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砚还没说话呢,朝盛歌已经摔了碗筷起身准备上楼。
她今天穿了条正宫红泡泡袖修身连衣裙,再加上那一头如墨的漆黑波浪卷发,美的让人晃眼的同时气场也冷的吓人。
经过沈以砚身边手腕直接被沈以砚攥住。
朝盛歌脾气爆发:“你放手!”
沈以砚扳过朝盛歌身体让她正面看着自己。
朝盛歌在看着沈以砚那张今早在床上刚表白过好看的脸,桃花眼里点燃熊熊燃烧的怒火。
让她给沈以砚当三儿,矮齐宁一头,做你的梦!
沈以砚无奈叹气,委屈又可怜:“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他上前一步双手捧起朝盛歌的脸,双眸漆黑,冷静又认真的看着她,下一秒直接吻住了朝盛歌的红.唇,在里面强势进攻还不算,还要用舌.尖带着水.润细细描绘她的唇形,把她今早精心涂的口红都吃了。
结束后沈以砚垂下眸舔舐唇角,黑眸里漫起笑意,再抬头时,笑意已经明晃晃的挂在嘴角,让朝盛歌看见。
沈以砚掌心扣住朝盛歌的后颈,温热的气息铺撒在她耳边。
许是刚才那个吻的缘故,沈以砚喉结滚动,嗓音低沉桀骜,强压欣喜道:“齐宁缠着我太久了,我必须回家解决了这事儿,你不用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我不会让你当三.儿的。”
朝盛歌闻言抬起眸子,一抹亮光从眸里闪过。
还没来得及说话,唇又被沈以砚堵住了。
“等我回来带你去打枪。”他用手揉了揉朝盛歌水润的唇,怕再不走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朝盛歌回到房间,关上门贴在门板上,捂着胸口,心脏砰砰直跳,她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朝盛歌赶紧跑到窗前,看到沈以砚已经离开。
直到那人已经走远,她看不见了、
朝盛歌倒退,仰躺在床上,唇角上忍不住上扬,开心的笑起来。
这五年,沈以砚没有爱上齐宁。
他还是她一个人的!
门外传来佣人抱怨的声音:“二少爷说了,让她跟我们做一样的活儿凭什么她就能回房间休息?”
另一个拉住她,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嘘!”
她指了指对面的门,“小声点,人家就在里头呢,咱们可惹不起!”
“有什么惹不起的?”女佣不屑,“外头都传遍了,二少爷要和齐宁小姐订婚,她就是长得漂亮又怎样,说到底也就是个三儿,能跟齐宁小姐比吗?她就张了张狐狸精的脸,这辈子做不了正房。”
一门之隔,朝盛歌全都听见了。
火大的很!
说话这姑娘一听就没什么见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朝家的生意比她齐家做的大多了,她齐宁是怎么敢跟自己比的?
她要出去教训人了!
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到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过来一样。
没错,就是沈以砚砸的。
不过砸的是那个说朝盛歌是小.三的女佣的头。
沈以砚本来已经走了,但走到半路想起自己手机没拿,调回头取手机,没想到刚进门就听到这些话。
沈以砚上楼摁住女佣的头就往墙上撞。
女佣额角被撞出了血,扭头真要发脾气却在看到沈以砚那张暴怒的脸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二、二少爷!”
沈以砚走上前穿着气,额头上青筋暴起:“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说她?”
“二少爷,是你说的,朝盛歌要跟我们一样,当佣人领工资,她今天早上陪您吃完早餐就回房休息了,也不工作,我就抱怨了两句。”女佣哆哆嗦嗦壮着胆子说道。
她旁边的另一个女佣差点要吓晕。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二少爷对朝小姐的态度不一样,当佣人也就是说说而已,她怎么还当真了呢、
关键还要连累自己,她偷偷看了沈以砚一眼,二少爷该不会觉得她们是一伙儿的都在背后曲曲朝小姐吧。
她可没这个胆啊。
沈以砚一把掐住女佣的脖子,“你是嫌命长想死吗?”
“二少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让朝小姐跟我们一样打扫卫生了,她是家里的客人,该我们伺候她。求您放过我吧,会死人的!”
女佣拼命的拍打着沈以砚的手腕,朝楼下喊救命。
周姨感觉不妙放下手中的活儿跑上来,结果就看到沈以砚的眸子红的像血,让她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二少爷这是发病了。
赶在事态越发严重之前,周姨赶紧开口:“二少爷,快放手要不然真的会出人命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快上来帮忙!”
好几个人过来他们试图掰开沈以砚的手把女佣救出来,可越是这样,沈以砚手上的力道就越重。
眼看着那女佣就要断气了。
这个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打开,朝盛歌焦急的冲沈以砚喊了声:“以砚!”
