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昨晚没休息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黑眼圈特别严重。
她用粉饼沾了些粉底液来修饰。
可脑海里突然想起朝盛歌手里有把柄威胁着她,齐宁眼里又逐渐泛起了恨意。
粉饼也被她捏的变了形。
既然,沈以观这条路走不通,那她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她想着今天中午,把朝盛歌约出来好好谈谈,尽量拖延一点时间,或者让朝盛歌改变想法。
总之,不能真的让朝盛歌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对她在公司十分不利。
没准她爸还会以这件事情为借口,逼她把手中的权利交出来,然后再对她进行边缘化处理。
更别提齐安对她到底有多么恨之入骨了。
齐宁真的好恨,这个时候没有人帮她,扯她后腿的人总比帮她的人要多。
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从朝盛歌手里夺走沈以砚的决心。
齐宁回过神来,对着镜子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朝盛歌,你回来了又怎样,沈以砚我要定了,你们休想有情人终成眷属。”
齐宁化好妆之后,出门上班。
她拿出车钥匙智能开锁,正准备拉开车门,突然听到有人按喇叭。
齐宁向后看去,发现自己车后面停了一款黑色宾利。
她扫了眼车牌号愣住了。
“沈以观,是他?”
齐宁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沈以观看着女人朝他走来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其实,他很早就出门过来等她了。
沈以观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七点半,还可以。
“咚咚咚。”
沈以观撩起眼皮琥珀色的眸子冰冷淡漠,一直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有时候和他对视的时间长了,他看人的眼神就会变成探究,像是对待猎物一般,一击必中。
隔着一扇车窗玻璃,沈以观和齐宁短暂的对视几秒。
就在这几秒的时间里,沈以观已经发现齐宁今日的状态不太好,眼神里透着疲惫,皮肤暗沉拉跨。
沈以观回神,降下车窗,将副驾驶上放着的首饰盒递了出去。
齐宁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原本无波的眼眸瞬间鲜活了起来,赶紧接过,打开一看,正是那条被齐安从她这里偷走,送给赵新尔做人情的祖母绿翡翠项链。
齐宁合上盖子,抬眸看向沈以观:“谢谢你。”
沈以观面无表情道:“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蠢事,我不会每回都替你擦屁股。”
说罢,他准备发动车子。
齐宁抬手摁住了男人的手腕。
昨晚她说的话,她还记得,于是开口道:“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
沈以观目光从齐宁手上的东西掠过,淡淡的问:“还想做什么?”
齐宁:“我是想说,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给阿姨重新挑一个她喜欢的礼物,昨天晚上我很抱歉,觉得一定程度上辜负了你的好意。”
沈以观扯了扯嘴角,反问:“齐大小姐如果觉得辜负了我,不应该诚恳的跟我道歉吗,为什么还要牺牲我的时间,支配我陪你去挑礼物,满足你无理的要求?”
齐宁被怼的哑口无言,站在外面隔着车窗望着沈以观。
沈以观收回目光,一脚油门踩到底离开。
他看着后视镜中的齐宁还愣怔在原地,纤薄的唇角微微上挑,牵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等人都走远了,齐宁这才收回目光。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首饰盒,她庆幸的是沈以观这次帮她了,可是沈以观也给她设下了陷阱。
她就说这个男人不做赔本的买卖,大清早来她家,主动把东西给她送过来,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齐宁没发现,从沈以观出现的那一瞬开始,她和沈以观的一言一行都被齐安发现了。
齐安站在别墅门口眯起眼看着齐宁的方向。
“原来,沈以观你喜欢齐宁啊!”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齐安双手插进兜儿里朝着齐宁的方向走去。
齐宁心不在焉,直到齐安走到她跟前了,她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眼中的厌恶掩饰不住的开口问道:“你干什么,别挡我路!”
齐宁下意识的把手中的首饰盒藏在身后。
齐安扯了扯唇角,浑不在意的开口:“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齐宁,我真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事,表面上要嫁给沈以砚,暗地里勾搭他哥,妹妹,你真是让哥刮目相看啊。怪不得咱爸总说你能挣钱。”
齐安言语间的羞辱不嫩再明显了,齐宁立刻抬起手要打他,却被齐安一把握住。
齐安笑的不怀好意:“齐宁,你别给脸不要脸,其实你的作用也就这点了。”“齐安,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齐宁怒目圆瞪!
齐安瞥了她一眼:“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要是跟沈以观没点什么,他会一大清早就过来等你,专门给你送项链?”
提到项链,齐宁更怒了,她抬起腿狠狠的朝齐安的膝盖上踢了过去。
“啊!”齐安吃痛,松开齐宁的手抱着自己的腿,指着齐宁大骂:“小贱人,你竟然敢阴我!”
