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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一琴一古筝
作者:君子有节 发布时间:2024-07-24 09:00

说话间朝盛歌已经将旗袍穿在了身上。

旗袍的长度直到脚踝处,低开叉。

好像就是为朝盛歌量身定做,亦或者说,朝盛歌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雾蓝色手工刺绣旗袍勾勒出朝盛歌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每一处都极其的贴合她的身材曲线,左胸口盘扣处系着还有穗坠。

朝盛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看是好看,但总觉得还差那么点意思。

她照着镜子左看右看,终于发现了端倪:

头发

对,就是头发。

大波浪卷配红裙,那是大杀四方,但如今换了旗袍,显然发式不相配,美丽大打折扣。

朝盛歌讲究什么东西都要配套,她嘟嘴懊恼道:“要是有跟发钗就好了。”

长发一挽,江南美人就出现了。

就在她歪着头提不起兴趣来的时候,沈以砚悄悄走到她身后,手里不知道怎么就变出一根景泰蓝凤凰发叉,修长好看的手指,利索的穿过朝盛歌的头发,将她的头发挽起来,用发钗固定住。

中式旗袍独有的魅力就是将朝盛歌原有的攻击性敛去,放大了她的明艳的同时又给她增添了几分温柔。

此刻的她俨然就是一个被江南水乡娇养出来的美人。

温温柔柔,叫人垂涎欲滴。

沈以砚给她梳好头发,便将人抵在墙上,十指相扣,额头贴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满意吗,我的卿卿。”

很奇怪,朝盛歌明明没有喝酒,但此刻却有几分微醺。

她问:“沈以砚你喝酒了?”

沈以砚点头:“嗯,要尝吗?”

朝盛歌扬起唇角:“那就稍微尝一点点。”

说完,她主动搂住沈以砚的唇亲了上去。

沈以砚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

她的腰好细,盈盈一握。

朝盛歌怕沈以砚会一发不可收拾,便在沈以砚想要继续的时候,快速结束了这个吻。

谁知抬眸却看到沈以砚欲.求不满的脸,她忍不住趴在他肩头轻笑。

就听到沈以砚似乎紧咬住牙根向她抱怨:“我看,你是想整死我。”

朝盛歌却对他说:“年轻人,要保护好身体。”

他们俩在衣帽间呆的够久了,朝盛歌担心外面的人会起疑心。

于是便对沈以砚说:“我们下去吧,再不下去,他们该上来了。”

沈以砚搂着朝盛歌的腰,手掌轻抚她的背,开口:“害怕?”

朝盛歌点头:“主要是我脸皮没你那么厚。”

沈以砚听了不仅没不高兴,反而还很开心。

他认为,在自己老婆面前,脸皮厚点怎么了?

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脸皮厚,有人倒想脸皮厚,可是有这个机会吗?

切,笑话!

“沈以砚。”朝盛歌懒懒的趴在沈以砚肩上开口。

“嗯?怎么了?”

朝盛歌:“有个问题,我刚才早就想问你了,但是刚才被你给亲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

“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齐宁整容的事情了?”

沈以砚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她姓齐的当我是傻子,还是觉得她是女人就能躲的过去?整天顶着一张和你十分相似的脸在我面前晃悠,比猪油还腻,搞得我差点没吐出来。知道我现在身材为什么这么好吗?”

听到这里,朝盛歌不得不压制住笑声,抬手拍他巴掌:“别说了,再说我咬你了!”

沈以砚不再说了,朝盛歌却叹了口气:“哎,她这样还不是想取代我嘛,只是她大概也没想到你这块骨头这么难啃。”

“我还崩了她好几颗牙。”沈以砚补充道。

朝盛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讨厌,我本来不想笑的,你非逗我!”

“你竖琴弹得怎么样?”沈以砚突然问。

朝盛歌站直了身体看着他回答:“琴棋书画从小就学,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怎么了,有节目安排给我?”

