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晕染半边天际,齐宁握紧手包,孤独的站在洞庭壹号的别墅院子外,明明不远处就是客厅,而她却不能进去。
薄汗从她的发缝里趟到脸颊,此时的她嘴唇也有些干渴,身体摇摇欲坠。
齐宁咽了咽唾沫抬起沉重的眼皮盯着二楼窗口。
手指一寸一寸的用力攥紧手中的包,眼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都这么久了,他们还没结束吗?
客厅门口已经趴了很多女佣在那里怯怯私语
“齐小姐怎么还不走啊,我以为她早走了,”
“服了,二少爷请她出去等,不就是告诉她回去吗,她还真等啊。”
“你们懂什么这就叫本事,我听说齐小姐是咱们二少爷家里给订的未婚妻,屋里还有个朝小姐,她这要是走了,不就等于说被屋里那位骑在头上撒野了吗?”
“哦,懂了,这是正宫和小.三的battle。”
“什么正宫和小.三啊!”另一人立马反驳,“你没看见明显咱们二少爷更疼爱朝小姐吗,五年了二少爷都没回过洞庭壹号,朝小姐一回来他就把人带回来了。反观齐小姐,二少爷连门都不让她进,就只让她在院子里站着。”
“我听说,这里好像原来就是二少爷和朝小姐的婚房啊。”
“我也好像听说过,五年前,二少爷差点就跟朝小姐结婚了,可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婚礼就取消了,咱们这儿就成了冷宫。”
“齐小姐也真是可怜,要是我就走了,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
马艾跳出来朝那人吼道:“你们瞎说什么呢,人家齐小姐可是大家闺秀,楼上那个怎么跟人家比就只知道在床上缠着男人不放!”
周姨看到一群小丫头聚在一起八卦主家的事情,不由的皱起眉头走过去呵斥:“干嘛呢,手里头没活儿了,都去干活去!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八卦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一群小丫头急忙作鸟兽散
此时,沈以砚穿着浴袍,脚踩拖鞋姿态餍足慵懒的下楼来。
直接朝站在外面的齐宁走了过去。
站在她面前,看着齐宁跟晒干了的猕猴桃一样眼里没有任何怜惜,冷漠的好像不是一个有血有人的人。
齐宁握了握手指,嘴角强牵出一抹笑:“你出来啦。”
齐宁伸手想碰沈以砚。
沈以砚叹了口气,伸出胳膊让她扶着。
“以砚,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齐宁抬头看到的是沈以砚一张冷漠的脸跟毫不加掩饰的嫌恶。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嗤笑:“齐小姐是听不懂我的意思,还是看不到耀阳发出来的声明?你们家为了捆绑我,到处散播你是我未婚妻的消息,请问我答应了吗?”
齐宁心头一震,没想到沈以砚这么不给她面子。
齐宁企图用旧情唤醒沈以砚的愧疚之心,
她道:“以砚,我知道这么做是我爸妈的不对,可这五年来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忘了你发病的时候别人都怕你只有我,我愿意照顾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我的,你心里有数!”沈以砚抬手捏紧太阳穴,闭了闭眼,冷冷的甩开齐宁的手。
刹那间,齐宁一不小心撤掉了沈以砚的浴袍带子,男人精壮的胸脯就完完全全展露在自己面前,胸口的牙印无比清晰的刺激着齐宁的神经。
“沈以砚!”齐宁双眸猩红,抬手指着男人的胸口,气势汹汹的讨伐他:“我到底哪里不如朝盛歌,你要让她这么羞辱我?五年前她玩腻了你一走了之,是我陪在你身边帮你渡过难关,凭什么现在她回来了,就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沈以砚不理她的质问,有条不紊的重新系好腰带。
开口音色温润,但疏离感也摆在了明面上,他们之间。
“齐宁,我再说一遍,我对你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你能留在我身边全是因为你是她的朋友。她知道你处境困难,叫我帮衬你。我本来就是她的,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抢?以后别来了,我怕她误会。”
沈以砚说完干净利索的转身,根本没看到身后齐宁狰狞可怖的脸,她抬起头朝二楼窗口望去,正好与站在床边的朝盛歌四目相对。
“朝盛歌你等着,我不会让你过的比我好!”
朝盛歌站在窗前,双手按在窗台上,眼神沉静冰冷,对她的反应丝毫不意外,毕竟当初设局要置她于死地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被击退?
后面,她还会有更毒的招数等着她吧。
她一定要查出那个背后帮她的人到底是谁!
“齐宁,既然你下了战书,那我就不会不接。”
齐宁离开后,朝盛歌也进浴室洗澡去了,她脱掉身上湿湿黏黏的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胸前两朵嫣红。
刚才沈以砚在床上对它们又扯又咬,简直是雨打梨花落。
朝盛歌打开花洒,热水淌下去的时候,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朝盛歌忍不住爆粗口:“沈以砚,你个七头!我叉叉你个叉叉!”