齐宁冷笑着警告道:“齐安,这次就算了,你要是再敢不经过我同意去我房间偷东西,我保证让你有来无回!”
说罢,齐宁就离开了。
“齐宁,你给我站住!回来!”齐安转身指着齐宁的背影气的大喊大叫。
齐宁压根就不理他,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去公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
朝盛歌翻了个身,再也睡不着了。
睁开眼睛发现沈以砚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哒啦啦的撑着脑袋,一双墨眸,春水含情的看着她。
昨晚的记忆复苏,朝盛歌的火气,直往上冒,抽起靠枕就朝沈以砚那张俊脸砸过去。
“啊!”沈以砚抱着靠枕笑个不停。
“你还笑!”朝盛歌气不过,骑在他身上,隔着靠枕打他,“你还好意思笑?你要不要脸啊!”
沈以砚取走靠枕,长臂一伸,扣住朝盛歌的后颈,把人拉下来堵上了唇,又趁朝盛歌不注意,撬开嘴巴,将这个简单的早晨吻变得更加缠绵。
“呜,你放开!”朝盛歌伸手抵在他胸前,才不让沈以砚亲她呢。
可是她越挣扎沈以砚便越用力,最后朝盛歌还是没抵过男人的力气,最终缴械投降。
沈以砚一个转身,抱着朝盛歌躺下,手伸进她的睡衣里,一边吻,一边轻轻捏。
朝盛歌的身体好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淌过,浑身酥酥麻麻的,说不出的快感和紧张。
混蛋,早上也来!
手掌往下,那碍事的东西做完早就被沈以砚嫌弃的不知道丢到哪个爪哇国去,现在正是方便了他。
朝盛歌瞪大眼睛感觉到危险降临,想到昨天晚上,他那样的疯狂,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拼命摇头,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再进去了。
朝盛歌想要说话,可嘴被他堵着,朝盛歌一气之下只能咬他的舌头来传达自己的反抗。
沈以砚却觉得朝盛歌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只有她自己觉得她很生气,但是在沈以砚看来她可爱极了。
可爱的让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狠狠的疼爱。
嘴巴里传来淡淡血腥的味道,朝盛歌想让沈以砚松开,可沈以砚却吻得更加起劲儿了。
早晨,多么美好的早晨。
另外,沈以砚也不急,就在外面,漆黑的眼神里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感,让朝盛歌自己同意放手。
当她被吻得意乱情迷时,才是沈以砚的好时机。
他把自己送进去,握住她的脚腕,湿润度,让他们高度契合在了一起。
许久之后,沈以砚才结束,丝滑的抽离,抱着朝盛歌去了浴室洗漱。
两人站在坦诚的站在花洒下,黏腻顺着朝盛歌的腿淌了下来。
朝盛歌不知不觉红了脸。
按理说,老夫老妻,朝盛歌的脸皮早应该厚了,可.....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都怪沈以砚!
在她整理自己情绪的时候,沈以砚突然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沈以砚生意里带着笑意:“害羞什么。”
朝盛歌抹了把脸上的水,气鼓鼓的,反驳:“你以谁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啊。”
沈以砚听了后,很受用的点头:“嗯,我是老男人,所以没脸没皮。”
朝盛歌梗着脖子蹙眉,什么老男人?
他才二十三岁好嘛!
不对,挤兑谁年纪大呢?
沈以砚趁着她分神的时候,把沐浴露挤在她手心,指了指自己后背,命令道:“给我搓背。”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了。
朝盛歌前一秒还咬牙切齿,命令谁呢。
但当沈以砚转过身,她看到沈以砚背上的抓痕时,直挺挺的愣住了。
这是,昨晚,她的杰作。
其实,自己也.....挺狠的。
沈以砚扶着墙等了半天,发现朝盛歌迟迟没有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幽幽开口:“这些都是你昨晚的杰作,快点我还要去公司呢,去晚了要被罚款。”
朝盛歌这才回过神,不过她看着那些抓痕,于心不忍,将沐浴露放到边上,透过水痕,主动吻上了沈以砚的背。
沈以砚闭上眼睛闷哼一声,咬牙道:“别勾引我,你知道,我受不住的。”
朝盛歌抱住沈以砚的腰脸贴在他脊背上,开口:“沈以砚,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沈以砚一个激灵,睁开眼,这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朝盛歌会主动献吻,原来是有目的。
沈以砚眯了眯眼,扬起唇角,不问她去哪儿,一口答应下来:“好,让保镖跟着你。”
以防万一,他可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