“是安排给我们俩的节目。”沈以砚说:“我得让我爸妈看看,我选的媳妇到底有多好。”

另一端房间里,赵新尔重新换了套礼服,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沈长明敲门进来,以为她还没换好,哪知道她就只是坐在椅子上不愿意出去。

赵新尔听到门响,抬头看了眼是沈长明就垂下眸去。

沈长明知道今晚齐母说的话气着了她,让她受了不少委屈,走过来,手搭在赵新尔肩膀上弯腰轻哄:“今晚可是你的主场,你不出面,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赵新尔身子转向另一边,情绪低落道:“我又没说我不出去,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好,我陪着你。”

说完,沈长明就坐了下来,赵新尔觉得不对劲儿,回过头推他:“你跟我都在房间里,那谁主持大局啊,你快下去吧。”

“不急,他们把我老婆惹生气了,我总不能为了哄他们就忽略了自己老婆吧。”沈长明一脸温柔的将赵新尔揽入怀中,“我陪你在这里休息,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再下去。”

赵新尔感动自家老婆的贴心,从胸腔里吐出一口子浊气,忍不住抱怨,“老沈,咱们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没错,那五年,的确是她家女儿照顾咱们以砚,可咱们也感激她,给他们家兑现了实际的好处。”

“可你瞧她妈刚才在楼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众揭以砚和我们的伤疤,我们都已经给了她好处,他们还要挟恩图报,给钱给资源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嫁进来,让我们一直养着他们,这样跟蚂蟥一样的亲家我可不敢要!”

“那咱们就不要,反正儿子也不喜欢她。”沈长明说道。

赵新尔:“就是生气,半只眼睛都不想看到他们。”

沈长明叹了口气道:“这样一比较,朝盛歌今晚倒是做的不错,起码你刁难她的时候,她能够自己把场圆回来,让彼此都有台阶下。”

提到这个,赵新尔便直起了腰,眸色认真道:“有些话,我不想说,但是娶妻还是得看家教。朝天夫妇只有朝盛歌一个女儿,他们培养她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所以你看,朝盛歌处理起事情来就大大方方的,反观齐宁,不是说女人太有事业心了不好,只是她太想证明自己,把功利心都写在脸上,以砚的事业心又不强,齐宁就是拿捏住这点,才非以砚不可。”

赵新尔勾冷笑,“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她胆子倒不小。她以为我会讨厌朝盛歌替以砚选择她?只可惜她要打错算盘了。他们俩可以是竞争关系,但别伤到我儿子。”

沈长明握住赵新尔的手,在手心里搓了搓:“你总是在为孩子们考虑,有你是他们最大的福气。”

赵新尔笑了笑道:“行了,走吧,外面还有客人要招呼呢。”

沈长明和赵新尔下楼迎客。

楼下依旧一片欢声笑语,但没多久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朝楼上看去。

沈以砚牵着一身雾蓝色旗袍的朝盛歌从楼上下来。

这些宾客还是头一回看朝盛歌穿旗袍的打扮。

退去一身红色礼服,蓝色将她衬的温柔大方,而且那张脸也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宾客中已经有人发出惊呼:“太漂亮了。”

“果然好看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一套比一套惊艳。”

“一个人身上,怎么可以出现两种不同的美?”

但不得不说,美是无声无息中充满攻击性和领地意识的,朝盛歌让大家成功忘却了她身边牵着她手下楼还跟她穿着同一色系的沈以砚。

大家交头接耳羡慕朝盛歌怎么生的那么美的时候,只有齐宁满脸尴尬,浑身拘束,死死的掐住掌心。

她穿旗袍,朝盛歌也传进旗袍,颜色款式都差不多。

可她的旗袍明显就成了笑话。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两人下来后,沈以砚领着朝盛歌来到父母面前。

赵新尔看着朝盛歌,心想有这样一张脸,也难怪儿子被迷得晕头转向。

赵新尔开口:“这套衣服很适合你,很漂亮。”

今晚从头到尾她对朝盛歌的态度都很礼貌也疏离。

朝盛歌回答:“谢谢。”

佣人把竖琴和古筝抬了上去。

沈以砚开口对赵新尔说:“妈,儿子有礼物要送给您,祝您生日快乐。”

说完,他便牵起朝盛歌的手走过去。

一人坐在竖琴前,一人坐在古筝前。

两人相视一笑,合奏了一曲《花好月圆》。

大家望着台上的人儿,沉浸在好听的音乐里。

朝盛歌弹奏的竖琴让人看了很想谈恋爱,在场的男士觉得,如果心仪的女子是朝盛歌的话,那这段爱情一定很甜蜜。

但懂得人就会知道,朝盛歌弹奏的是小女儿的心思,沈以砚合的是男孩子的回应和守护。

赵新尔站在人群当中看着台上,都被气笑了。

她对身旁的丈夫说:“你这儿子嘴上什么都不说,行动上却尽人皆知。打咱们俩一个措手不及。这策略要是放在工作上,恐怕以观都不是他对手。”

沈长明单手插兜,端着酒杯笑出声:“没办法,咱俩智商在这儿摆着,他注定不是傻子。”

“你,哎!”赵新尔无奈。

“你就惯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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