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愿被人大力扔在床上。
身下是柔软的如同云彩般的床褥,身上是男人硬如石块的身体。
迟志杰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直接压上来。
手用力一扯,长裙便被撕了一截,露出了两条光滑白皙的长腿。
男人看得眼热,粗粝的手一路往深处游走。
迟愿猛地一激灵,从晕眩中回过神来。
她慌忙按住他的手。
“等等!我、我给大哥准备了惊喜!”
迟志杰原本因不耐烦而皱起的眉头,闻言渐渐舒展开来。
他饶有兴致的起身,看着迟愿:“什么惊喜?”
迟愿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坐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有意无意的挡住了过短的裙下的春光。
她指尖微颤,从包里摸出一件布料极少的裙子。
“大哥难道不想玩得更尽兴些吗?”
迟志杰一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裙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没看出来,迟愿妹妹这么会。”
迟愿敷衍的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给我五分钟,我去换上。”
她说着,拿起裙子便往卫生间走。
没走两步,就被迟志杰挡住了。
“就在这儿换。”
迟愿微微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迟志杰就已经靠近,伸手去拉她腰侧的拉链。
“算了,还是哥哥我来帮你换吧。”
男人说着,将人按在沙发上。
男女力气巨大的悬殊在此刻尽数体现。
迟愿像尊木偶,被上下摆弄着,无法反抗。
被触碰的恶心。
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的恐惧。
无法逃离的绝望。
种种情绪堆积在一起,闷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拉链已经被拉到底,就在迟志杰要脱了她的裙子时,房门被人敲响。
“不好意思,有顾客投诉我们酒店电路老化,存在安全隐患,请给我们十分钟时间做个全面电路检查。”
门外服务生的声音响起,把迟愿悬在刀尖上的心脏救了回来。
趁着迟志杰分神的功夫,她起身钻进洗手间。
被打断好事,迟志杰黑着脸。
打算去洗手间把人捉出来,身后的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先生?您不开门的话,我们就自己刷卡进入了?”
唰——
门打开。
一身电工打扮的宋斯扬起笑脸。
“打扰了。”
他说着拖着工具箱在房间每一个插座上都进行了一番极其精细的检修。
虽然五爷说了‘她自己找死,关我屁事’。
但宋斯如果真的信了这句,不管不顾迟愿死活的话。
相信这句话很快就会变成——‘你自己找死,关我屁事’。
深谙此理的宋斯,绝不会给五爷第二次让他挑墓地的机会。
这对他来说蛮重要。
而迟愿在进入洗手间后,第一时间将门反锁。
然后踩着马桶打开了天窗,想也没想的跳了出去。
她在这儿住过几晚,自然知道这里是三楼。
从这里跳下去,想要毫发无损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迟愿落地时,左膝盖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她半点不意外。
甚至有点庆幸。
还好只是摔断了腿,但凡她运气再差一点,脑袋先着地,那可就不止断腿这么简单了。
啧。
一声咂舌在上方响起。
与此同时,迟愿视线里多了双黑色的皮鞋。
她抬头,看到谈渡单手插兜,懒洋洋站在她面前。
他顺着她坠落的轨迹,看了眼。
“这也是你们情趣的一环?”
谁家情趣会玩命啊?
迟愿想吐槽,却发现喉间哽咽,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险些被迟志杰强迫侮辱的颤栗还未散去。
那种恶心粘腻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心口,让她恐惧,崩溃。
半分钟前,被迫从三楼跳下来。
走投无路的绝望感,让心脏到现在都还隐隐泛着疼。
而谈渡轻描淡写的走过来。
语气嘲弄。
迟愿也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委屈的要命。
“五爷还问我为什么不跟你求助,我求助了,有用吗?您一个正眼都没给过我,还讽刺什么‘这也是你们情趣的一环’,是啊,你说的对,摔断腿就是我们情趣的一环,我就喜欢这么玩,行了吧!”
起初只是憋不住了,来质问他,后面越说越憋屈。
最后从嘴巴里蹦出什么,连迟愿自己都无法控制了。
她吼完,咬着嘴唇,巴巴的掉眼泪。
这次不是在演戏。
腿真的好疼!
谈渡居高临下,冷冷看着眼泪流的跟不要钱似的小东西。
眉宇爬上一抹燥,抬脚照着她的小腿踢了踢。
“真断了?”
迟愿没料到他会来这一下,整个人都被疼得蜷缩起来,额头鼻尖直冒冷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谈渡背脊直了几分,在她面前蹲下。
在他矮身的瞬间,迟愿突然小狗一般,横冲直撞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微怔,漆黑的瞳孔里,暗光一闪。
闷闷的鼻音响在耳边。
“五爷,我错了,你原谅我,别不要我好不好。”
她后悔了。
这京城到处都是豺狼虎豹,离开了谈渡,她分分钟被人啃成渣。
这个大腿,她不仅得抱,还得抱得死死的,踹也踹不走的那种!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脖子上拱啊拱。
类似小狗的鼻息,带着温热的湿意,蹭着他的耳廓。
哼哼唧唧的求饶,是变相的勾引。
“五爷,我没你真不行,我会死的!”
这话确实是真心的。
谈渡这才不管她几分钟?
她就差点连自个儿都搭了进去。
耳朵被人提起,男人指腹带着力道,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耳垂。
将人从颈窝提起,大手掐着她的脸,语气发狠。
“和别的男人好哥哥好妹妹时,怎么不说没我会死啊?”
迟愿顺势用脸蹭着他的手掌,柔软的唇瓣亲了亲他的虎口。
眼神清澈,又带着浑然天成的魅。
“没有没有,我和别人都是假玩,和五爷最最好啦!”
谈渡看着她,嘴角弯起:“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谈渡笑得残忍:“你跟你好哥哥玩起来连楼都敢跳。这样,你再去跳一次,这回为了我。”
迟愿面色一僵。
三楼?
再跳一次?
他想她死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迟愿这么想,但不敢真这么说,她仰头看着谈渡,眼神中透着股清澈的愚蠢。
“五爷这么介意这件事,不会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觉得比不上迟志杰吧?”
谈渡乐了。
“跟我用激将法呢?五爷像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吗?”
迟愿心一沉,觉得自己这楼是非跳不可时。
结果谈渡话锋一转:“五爷是。”
他笑起来,懒散的气质里卷起了淡淡血腥气。
“看那个姓迟的不爽好久了,直接弄死好不好?”