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盛歌穿着裙子,沈以砚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温热的掌心下是细腻光滑的皮肤。
不知不觉中,沈以砚的手,就绕了进去。
好在有他的外套挡着,别人看不到。
隔着那一块布料,沈以砚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总是在想办法哄骗朝盛歌。
朝盛歌闭了闭眼,把脑子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甩出去,急忙叫停:“你干嘛,吃饭呢!”
“湿了。”
朝盛歌脸红的像滴血,垂下头,压低声音说:“沈以砚,你绝对是故意的。”
沈以砚的唇擦过朝盛歌耳廓,诱惑她道:“你说我是,先吃饭,还是先吃你,哪个比较好?”
“吃饭!”朝盛歌声带发紧。
这男人好端端的抽什么风,大家可都在看着呢。
朝盛歌放在饭桌上的手指都在用力了。
滋滋滋......
朝盛歌的手机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宛如救命稻草一般。
朝盛歌抓住沈以砚作乱的手,软声哀求:“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朝盛歌想起身去拿手机,沈以砚没让。、
抓住她的手腕,她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探手机。
可当朝盛歌看到上面跳动的名字时,顿时皱起了眉,神情不悦。
可以说,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
朝盛歌想到她还坐在某人怀里,扭头,用冷漠的目光剜了沈以砚一眼,酸道:“我情敌给我打电话了,你挺忙啊,沈总。”
突然遭受无妄之灾的沈以砚有些委屈。
朝盛歌转身接通了齐宁的电话。
“喂。”
“喂,朝盛歌,你不是要祖母绿翡翠项链吗,我带来了,你来展年生物科技楼下的well咖啡馆,我在这里等你。”
齐宁手里拿着项链盒子,就站在咖啡馆里给朝盛歌打电话。
朝盛歌气笑了,真是当总裁当惯了,对谁都是一副命令的口气。
她也没好气道:“没空。”
闻言,齐宁余光划过手里的首饰盒,轻微蹙眉,表示怀疑道:“你在干什么啊,你没空?”
一个金丝雀而已,摆什么谱儿!
隔着手机,朝盛歌虽然看不到齐宁脸上的表情,可那蔑视的口吻,她又没聋,怎么能听不出来。
跟她battle是吗?
朝盛歌桃花眼眼尾挑起,眼里泛着狡黠的光,故意娇滴滴的开口:“我在陪我男人吃饭,怎么有空理你嘛。本来不想说,怕你内心失落,谁叫你一定要问清楚,哎,真是没苦硬吃。”
“朝盛歌,你要点脸!”齐宁真的是气着了,一怒之下,把装祖母绿翡翠项链的首饰盒给摔在了桌上。
朝盛歌在这边都能清楚的听到咚的一声。
朝盛歌无声的勾起唇角。
心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么不经逗吗,齐宁?
“什么声音?”朝盛歌故意问,然后在齐宁耳边威胁:“那条项链价值两个亿,摔坏了你可是要赔的。所以,你最好轻拿轻放,把它当祖宗一样供着,别忘了,你指使马艾偷盗的录像还在我手里呢。”
“齐宁,你没有资格跟我发脾气,懂吗?”朝盛歌的声音泛了狠。
隔着手机,齐宁的脊背不由的僵直,像是被这种声音给呵斥住了一样,她要紧嘴唇,不去想曾经那些不堪的往事,今时不同往日,她没必要再去害怕朝盛歌。
齐宁便挺直了腰板继续发难朝盛歌:
“哼,你好歹也是朝家的大小姐,把谁放在眼里过啊,怎么现在就这么奴颜婢膝的讨好沈以砚,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
齐宁坐在咖啡馆里,眯起眼睛。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差一点就让沈以砚松口娶她了。
可是偏偏,朝盛歌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让她这五年来的努力功亏于溃,现在还敢在她面前故意炫耀,真是该死!
她也真的后悔,当时心软没有叫那些人杀了她,才让她又回来了!
“齐宁,你是把头发剪了,又不是把脑子剪了。我跟沈以砚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呢?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时间久了,你就觉得是你的了?”
“要想拿到录像,你得亲自送过来才算有诚意啊,”朝盛歌说着肚子实在饿,桌上的锅包肉实在做的诱人,可筷子不知道哗啦到哪里去了,朝盛歌干脆用手捻了一块,放进嘴里,轻嘬了下拇指上的油,故意让齐宁听到,“啊,我忘了,你还是别来了,因为吃完饭,我还要跟沈以砚做i,没时间招待你,拜拜。”
朝盛歌前一秒翘起嘴角,挂断电话,后一秒,直接冷脸。
对着暗下去的手机屏道:“气死你!”
一扭头便撞上了沈以砚炽热的眼神,
朝盛歌抬手拍脑门:“艹,怎么忘了!”
刚才光图嘴巴爽了,忘了自己还坐在沈以砚怀里,刚才她故意激怒齐宁的话,都被沈以砚听到了吧。
沈以砚伸手抚摸朝盛歌的脸,眼中浴火难掩,沙哑着声音开口:“想做?”
