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砚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打点滴。
他猛地坐起身,拔掉手背上的输液器就要下床,此时赵新尔刚好进来看到他这番举动忙摁住他着急问:“你要去哪儿啊!”
“妈,我要去找朝盛歌,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对我。一定有隐情的,我要把她找回来!”
“你坐下哪儿都别去,她都已经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儿丢下你,不顾所有人的脸面,就算回来,我也不会再承认这桩婚事。”赵新尔训斥道。
“妈!!”
“什么都别说了,”赵新尔难得沉下脸,“我叫护士过来给你重新扎液,朝家的事情我跟你爸会出面解决,你不用管。”
齐宁偷偷来医院看沈以砚不巧便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
齐宁不禁担忧起来,照这样下去,沈以砚一定会去美国找朝盛歌的,到时候该怎么办?
她一边走出医院,一边掏手机给沈以观打电话。
“你在哪儿我有急事跟你说。”那边接通后,齐宁焦急道。
“我在医院啊。”沈以观说道。
结果齐宁刚抬头就看到了沈以观。
摁灭电话,齐宁看了眼周围,着急把沈以观拉走。
无人处,齐宁开口:“我刚才去看沈以砚,听到他说要去找朝盛歌,怎么办如果被他找到了.....”
“他不可能找到。”沈以观打断了她的话,“人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这些都是他提前找人p好的朝盛歌在美国夜店酒吧逍遥自在的照片,“如果以砚要找她,那就把这些照片拿给他看,迟早会死心的。”
齐宁看到照片后松了口气,“还是你有办法。”
之后就如同齐宁所料想的那样,沈以砚出院之后,偷偷买了去美国的机票,准备绕过父母去美国找朝盛歌。
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在沈以观的监视下,
人刚到机场就被沈以观劫回来了。
“哥,你别拦我,我要去找盛歌,我不相信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要找到她问清楚!”机场里沈以砚挣扎着不肯跟沈以观回去。
沈以观随即甩出照片,一脸沉痛的开口:“我本来想瞒着你的,但是你看看这个女人离开你之后到底过的有多逍遥。”
沈以砚接过照片,上面全是朝盛歌在酒吧搂着其他男人劲歌热舞的样子。
他的心好像被人挖了一块似的,“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盛歌她不会这样对我的,明明是她提出要跟我结婚,我不信!”
“你不信又能怎样,这些照片能做假吗?”沈以观高声吼道,“你不信,好,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到底在做什么!”
沈以砚从口袋摸出手机,颤着手拨通了朝盛歌的电话。
这些天无论他给朝盛歌打多少通电话她都不接,今天竟然打通了。
“喂,盛歌你在哪儿?”沈以砚声音颤抖。眼尾染上淡粉色。
“你谁啊?”朝盛歌声音微醉,那边背景听起来很杂很吵,“哦沈以砚啊。”
“嗯,是我。”
女人嘲笑他:“你还真是个傻子我都逃婚了你还打电话做什么?”
“你说过要跟我结婚的。”
“我说的话多了你怎么就光记住这一句?算了沈以砚,我不喜欢你了,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拜拜。”
电话挂了。
沈以砚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沈以观冷脸看着他,从他僵硬的手中拿走他的手机,“这下相信了吧,跟我回去!”
噗!
沈以砚受不了打击当众口吐鲜血。
“以砚!”沈以观眼疾手快的扶着沈以砚,看到他昏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一抹快意的冷笑。
随即他又变成了那个担心的兄长,对随行的保镖说:“快送医院!”
沈以观将沈以砚带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这里也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办理了入院手续之后,沈以观就给医生打过招呼让他们给沈以砚注射令他神志不清的药物。
沈以观站在病房外,亲眼看见医生将针剂注射进沈以砚体内,内心道:“以砚,别怪哥,要怪就怪你得到的太多了,只有让父亲母亲彻底放弃你,他们才会将沈家交到我手里,你放心哥会永远照顾你的。”
沈父沈母和齐宁一起来了医院。
“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会吐血呢?”赵新尔抓住沈以观的手满脸焦急。
“妈,你先冷静一下,以砚是因为想去美国找朝盛歌所以才.....”
“又是她!又是她!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她!”赵新尔现在一提到朝盛歌就变得咬牙切齿。
赵新尔走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儿子心疼不已。
“以砚,我的孩子!”