沈以砚回来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朝盛歌并不在床上,关上门进去之后才听到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流水声、
沈以砚过去敲了敲门:“朝盛歌你在里面吗?”
某位大美女本来就在气头上,正好罪魁祸首回来了,朝盛歌怒气冲冲的喊道:“我是女鬼,朝盛歌被我给吃了,门外面的男人给我等着,下一个就是你!”
“哈哈哈!”沈以砚没忍住笑出声,隔着磨砂玻璃对着门后的人说,“好,那我就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等你。”
沈以砚说完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捞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沈以砚翻了好几页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珠宝,他去看书皮,发现这就是一本珠宝杂志。
他这才反应过来来,这本书应该是朝盛歌的。
沈以砚想了一下,他母亲的生日也就在这几天,朝盛歌自从回来到现在也是时候跟他回去了。
浴室内,朝盛歌关掉花洒,洗完了。
紧接着撩起眼皮恨恨的瞪向门口,该找某人算账去了!
朝盛歌穿上浴袍走出去。
沈以砚听见门响,思绪回笼,合上手中的珠宝杂志放在茶几上,起身走过去,抬手放在朝盛歌的肩上,墨眸带着浅浅的笑意:“哇,你就是那个女鬼啊,怎么长的这么像我的朝盛歌,难道是你吃了她之后就变成她的模样,所以你是要来蛊惑我吗?”
“死开,就你会脑补!”朝盛歌沉着一张小脸推开他,解开浴袍带子,“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啊,沈以砚,你是巨齿鲨吗?”
沈以砚看到她胸上的口子,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知道是自己错了。
忽的一阵风吹了进来,沈以砚这才想起窗帘没拉,她这样裸/着,吹感冒了就不好了。
“小祖宗,你真是不怕自己着凉啊!”沈以砚又急又气,迈开大长腿赶紧过去把窗户关了。
朝盛歌气结:“大夏天的我着什么凉啊!”
沈以砚回来抱着朝盛歌走到传遍坐下,朝盛歌跨坐在他腿上,那对胸口正好对着自己,莹白如雪,寒梅过分嫣红,但依旧娇艳醉人。
男人眼底情绪炽热,如岩浆翻滚,几度不受控制。
沈以砚强逼自己撇过头,嗓音沙哑道:“我去拿药箱给你上药。”
“嘶。”沈以砚在棉签上沾了些许药膏涂在上面,可碰到伤口的时候朝盛歌还是控制不住头向后仰,天鹅颈划出魅人弧度,叫出了声,一双白玉似的手臂搂住沈以砚的脖子,桃花眼眼尾泛红,咬住嘴唇委屈的朝他控诉:“你瞧你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可要好好哄我,不然我记你一辈子。”
沈以砚掌心扣住朝盛歌后颈,眉眼间染上欲.色,声音蛊惑:“包括吃了我吗?”
朝盛歌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反应过来附在他耳边浅笑:“沈以砚,你硬了。”
沈以砚喉结翻滚应了声:“嗯。”
“那,需要我帮忙吗?”朝盛歌用他刚才教的方法,故意撩拨他。
沈以砚身.下发胀,s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把朝盛歌的手放了上去。
朝盛歌为了引鱼儿上钩听话照做,可没一会儿她手就酸了,停下来对沈以砚说:“这样隔靴搔痒有什么用啊,不如来点实际的?”
沈以砚与她对视,朝盛歌一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笑,在某人渴望的目光中,轻车熟路的指了指浴室方向:“上次就挺刺激,这次我们继续。”
“好,满足你。”沈以砚伸出食指刮了刮朝盛歌的鼻子。准备抱着她去浴室的时候,朝盛歌突然开口。
“哎,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沈以砚把她放了下来,朝盛歌主动去牵沈以砚的手,沈以砚走在前面,朝盛歌故意伸出小拇指在男人的掌心里刮了一下,蓄意.勾.引。
就在沈以砚一脚踏进浴室的时候,朝盛歌突然放手将沈以砚推进去,然后快速锁了卫生间的门。
隔着门板朝盛歌听到沈以砚咬牙切齿锤门的声音:“朝盛歌开门!”
“不开,沈以砚你就在里面放凉水自己解决吧,本小姐才不伺候你呢!”朝盛歌贴在门上笑出声。
沈以砚再聪明都想不到她会算计他吧。
把门锁好之后,朝盛歌就回自己房间,上床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的朝盛歌困得打哈欠,沈以砚多猛啊,刚才差点没要了她半条命去。若不是想看齐宁吃瘪的样子,她早就睡觉了,就为了那一眼被沈以砚调.戏了半天,但想到沈以砚没准这会儿自己动手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朝盛歌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甜甜的睡着了。
另一间卧室里,沈以砚冲冷水澡,给自己降温、解气。
冷水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唇角扯出一抹挑衅的笑,朝盛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等晚上,老子让你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