朝盛歌摇头,赶紧看向身后一桌子的菜,想办法逃避羊入虎口的危险,“我还没吃饭呢,做了好久,不吃可惜了。”
感觉道沈以砚的视线还黏在自己身上,朝盛歌就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刚才吃的锅包肉就挺好吃,干脆捻了一块塞进他嘴里。
有嚼的东西,他就不会在想嚼她了吧?
可是朝盛歌还是太天真了,天真到不懂男人。
沈以砚为消除沈以砚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锅包肉。、
可男人却在她准备抽手的时候,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学着朝盛歌刚才的样子轻嘬她葱白的手指尖,还故意问:“你刚才是不是这样,我学的对吗?”
朝盛歌脸颊又泛起微微的红,看了看周围还有人在,就想推开沈以砚:“你快放开我,好好吃饭啊,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害臊。”
“这是我家,我害臊什么?”沈以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朝盛歌忍着想咬死沈以砚的冲动,头次掩耳盗铃的躲进沈以砚怀里低声道:“你不害臊,我害臊行了吧,能不能给我要点脸!”
说完,她偷偷在沈以砚腰上拧了一把。
“嘶,住手!”沈以砚握住她的手,掰开掌心,与她十指相扣,低眸警告:“你再这样,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沈以砚手指朝下,抵住朝盛歌的手腕。
朝盛歌这下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非要十指相扣的原因,虽然不痛,但也捉弄到她了。
“小气鬼!”朝盛歌不满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沈以砚抱着她在怀里,笑了。
漆黑的眼眸,像是倒了酒一般醉人,烧着了朝盛歌。
她都能感觉自己脸颊红彤彤的。
沈以砚俯身微凉的鼻尖碰到朝盛歌温热的皮肤,朝盛歌仿若触电一般,皮肤上酥酥麻麻。
沈以砚看到她的反应,压下笑意附在朝盛歌耳边低喃:“我怎么舍得对你小气呢?既然你不习惯在这里,那我们就去房间。”
说完,他就抱起朝盛歌直接上了楼。
“喂,你不吃饭了吗?”朝盛歌搂着沈以砚的肩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开饭桌,约了越远,心疼的咽了咽口水,这可是她辛苦一早上的成果啊。
暴殄天物的家伙。
朝盛歌张嘴就在沈以砚肩膀上咬了一口:“啊呜!”
可这些对于沈以砚来说就像是小猫撩人一样,根本伤不到他,反而让他更想要她了。
门口,沈以砚用脚踢开卧室的门,大步走到床边朝盛歌丢进床里,然后欺身压了下来。
沈以砚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朝盛歌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等到他的裙子被沈以砚撩上去,就在她以为沈以砚会继续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了。
沈以砚从朝盛歌身上起身,修长的手指抚摸她淡粉色的脸颊,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等朝盛歌睁开眼就撞进了沈以砚漆黑的眸孔里,她感觉,沈以砚现在就是在拼命的隐忍,明明他很想。
“你,怎么了?”朝盛歌心绪很乱,经过几番挣扎后,终于选择了问出口。
沈以砚捧着朝盛歌的脸,吻住了朝盛歌的嘴唇。
与刚才的疾风骤雨不同,这次的吻,是小心翼翼的,是浅尝辄止的,几乎刚碰到朝盛歌的嘴唇,就马上离开了。
“你到底怎么了?”朝盛歌双手捧起沈以砚的脸,观察他的表情,自己却心慌不已。
沈以砚没有说话,而是像之前一样,抬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吻住她的唇。
但没多久,朝盛歌抬起手,摸到了她脸上的湿意。
那是沈以砚的泪,滴到她脸上了。
朝盛歌抬起眼皮再看沈以砚的时候,发现他眼角已经红了,慢慢洇透到眼尾,整个人都显得楚楚可怜。
可那双眸子却异常坚定的望着自己。沈以砚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想对自己说,却又怕说了会被自己厌弃。
“我的病已经治好了,我不是神经病,你别怕我,别抛下我好吗?”
朝盛歌眼睛酸涩,这次她搂住沈以砚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掌握主动权,敲开他的嘴巴,用力的深吻。
结束后,她用一双明亮的桃花眼告诉沈以砚:“感觉到了没有,这才叫吻,你刚才那个叫什么,偷敢真重!”
“你告诉我,你要不要我?”沈以砚的眼睛比刚才更红了,喉结滚动,忍着哭腔,对这个问题锲而不舍的执拗。
朝盛歌开口:“你再靠我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沈以砚眼泪从眼角滑落,听话的低头靠过去
朝盛歌用舌尖卷走沈以砚眼角的泪,苦涩感瞬间蔓延整个口腔。
朝盛歌仰起头,调整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句对沈以砚说:
“沈以砚,就算你是神经病又如何?我怕吗?你是神经病,我守着你,爱你。你不是,我依旧守着你,爱你。我从来就没有怕过,所以你怕什么?”
“沈以砚,我朝盛歌要的起,无论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