沈以砚转醒睁开眼狐疑的看着眼前一大群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你们是谁啊?我爸妈呢?”
“我的儿啊!”赵新尔大受打击,痛哭出声。
齐宁捂住嘴巴接受不了的后退,“不,怎么会这样!沈以砚竟然变成了个傻子。”
沈以观抽空看了眼旁边惊吓过度的女人,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讥讽道:“怎么,看到以砚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想放弃了?”
齐宁扭头抬眸看了沈以观一眼,眼神闪烁不定。
沈以观便知他猜对了。
可是他很好奇,齐宁接下来的目标会是谁?
沈以砚后来被医生确定脑部受了刺激,只有六七岁孩子的智商。
赵新尔难以接受,于是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沈以观在打理。
沈以观将沈以砚安排在这家医院里方便随时掌控,有天中午他给沈以砚喂饭,沈以砚却将饭吃的哪里都是,沈以观看到他一身狼藉的样子当即发了火。
这下可把沈以砚吓得不轻,他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跑到墙角蹲下,抱着头,嘴里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沈以观无奈的掐了掐眉心,蹲下来温声劝道:“以砚,只要你乖乖的,哥就不会伤害你,走,我们去换衣服。”
沈以观替沈以砚脱掉身上弄脏的衣服,眼神却在沈以砚的手背上停留了许久。
沈以砚的手臂上有很多针眼,那都是他不肯配合,大夫强行摁住他给他打针留下来的印记。
沈以观不忍心的移开眼。
他只顾自的说着:“没有办法,如果你恢复正常,父亲母亲就会把公司交给你,那我这些年的辛苦就白费了,所以沈以砚这都是你该受的,我是你大哥,你不能比我优秀知道吗?”
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失了心智的沈以砚懵懵懂懂的点头:“嗯,知道了。”
沈以观眼尾泛红的揉了揉沈以砚的头笑了:“乖,哥会照顾你的。至于朝盛歌,哥关她一阵子就会把她放出来,等她回国看到你这个样子,大概也会跟你分手吧。”
沈以观正遮掩想着,病房的门突然被齐宁推开,齐宁怒不可遏的看着沈以观道:“原来是你让他变成这样的!”
沈以观安抚好沈以砚走向齐宁。
神色不变:“你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齐宁一时间卡了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以观趁机提醒道:“齐宁,别忘了这件事情你也有份,我劝你趁我还没想对你动手的时候,最好提出一些对你有利的条件。”
齐宁想了想开口:“我要知道朝盛歌的下落,你把她藏哪儿了?”
是了。
齐宁和沈以观联手做局,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沈以观操办的,她只负责将朝盛歌送到机场,至于朝盛歌现在在哪里,她并不知情。
“好,我告诉你。”沈以观答应道。
齐宁在得知朝盛歌下落之后的那天晚上特意给盛婷婷打了通电话,问她想不想报复朝盛歌。
盛婷婷激动道:“当然想了!”
齐宁勾起唇角,“那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趟美国。”
沈以观将朝盛歌藏在了他在洛杉矶的一栋私人别墅里,吩咐看守她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别让她跑了就行。
齐宁和盛婷婷下飞机坐车来到别墅门口。
盛婷婷摩拳擦掌,已经等不及准备进去好好教训朝盛歌了,可就在她进门之前被齐宁拦下。
“你干什么!”盛婷婷不解。
齐宁若有所思,因为来之前,沈以观提醒过她:“我知道你想折磨朝盛歌,但她毕竟是朝天的女儿,别把人给我玩儿死了,留口气在,否则我们谁也不好交代。”
齐宁回过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盛婷婷说:“我们这样进去不就露馅了吗?我想到一个主意可以不用出面,就让朝盛歌羞愤想死。”
“什么办法?”盛婷婷好奇。
齐宁:“朝盛歌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寂寞,我们找几个男人陪她玩玩。”
毁了她的清白不比杀了她还难受吗?
盛婷婷听了后笑出声:“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朝盛歌以前不就爱找男模吗,这次我们成全她,让她玩个够!”
别墅里的人是沈以观提前打过招呼的,所以他们在齐宁的授意下给朝盛歌找了好几个男人,并且撤走了别墅里的所有人。
齐宁就呆在别墅外,眯起眼睛恨恨道:“朝盛歌,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会把你和这些男人的照片拍下来传回国内,让所有人都看看高高在上的朝盛歌是怎样一个浪/荡/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