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观在医院再看到齐宁时,发现她的侧脸像极了朝盛歌,让他一度恍惚那边的人办事不利,让朝盛歌跑了。
等沈以观满身戒备的迈开腿朝她走过去时,齐宁刚好转过脸来,冲他笑笑:“你来了?”
沈以观拧眉:“怎么回事,你怎么....”
“你整成朝盛歌的样子是想干什么?”沈以观很快反应过来怒问。
“我们出去说。”齐宁道。
就在他们要出去的时候,沈以观突然拉住齐宁的衣服喊她:“盛歌不要走。”
齐宁温柔的安抚他:“我不走,说句话一会儿就回来了,乖啊。”
说罢,她便跟着沈以观走出了病房。
刚走出病房,沈以观就怒不可遏的转身抓住齐宁的手腕怒道:“你想干什么,整容成朝盛歌的样子让他爱上你?”
沈以观本以为齐宁多少要替自己辩驳两句,她以前就最爱找借口了,可这次齐宁竟然一口承认了下来。
“是!因为沈以砚他可以给我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不是报复朝盛歌吗?”沈以观冷笑,“如今她再也回不来了你为什么还要选择沈以砚?”
“不用你管,反正我要嫁的人是沈以砚。”齐宁甩开他的手转身回去了病房。
沈以观站在病房外,看着齐宁冒充朝盛歌跟沈以砚说笑,握紧了拳头,他自以为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却不想竟叫齐宁钻了空子,摆了她一道儿。
托了整容的福,齐宁每天顶着那张和朝盛歌正脸看上去五六分相像,侧脸九分相像的脸去照顾沈以砚。
就在她以为要跟沈以砚水到渠成的时候,她穿着一条和朝盛歌一样火红鲜艳的裙子,一样的打扮去找沈以砚。
推开病房门,护工在里面刚把沈以砚的饭摆上餐桌,抬头看到齐宁,齐宁伸手压在唇上叫他不要出声,她自己则悄悄走进,搂住沈以砚的脖子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以砚,有没有想我啊?”
话音刚落,齐宁就被沈以砚粗鲁的推开了。
“啊!”齐宁惨叫一声,毫无防备的将腰撞在了身后的柜子上,疼的直冒冷汗。
护工也大吃一惊。
这几天沈以砚都跟齐小姐蜜里调油,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砚。”齐宁站起身就撞上了沈以砚冰冷如寒潭的眸子。
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沈以砚走到齐宁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掐死她:“齐宁,你为什么要假扮她骗我,说!她人呢,她在哪儿!”
“以砚,你先放开我听我跟你说。”齐宁的脖子快被沈以砚掐断了。
“你说!”沈以砚不肯松手反而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
齐宁真怕自己死在沈以砚手里,赶紧示意护工去就叫人。
护工匆匆忙忙把大夫叫了进来,沈以观下班路过正准备去病房看看沈以砚结果就看到一大群医生着急往病房跑,他意识到出事,着急跟了进去。
结果一进去就看到沈以砚掐着齐宁的脖子想把人掐死。
“以砚快放开。”沈以观赶紧跑过去扯住沈以砚,着急开口:“以砚快放手,你会把人掐死的!”
沈以砚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拼了命就想把齐宁掐死,最后还是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沈以砚抗不过去才终于晕了。
医生护士七手八脚的把沈以砚扛上床,沈以观则朝齐宁走过去,看到她脖子上深红的手指印,关心的话正要说出口,忽地注意到周围的人便拉着齐宁的手,“走,我们出去说吧。”
将齐宁从病房里拉出来后,沈以观才关心道:“你没事吧?”
齐宁摇摇头。
沈以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砚为什么突然变成那样?”
“刚才他好像清醒过来了。”齐宁淡声道。
“什么?”宛如一盆冷水都头浇下来,沈以观呼吸变得仓皇,“怎么可能清醒,明明给他用了药的,难道.....”
沈以砚也不是全天都是浑浑噩噩状态,有天护士来给他打针的时候沈以砚还在床上睡着,护士没注意就说漏了嘴,恰好被醒来的沈以砚听到。
那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才知道自己没疯,是这家医院给他用了让他精神错乱的药,所以此后护士给他喂药的时候沈以砚总是当着那些护士的面儿乖乖巧巧喝下去,等他们走了就立马吐出来。
本来他是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他,可没想到今天齐宁故意穿了一件和朝盛歌一模一样的衣服,还整容成了他的样子,沈以砚实在忍不住,才对她动手暴露了自己。
病房里冷静下来,沈以观回到病房,问守在旁边的医生:“怎么样了,他现在的情况?”