沈以砚乍一听到朝盛歌的声音,瞬间松了手。
女佣得救,狂咳不止,
沈以砚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把她、开除!”沈以砚沉声指着那女佣对周姨命令。
周姨看到他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去看向朝盛歌,刚才她明明看的很清楚,二少爷眼睛全红了,她都准备好要叫心理医生过来,结果盛歌小姐只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就让二少爷恢复了正常,这也太神奇了。
朝盛歌对上周姨的目光,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原因,就看到女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沈以砚道:“二少爷不要开除我,洞庭壹号给的工资比外面的白领都要多,我要是被辞退了,就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工作了,我跟朝小姐道歉,是我嘴欠说了那些话,您原来你跟我这一回吧。”
“滚,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沈以砚盛怒难消,他知道朝盛歌就在边上,伸手揽过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指腹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
女佣赶紧向朝盛歌求情:“朝小姐我错了,您原谅我,别让二少爷辞退我,求求了。”
朝盛歌回头看向沈以砚,歪头唇角上扬:“要不,这次就算了?”
沈以砚蹙眉:“你又心软!”
“可你也不能总让人辞职啊。”朝盛歌挽住沈以砚的胳膊晃了晃,“她说的没错,现在的工作很难找,就给她留条活路好吗?就听我的好吗,好吗好吗?”
沈以砚难得看到朝盛歌跟自己撒娇,脾气好了不少,但却故意扒拉开她的手:“好,听你的!”
周姨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是盛歌小姐的话好使。”
周姨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佣没好气道:“你起来干你的活儿去吧。”
沈以砚把朝盛歌的手扒拉下来,她自己又主动挽上去,“你不是说要去老宅那边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手机忘拿了,回来拿手机,结果就看到.....”
“嘘。”朝盛歌伸出手指压在沈以砚嘴上,“不提了,那你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沈以砚垂眸视线落在他压在自己唇上的手,喉结滚动。
“你亲我的说服力比这个更大。”说完他就扣住朝盛歌的后脑勺,用力吻上去,结束时冷声警告朝盛歌:“这是最后一次,不许在对那些伤害你的人心软!”
“知道了,”朝盛歌轻笑,捧着沈以砚的脸,这次她主动亲上去:“别恋战,快去快回。”
送走沈以砚,朝盛歌回来路过客厅跟刚才那个女佣使了个眼色,才上了楼。
回房间不久,女佣就敲门进来了。
“朝小姐,刚才是我不对,谢谢你为我求情。”女佣压下眼底的不削开口道。
朝盛歌搭着腿坐在梳妆台前,转了个身,葱白的指尖挑起那女佣的下巴,将她细细打量。
那女佣紧张的握紧身侧的拳头,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朝盛歌发现了,紧张的流汗。
朝盛歌冷笑:“你会改吗,答案是你不会,甚至连你刚才的感谢都是假的。”
女佣震惊:“朝小姐,你.....”
朝盛歌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抱起一旁的抱枕回答了她的话,“你想问我是怎么看穿你的,那我就告诉你,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小人,我从小到大早就见怪不怪了,”朝盛歌像是想到了谁低笑道:“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还挺像的。我叫你上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在这个家我是主人。我可以一句话让沈以砚留下你,也可以一句话让你无声无息从这个世界消失。朝家百年,不是一个区区齐家可以撼动的,你年纪轻不知道这些我不怪你,但是从现在开始别认错了主人。”
朝盛歌每一句话都充满了震慑力和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流传百年的世家教养出来的女儿,身上自带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下位者浑身发颤,胆战心惊。
“明白明白!”
朝盛歌挥挥手,不带任何表情的开口:“出去吧,别打扰我休息。”
“二少爷回来了。”佣人上前开口道。
“我爸妈呢?”沈以砚问。
“先生和太太在书房等你。”
佣人说完沈以砚上楼,站在书房门前敲门三下,再推门而入。
“爸妈。”
沈长明和赵新尔坐在一起好像在聊什么有趣的事情,赵新尔脸上挂着笑。
沈长明看到儿子进来开口:“你来了,坐吧。”
他指了指对面的小凳子。
书房里有一张原木做的茶桌,沈长明和赵新尔刚刚才在这里煮了茶。
沈长明端起茶壶要给沈以砚倒茶,沈以砚端起茶杯递了过去。
茶水倒上后,沈长明问儿子:“具体的事情我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跟你交代清楚了,我跟你妈现在想知道你的想法,毕竟此前外界一直在传我们沈家要和齐家联姻,这件事也该有个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