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砚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连日来的阴霾在这一刻被风吹散。
他很好哄,只要朝盛歌肯哄他。
沈以砚捧起朝盛歌的脸,凑近。
朝盛歌知道他想做什么,搂住他的脖子,就在两个人快要接上吻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周姨站在门外喊:“二少爷,醒酒汤煮好了。”
沈以砚叹了口气,不得不中止。
“乖乖地上凉,我抱你起来。”
朝盛歌摇头:“可现在是夏天啊。”
沈以砚沉下脸:“夏天也不行。”
他伸手将朝盛歌抱起来放在床上,转身去开门。
朝盛歌坐在床上,双臂撑在两侧,晃动着小腿儿。沈以砚去开门,将周姨手里的醒酒汤接过来开口道:“周姨,辛苦了你去睡吧。”
周姨往门里看了一眼,收回眸再看向沈以砚,脸上带着笑:“好。”
沈以砚将醒酒汤端来,摸了摸碗壁测试温度。
“来,喝醒酒汤,喝了就会好受点。”
朝盛歌一头撞进沈以砚怀里,摇头:“不喝,喝了就看不到沈以砚了。我不喝。”
沈以砚被气笑,“我就在你面前,不跑。”
“不喝,我想睡觉、”朝盛歌拽着沈以砚的衬衫,撒娇拒绝。
“就喝一点好不好?一点,我喂你。”沈以砚声音软下来,放宽了底线、
朝盛歌竖起手指,“那好吧就一点,多的我一口都不喝。”
沈以砚觉得不对劲儿,用手点住朝盛歌的额头,眉头轻蹙:“你这是开始醉了?”
朝盛歌冲着他傻呵呵的笑:“好像是耶。”
沈以砚被气笑:要疯了!
沈以砚给朝盛歌喂醒酒汤,喂了一勺,还要喂第二勺的时候,朝盛歌闭紧嘴巴,一脸不服气的瞪着他问:“不是说就一口吗?”
|“是啊,就一勺,我正要喂你啊!”沈以砚哄骗。
朝盛歌看着他手里的勺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我好像记得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沈以砚:“没有,你记错了。来,张嘴喝了。”
“啊。”朝盛歌张嘴把他喂过来的醒酒汤喝了下去。、
沈以砚紧接着又舀了一勺。
朝盛歌看着送到嘴边的醒酒汤,凶他:“沈以砚你故意的是不是,这都第几勺了?”
“第一勺啊,”沈以砚故意装傻:“你还没喝呢。”
“哦。”朝盛歌酒精上头,抓住沈以砚的手腕乖乖喝了。
沈以砚就这样连哄带骗的让朝盛歌喝了大半碗。
“真乖。”沈以砚捏了捏朝盛歌的鼻子把碗放在了床头柜。
朝盛歌实在困得不行,抱着沈以砚就睡了。
半夜,朝盛歌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皱,梦里呼喊着沈以砚的名字,吓得沈以砚要起身吧壁灯打开。
可他刚动一下就被朝盛歌摁住了,睡梦中朝盛歌语气焦急:“不要,沈以砚不要离开,我要抱抱,抱紧我!”
沈以砚松了口气,躺下来轻轻拍她的背:“睡吧,我在。”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窗外的阳光洒在了被子上。
朝盛歌皱着眉头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都很熟悉,她赶紧坐起身,掀开被子。
“这是沈以砚的房间?”
天哪,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昨天晚上明明是跟陆子恒去酒吧喝酒了,怎么又回来了?
朝盛歌摁住头正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沈以砚已经从衣帽间里出来,开口道:“醒了?”
朝盛歌抬眸,撞上沈以砚那双带笑的眼,有些不知所措:“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以砚打好领带朝她这边走来,弯下腰凑近她道:“你昨晚自己打车过来的,忘了?”
朝盛歌一脸茫然。
有吗?
沈以砚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可爱极了,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
就在这空档,朝盛歌想起来了,她一把抓住沈以砚的手。
“沈以砚,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带来的对不对?你还在酒吧打了陆子恒!”
“啊,疼。”沈以砚突然蹙眉卖起惨来。
朝盛歌这才发现她握着的是沈以砚带疤痕的手,顿时心软松开了。
沈以砚收回自己的手,眼底划过一抹得意的笑。
对朝盛歌说:“下楼吃饭,吃完我送你去上班。”
说完他就先出去了。
“沈以砚谁说让你送了!”
朝盛歌穿鞋下床,沈以砚已经把门关上了。
沈以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唇角就一直没下来过,走到餐厅问周姨:“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周姨端着煮好的海参小米粥出来道:“都是你和盛歌小姐爱吃的,二少爷这几天都瘦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吧?”