医生道:“打了镇定剂。暂时稳定下来了。”
“继续给他用药,坚决不能让他清醒过来知道吗?”沈以观命令道。
“知道,沈先生。”
沈以观说完齐宁便走了进来,他看到齐宁这身冒充朝盛歌的装扮,有些生气,掐了掐眉心道:“你还是别假装她了做你自己吧,省的他醒来之后又受刺激,我不会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及时。”
听完这话齐宁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回到家之后她就把衣服脱下来拿剪刀剪烂了。
“朝盛歌,我凭什么要输给你,我到底哪点不如你!”
齐宁剪着剪着突然想到朝盛歌还在美国。她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其实她一直很奇怪,沈以观为什么要保护朝盛歌,这里面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疑心一旦起来就很难放下。不过她这次学的很乖没有跟沈以观正面硬钢,而是曲线达成目的,给盛婷婷打了个电话。
“喂?”盛婷婷声音蒙蒙的,好像刚睡醒,“齐宁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你还真睡得着!”齐宁打算祸水东引。
“我怎么了?”盛婷婷不明所以的问。
齐宁:“朝盛歌现在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万一她跑回国,揭穿我们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齐宁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设计把朝盛歌弄出国的,如果她回来知道了,也不关我的事儿。”盛婷婷坐起来赖账。
“你,你以为这件事情你能逃得掉,从你答应给我当帮手的那一刻,我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想拜托我,做梦!”齐宁怒道。
“那怎么办啊?”盛婷婷害怕了,“你都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上哪儿找人去啊。”
瞧着盛婷婷上钩了,齐宁勾起唇角,“朝盛歌对咱们俩来说都是个隐患,这样吧,我去套沈以观的话,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人,我在这里稳住他。”
“好。”盛婷婷一口气答应下来。
过了两天盛婷婷等不及了主动打电话过来。
齐宁那时正悠闲的坐在家里喝茶,接到她的电话:“喂。”
“齐宁你到底打听到了没有?”对面传来盛婷婷着急的声音。
齐宁道:“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先打过来了,关朝盛歌的地方我已经问出来了,电话里不方便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盛婷婷报了一个地址后,齐宁才慢悠悠的起身拿起包开车出去、
咖啡馆里,齐宁把一张写有朝盛歌西雅图别墅的地址告诉了盛婷婷,她装出一副四下张望怕被发现的样子告诉盛婷婷道:“你拿着地址出国一趟找到人之后就想办法把她解决了,沈以观这几天防我防的厉害我得先走了。”
齐宁起身要走。
盛婷婷突然在背后喊:“站住!”
齐宁脊背僵直,盛婷婷站起身朝她走过来,两只手指夹着纸条冷笑道:“齐宁,你说得好听,我去解决朝盛歌,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们问罪的就是我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全身而退是吗?”
齐宁眼底闪过一丝厌烦,气恼盛婷婷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长脑子。
她整理好情绪道:“婷婷,你误会我了,我是想留下来好稳住沈以观,”她抽走盛婷婷手里的纸条,“你想让我去也行,但沈以观你应付的来吗?”
盛婷婷想了想,让她去应付沈以观那样的大冰山,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于是从齐宁手里把写有纸条的地址抽了回来不耐烦道:“好,我去,我去行了吧!”
盛婷婷说完将纸条放进包里转身离开。
齐宁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蠢货永远都是蠢货!
盛婷婷买了机票去美国,落地西雅图。
找当地的司机带着她找去了纸条上写的地址。
别墅门口依旧是有许多保镖把守着,盛婷婷带着墨镜躲在暗处,手指将眼睛嗯下,望着戒备森严的别墅道:“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盛婷婷只有一个人来,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连续好几天她都偷偷守在别墅门口,这期间她还不忘给齐宁打电话报备。
“齐宁,我找到别墅了,可是我没有看到朝盛歌。”
“没有,怎么可能?”国内正在接电话的齐宁蹙了眉,难道是沈以观发现了自己又给朝盛歌换地方了?正当她这样想着,电话里突然传来盛婷婷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