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观垂眸看着扬起脸跟他硬碰硬的齐宁,她的眼前渐渐汇聚起一层水雾,眼圈泛红,眼泪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
沈以观叹了口气,抬手抚上她的头顶,开口:“醉了。”
男人把衬衫从齐宁手里掰出来,起身准备离开,谁料齐宁突然扭过头朝沈以观大喊:“我没醉!”
“我只是想摆脱父权主义的控制,我只是想证明我自己不比那些男人差!我的父亲他明明将我的能力看在眼里,可他却不遗余力的打压我,我的母亲更是父权的拥护者,他们两个给我大哥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他们打压我、利用我最后还准备丢弃我,我的存在只是通过联姻来给齐安铺路,我不愿意。”
齐宁声嘶力竭的发泄着自己的委屈与不满。
沈以观回头重新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哭的不能自已的齐宁按在自己怀里。眼底一片晦暗。
男人喉结滚动,许久他才开口:“这就是你选择沈以砚的理由吗?”他垂眸看着她的头顶,平静叙述已经猜到的答案,“你怕我跟你夺权。”
齐宁苦笑:“难道不是吗,你那么精明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跟你在一起,我只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我害怕,我的人生已经被我父亲给毁了,再不能被你磋磨,沈以观我受不住。”
沈以观把手里的酒放在吧台上,对她说:“即便这样,你选择了沈以砚,他也未必会帮你。”
齐宁摇头,蹭着他身上的衬衫。
许是真的醉了,脑子有些乱,竟晕晕乎乎的把心底的打算说了出来:“这点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沈以砚他没有你有野心,到时候我只需要靠着沈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就能把展年生物科技掌控在自己手里。”
沈以观闻言眸底闪过一丝震惊,他倒是没有想过她胆子竟然这般大,算盘都打到他们沈家人的头上来了。
沈以观蹲下来,捏着齐宁的肩膀把她从怀里弄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问:“那你爱沈以砚吗,齐宁,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沈以观的声音里带上几分愠怒。
齐宁酒精上头,双眸迷。离,却吐字清晰的告诉他:“爱。他啊,一看就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你看看当初他对朝盛歌有多宠?”
齐宁嗤笑一声,跑了题:“我真羡慕朝盛歌,羡慕她父亲愿意花精力栽培她,更羡慕他和沈以砚一样都是在爱里长大的,可是凭什么呢?朝盛歌她分明已经拥有那么多了,凭什么老天还要派沈以砚去爱她?沈以砚应该是我的,她不给我就抢!
呵呵,其实她当年本不用遭受那些,可谁叫她非要嫁给沈以砚呢?只要她当年放弃就好了,就不用去国外被囚。禁被折磨,所以啊,她活该,我恨死她了!”
“沈以观!”齐宁突然回过头来眼神凶狠的看向他,“沈以砚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抢他,我要成为他的妻子,我要爱,我要他忘记朝盛歌那个贱人,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沈以观看着她发狂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觉得她此刻滑稽、可怜又可笑。
沈以观掐住她的下巴,沉着脸,看着她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像是寂静深海,幽暗中透着可怕,“齐宁,如果沈以砚知道当初那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脚,他会扒了你的皮!”
齐宁双手抓住他的腰,笑的开心:“那个时候我已经跟沈以砚结婚了,我是他的妻子,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他不会动我的。”
沈以观摇头,笑她单纯:“那你还是不了解他。沈以砚的演技很好,他只是装的人畜无害,要知道你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不仅会扒了你的皮,也会把你们的孩子挫骨扬灰,在他那里,你才一点胜算都没有,你信我。”
他的声音如蛊似惑,却听的齐宁心惊胆战。浑身颤栗,酒都醒了大半。
她定定的望着沈以观,似是想到了什么,如临大敌一般开口:“你想揭发我?”
沈以观眼眸像淬了冰一般迅速凝结,这次他用力掐紧齐宁的下巴怒道:“我在你心里就这样吗?”