朝盛歌下楼,刚好听到这句,移开视线看向沈以砚的背影。
难道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吗?
周姨抬头看到了朝盛歌,朝她喊道:“盛歌小姐,你醒了?”
朝盛歌闻言回神下楼。
餐桌上,朝盛歌跟沈以砚各做一头,很明显的隔开距离。
但昨夜醉酒,沈以砚听到了朝盛歌所有的真心话后,知道她只是在假装,便不在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以砚替朝盛歌盛了一碗海参小米粥放到她跟前,朝盛歌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却说:“周姨早上特别为你熬的,喝一点吧、”
朝盛歌扭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周姨点头:“周姨,谢谢你。”
“不碍事,盛歌小姐多喝一点补补身子。”
听到着四个字,朝盛歌下意识的咳嗽起来。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强烈,朝盛歌赶紧端起碗假装喝粥,眼睛却偷瞄沈以砚。
很奇怪,这禽兽昨晚居然什么都没有做,好心让她睡了个觉。
许是她打量的眼神太过赤裸,引得沈以砚看过来。
朝盛歌见状,赶紧低眉喝粥。
吃完早餐,沈以砚拿起车钥匙,敲了敲朝盛歌的桌子,唇角上扬:“走了,送你去上班。”
朝盛歌起身,对周姨道:“周姨,我,我们走了。”
“嗯。”
周姨将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车,感叹道:“如果能一直好下去该多好啊!”
朝盛歌坐在副驾驶上,突然手机收到一条语音短信,是沈以砚发来的。
她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非要发短信。
结果点开一听全是她的声音:“不要,沈以砚不要离开我,我要抱抱.....”
朝盛歌赶紧掐断。
咬着唇骂身边的男人:“沈以砚你变态啊,录这些。”
沈以砚莞尔:“朝小姐不知道这叫证据?我得留着,以防你日后翻脸不认人。”
“删了、”朝盛歌命令。
沈以砚摇头,目视前方,斩钉截铁道:“不删。”
“那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删除?”朝盛歌退而求其次的问。
沈以砚回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怎么样我都不肯删除。”
迈巴赫停在环宇中信楼下,朝盛歌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被沈以砚扣住后脖颈亲了一口。、
朝盛歌瞪大眼睛,惊慌失措的推开他:“你干嘛,这是在我家公司楼下。”
“朝盛歌你想做的事情我来,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沈以砚开口道。
车里有短暂的沉默,朝盛歌忘记自己要下车,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沈以砚、
很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去上班吧、”沈以砚揉了揉她的头。
朝盛歌推开车门下车,往前走了几步,等她扭头看向沈以砚的时候,男人已经把车开走了。
朝盛歌甩了甩脑袋,走进环宇中信大楼
办公室里,朝盛歌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起身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端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自己和陆子恒去酒吧喝酒了,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在沈以砚的卧室里醒来,所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真的一片空白。
还有沈以砚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他又想做什么?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支支吾吾的站在门口。
朝盛歌转身,听到秘书说:“朝总,陆总来了。”
陆子恒
朝盛歌没多想:“让他进来。”
下一秒,陆子恒顶着彩进来了,具体表现为,嘴角淤青泛紫。
气势汹汹的朝朝盛歌走过来。
朝盛歌被他吓了一跳伸出手,往她脸上画了画:“你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陆子恒愤愤不平的指着自己被打的脸,“你男人给我打的!”
朝盛歌闻言,嘴角一直想上扬,却碍于面子算了。
“哦。”
她躲开陆子恒朝办公桌方向走去。
陆子恒追上去:“你哦就完了?”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朝盛歌视线落在陆子恒被打肿的嘴角上,点评道:“那他还挺会上色的。”
“朝盛歌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朝盛歌不解:“我们怎么欺负你了?第一,沈以砚不会主动打你,肯定是你先惹得他才逼得他跟你动手,我不追究你就已经很不错了,你怎么还敢主动找上来?”
“你,你强词夺理!”陆子恒花花公子的名声享誉在外,可现在才发现他的嘴皮子根本不够用。
“我说的不对吗?我最了解我的男人了,你不要冤枉他。”朝盛歌道。
朝盛歌咳了咳,知道沈以砚打人不对。于是朝大小姐很大方的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写了五千快钱的支票撕下来给陆子恒,“喏,赔你的医药费、”
陆子恒气笑了,刚想有大动作,嘴角就扯的疼。
把支票捏在手心冷笑:“呵,你好大的手臂,五千块钱还要开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