你的性子根本长情不了,手机为什么还是五年前的?”
“哎不是沈以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长情不了?”朝盛歌不服气反驳,“你不就是我最长情的证明了吗?”
朝盛歌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沈以砚愣住,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心房。
死寂的心终于有了一点感动,漆黑的眸底如冰雪融化,一缕暖色撕裂寒冬照亮他的眼眸。
朝盛歌不知道,就这一句不经意的实话终于让沈以砚松口答应还她手机。
“在楼下,我拿给你。”
周海华已经把早餐做好了,看到他们手牵手下来,脸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这是和好了!
“二少爷,盛歌小姐你们醒了,快过来吃早餐。”
沈以砚牵着朝盛歌的手走到餐厅落座,周海华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这两个孩子一个帅气一个美艳,怎么看怎么好看!
能配上她家二少爷的,恐怕只有盛歌小姐了。
打扫房间的佣人在他们下来之后才进去打扫房间,佣人把他们换下来的衣服拿下来洗,结果在掏沈以砚口袋的时候,不小心掏出了朝盛歌的小.内.裤,朝盛歌眼睛不经意的瞥过去,吓得她刚吃进嘴巴里的粥没当即吐出来赶紧跑过去从佣人手中夺下藏在身后。
“朝小姐,这个是从二少爷口袋里掏出来的,要拿去洗的。”佣人对她说道。
刚才朝盛歌的反应太快佣人还没看清楚朝盛歌拿走的是什么东西呢,只知道这是从沈以砚口袋里掏出来的。
朝盛歌脸红的像煮熟的虾,拼命摇头:“不是他的你去忙吧。”
周海华示意,那佣人便抱着衣服走了。
朝盛歌扭头漂亮的桃花眼瞪着餐厅里翘着腿喝咖啡看财经报纸的男人,走过去咬牙切齿的问:“你不是说我昨天的衣服在酒窖吗,这.....”她下意识的就要把东西拿出来了,还好没傻彻底。
对面的男人好整以暇的喝咖啡,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贵气,懒懒的开口:“哦,大概是我记错了,我昨天晚上好像是把装进西装口袋里了。”
“你.....”朝盛歌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不要脸!”
沈以砚吃完早餐把外套搭在臂弯里起身出门去公司,快到门口,张渡的车也刚好到了。
“喂,我手机。”
朝盛歌怕沈以砚又不给她兑现,急忙追出去。
结果人家沈以砚记得,走的好好的突然转身,吓了朝盛歌一跳,她还往后退了几步。
沈以砚开口道:“对了,你要手机是吧?”
朝盛歌松了口气,“老天爷难为你还记得。”
沈以砚点点头:“没忘。不过....”他突然弯下腰,好看的眉眼带了几分恶意:“你说,相公我在家里等你回来,我就叫周姨把手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