“你想要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才能帮我保守秘密?”一股寒意油然而生,齐宁现在脑子里全都想的是如何让沈以观这个知情人闭嘴。
沈以观被气的连连点头。
“行,你够狠!”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拂过齐宁的脸颊,眼底情绪难辨,一字一句道:“我要你。”
齐宁双眸颤抖。
沈以观尽收眼底却不在意:“不是想让我帮你保守秘密吗?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下一秒,沈以观将齐宁打横抱起,迈开步子朝床上走去、
“沈以观,你放开我!”齐宁慌乱的用手捶打他,她害怕。
直到沈以观将她扔进床里,单膝跪在床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再也不能乱动。
紧接着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男人似是报复一般,发狠的咬住齐宁的唇,直到咬出血,铁锈的味道混合拖曳在彼此口中蔓延开来,齐宁闭上眼睛痛不欲生,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却不能撼动半分。
因为男人威胁她:“你想让沈以砚知道我们的秘密?知道你为了求我帮你弄走朝盛歌主动上门奉献自己?”
沈以观松开她的唇,抬起双眸戏谑的看向身。下的女人。
沈以观脸被打偏,却也只是咬了咬牙,他将这一切怒火全部发泄到齐宁身上。
沈以观的吻顺着脖子一路向下,齐宁却将脸别过,咬住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的落。
齐宁想,这一刻她是屈辱的。
沈以观这时候却附在她耳畔说:“齐宁,我能给你的,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沈以砚那里得到,所以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齐宁脑海里那跟紧绷的弦曾的一声好像断了。、
她仰起头汗水从她的脖颈落下,她终于发出一声带着哭泣的婴宁。
沈以观眉眼舒展,笑容点缀在眼里。
这夜还很长,长到齐宁不知道尽头在何处……
完事儿之后,沈以观抱着齐宁去浴室清洗,齐宁整个人都是在昏睡状态,她太累了。所以她才没有看到,沈以观给她洗澡时候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沈以观把齐宁抱回床上,轻轻盖上被子让她继续睡觉,而他这是穿上浴袍去阳台上点了根烟抽。
沈以观坐在椅子上,习惯性搭起腿,嘴角的烟明明灭灭,烟盒被他随意的丢在面前的茶几上。
夜色笼罩,男人眼底的情绪令人琢磨不透。
一直到一根烟快抽尽,沈以观才回神,将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沈以观起身,吹了凉风之后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从小到大,他都让着沈以砚唯独这一次,他不想让了。
沈以观拉开门,回到屋里、
齐宁还没醒,他蹲在齐宁身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把不小心黏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去不要影响她的呼吸。
沈以观温声说:“沈家我双手奉上,你想要的撑腰我也给你。别喜欢沈以砚了,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洞庭壹号
卧室里,沈以砚抱着朝盛歌入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落在朝盛歌瓷白无暇的脸上,朝盛歌睫毛微颤,眉头蹙在一起。
沈以砚一到点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朝盛歌,就抱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早安。”
朝盛歌生气不想睁眼,“能不能把你的东西取出来我难受!你是吃人的妖精吗,非得榨干我才算完事儿?”
沈以砚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你娇气。”
说罢他还是乖乖把他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下朝盛歌的小腹终于平坦了,吐了口气道:“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起来陪我吃早餐。”沈以砚自己坐起来之后,抓住朝盛歌的手腕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
朝盛歌柔软无骨,想要再次躺回去,但沈以砚没给她这个机会,掌心抵住她的后腰,往她身上套衣服。
朝盛歌不耐烦的睁开眼,想把沈以砚骂个狗血淋头,却在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脸时生生的忍了回去。、
操,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叫她还怎么开口啊。
朝盛歌伸手掐住沈以砚的脸颊,用力往外拉扯,报复他刚才对自己使坏,“你说你又不打扮,皮肤怎么还那么好?”
沈以砚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就在朝盛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唇角墓地浮现一抹坏笑,张开嘴咬住了朝盛歌的虎口。
咬完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跑下床。
“啊,沈以砚你敢咬我,你死定了!”朝盛歌掀开被子下床,但她忘了昨晚的事情,刚站起来就险些跌倒。
好在沈以砚还有良心赶紧又跑回来了。
朝盛歌这次干脆跳到他身上,双腿。勾。住他的腰,拽下他一根眼睫毛,夹在指间一吹,飞了。接着命令他道:“抱我去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